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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家丁巡邏,白日里的守衛就更嚴格了。可縱使如此,月茹還是被人給殺了。要么,是林家有jian細。要么,就是這個人的本事非常大。 倘若只是jian細,那實在是太好辦了,頂多就是將所有人都換掉。但倘若是后面一種可能性,那么就算換掉所有人,也沒有用。 “迷藥的用量很足,大約是第一次用,不知道份量。” “又或者只是無所謂呢?”無所謂多少迷藥,反正他也不缺那一點。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現在根本沒法下論斷。 “他的目的是什么?林家?” 林森森一怔,她一直都在想這個人殺月茹不是因為月茹就是針對她,倒是沒想過是針對林家。如果是這樣,那就更慘了。 可是,針對林家難道不是應該先拿林牧野家的人先下手嗎?怎么會將目光鎖定在月茹身上? 不知道兇手的目的,根本就沒辦法推斷。 林森森倒了杯guntang的茶,握在手心里取了些暖,她的眼前浮過很多人的名字。 針對月茹的,鄧玥珊,不是。 針對她的,林淼淼、林惢惢……有可能。 針對林家的,黎謄、黎晗、沈家、嚴家、傅家……很多人,都有可能,而且可能性更大一些。 她忽然道:“宮里頭,開始站隊了嗎?” 林犇犇眉心一皺,吃驚地看著林森森:“你怎會知道這些事情?”總不可能是三皇子告訴她的吧。 上回黎飔與林惢惢成親時他就有所懷疑了,雖然之前他不止一次跟林森森確認過對黎飔是否有感情,但他從來沒想過有感情的可能是黎飔。黎飔竟然,讓林惢惢從側門進府,說好的林惢惢是正妃,最后卻只是個側妃,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我猜的。”林森森不想多說:“爹已經站好隊了嗎?” 林犇犇搖頭。 林森森神色微松:“不要站隊,暫且不要站隊,先拖著。” “森森,你與我說實話,你怎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哥,我不會害你。”她道,喝了口茶,心頭也暖和了許多。她想了想,決定稍微開誠布公一點:“別的事情不要問,我不會說。” “森森!” 林森森面不改色地望著有些憤怒的林犇犇。后者無奈,在她堅定又倔犟的眼神中敗下陣來,最后嘆了聲氣,道:“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我會的。” “我先走了。” 林犇犇走了,林森森坐在門口發呆。 外面的書店有宜雙和青蘿幫忙照看,不必她時時刻刻關注、擔心。現在,她最關注的是月茹的死因。 林森森有點煩,煩自己當初想大綱時思考得太復雜,格局鋪設得太大,搞得后來自己無法自圓其說倒也罷了,現在索性將自己的性命交待在那個模糊的大綱里面了。 最初設定那個大綱時,她想寫的是國仇家恨,后來想寫的是權與情的碰撞與抉擇,再后來卻成了寫花前月下、風月無邊。 所以,最后寫出來的東西帶上了很多前面兩個版本大綱中的東西。比如說傅麾看似誰都不幫,暗地里卻是大皇子黎晗的人。又比如說,沈諺這個人物,亦正亦邪,誰也不知道他干嘛的。 林森森想了一夜,但什么都沒想的起來。畢竟當時在她的書里,根本沒有多少陰謀詭計,只有愛恨糾纏。 很多細節上她都埋了伏筆,很隱晦,以至于到后面她都不記得了,所以沒辦法去解開格局,變成了不倫不類的愛情故事。 如果說月茹的死是針對她,那么林淼淼或者林惢惢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讓她離開黎飔?前陣子林惢惢是出言警告過她,莫非這就是林惢惢的警告? 如果說月茹的死針對的是林家,可首當其沖的應該是林牧野一家,而不是林有鶴一家。林牧野的政治立場算是明確的,否則也不會極力促成林惢惢和黎飔的喜事了。 林森森想不通。 林森森想到黎飔登基。 原書里,黎飔能繼承皇位有很多因素,首當其沖就是她作為作者肯定是希望男主繼承皇位的,要不然其他人繼承皇位,那男主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為了讓男主繼承皇位,她自然得圓起來。一來,黎飔的背后有林牧野。圣上想削弱林家的權力,林家便先下手為強,幫助黎飔奪權,所以才有林惢惢嫁給黎飔之事。 二來,黎昀也是黎飔登上皇位的一大助力。他與黎飔的感情相當好,為黎飔牽制住黎晗、黎謄的勢力,與這兩位斗智斗勇,最后成全了黎飔。 說起來,黎飔除了談情說愛,就是一個智障。 但是顯然,現在的黎飔一點都不智障。他至少知道,她不忍心看牧柯受罰,以后會乖乖的待在京都。若她再要走,除非帶著現在身邊的這四個一起,否則牧柯、青竹、青蘿,都會被責罰。 “青竹。” “四小姐。” “我們聊聊。” 青竹不明所以。 外頭的陽光很烈,已有點炎炎夏日的樣子。 風很輕。 晴空萬里。 林森森將青竹招進房間里,關上門。青蘿眼底有些遲疑,但在她的目光下,沒有動。宜雙和牧柯也在,站在青蘿的前面。 早一步伺候過林森森的牧柯與宜雙之間有一種默契,是為林森森著想。 如今這個院子里有四個服侍林森森的人,但真正拿林森森當主子更甚是當朋友的,只有宜雙和牧柯。青竹與青蘿不過是領黎飔的命,他們的主子不是林森森,而依舊是黎飔。 “你跟著三爺多久了?” “五年了。” “是近身保護?” “是。” 林森森坐下來,垂首喝了口茶后才抬眼瞧他,道:“三爺將你送來保護我,你覺得你的主子是三爺還是我?” 青竹沒有說話,他的主子自然是三皇子。 林森森道:“你覺得牧柯的主子是我還是三爺?”頓了頓,她又說:“我的院子里不留二心的人,三爺是首肯的。” 青竹不是才知道林森森,去年除夕那會兒,林森森在那座院子里高歌兩曲,他是聽到的、也是看到的,卻與此時的林森森完全不一樣。林森森的身上有壓力與魄力,他有被壓迫感:“屬下的主子是四小姐。” “那么,我的二姐與三姐如何了?” “側妃就在主子府上,每日蒔花弄草。林三小姐有了小皇孫,每日便與小皇孫逗樂。” “是么?”林森森一點也不信。林淼淼生了黎言,必然會找機會過來找她或炫耀或訴苦,不可能這么安分。林惢惢前陣子還說她若是不離開京都,是不會放過她的,怎會不來找她麻煩。 “是。” “再說一次。” 青竹垂下腦袋,只覺得林森森的氣勢越來越盛。許久,他道:“側妃與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