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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東院那位就算了!溝通都是問題,讓他教我還不如讓我無師自通。”我本該掩飾下自己的嫌棄的。 “認字這種事總要有位老師的吧。”他笑著說,有種與身份不相符的坦率,與那晚我看到的他截然不同。或許那晚的他只是光線交錯下的我的一個錯覺。“那這張紙你就先收著,等日后認全了上面的字,自己看吧。” “不行!啊!不是,就是,那個,我,不,婢女......” “就算那上面的字你現在知道了也是毫無意義的,即便如此也要現在就知道?” 其實我大概也猜到了,他是說不出什么有用的話的!說了也跟放屁一樣!“你這老師還是少來往些比較好。” “何來此話?” “問他點事,繞來繞去的,沒一句有用的。就能耽誤事。” “那也可能是他覺得你要做的事是不對的。” “我只是想糾正錯誤,回到原來正確的軌道上去而已。怎么就錯了。他不想回去,他覺得這更好,那他就不回去啊,為什么阻止我回去啊?” “先生他絕不是這樣不體諒他人之人,若是能幫一定會幫。大概是他也確實不知到該怎么辦吧。” “你也太信任他了。你這樣小心被騙了。”嗯?情緒一激動我怎么又開始找死了?淡定淡定!好在對方是遲鈍的他,一臉傻笑的。想想從第一次見他到現在,這個人啊,好像就不會生氣。反正現在也沒別人,他又少根筋,不顧慮那些也不要緊吧。“不要給他錢,知道了嗎?反正騙子這種東西不是圖財就是圖色,色這方面你也......”說起來我這還是第一次在這么近的距離看他的臉,別說,還真可圖!可是,斷袖?“我問你啊,你去年是不是說了什么繁星千萬萬,唯月什么什么的?該不會此月即彼月吧?” “是啊!”不會吧——!那豈不是深閨一枝花被野豬拱了?“我雖一年四季的在這王府住著,可丫鬟們卻都不怎么喜歡我。倒是老師每年來都會倍受歡迎。”呼~原來是這樣啊。 不過,“你原來就長這樣來著嗎?”明明是個下垂眼來著啊。 “大概......是吧,近來也沒覺得自己的容貌有什么變化。” 也是,現在又沒有神一樣的整容技術。不過想來,府中幾位夫人進門也都有兩年了,卻都沒有孩子啊。嗯!?難道我要支持他們的愛情?不行不行!那人也太不靠譜了,就是要搞也是和英俊才搭嘛。“總之,你不要和那人單獨待在一起。有什么悄悄話就在外面人能看見卻聽不見的地方說。記住了?” “可是最近天已經冷起來了......” “多穿點!”哎呀,不知不覺天已經黑透了,我以為沒一會兒就能回去,出來時沒跟英俊請示,一會兒他回來找不見我就麻煩了。 “既然說好了,那就從明天開始吧,你來時直接到這里。” 正好!“嗯。”啊!怎么說大面上也要過得去才行。“婢女告退。” 我急急忙忙趕回西院時萹竹已經把白天沒來得及收拾的行李整理好了,正坐在屋里縫一件刮破了的鵝黃色衣服。英俊還沒回來。其實也不是故意避著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王爺要親自教我識字呢!”炫耀?“我要到王爺那去習字了。”狂妄!“我能到王爺那去學習嗎?”試探?“王爺說......”等等!“試探”是什么鬼?反正就是不太好說就是了。而且這事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與原則無關嘛。一不是禁止的,二不是不道德的。再說,本來我們就都是一個部門一條線上的,我無非是被上上級賞識了而已。況且,第一個有能力又有條件教我的人就是他,他不愿意做還不能讓別人做了?如此一想也確實沒有必要特意跟他匯報了。雖然自己也知道這都是借口,反正就是不想跟他說就是了,那個看不懂的人。 “萹竹啊,我們一起去主院習字吧?” “習字?習字做什么?我們不識字也長到這么大了,根本就沒有需要識字的地方啊。” “誒?雖說確實是這樣......不過......方便啊!” “可是還要記啊,動腦子很麻煩呢。而且我也不想到主院去,主院的人都有點可怕,不過是誰來教呢?” “王爺。” “那就更不要去了!不止我不去,茈兒也不要去!要是被夫人們知道了,又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麻煩呢!” 是啊,她要沒說我都差點忘了,這事可是要命的啊!茈兒不就是這么死(暫定)的?沒錯,不識字也死不了,保命才最主要啊!“嗯,你說得對!不過我也不能就這么不去了,我得找個好機會脫身才行。” “嗯嗯!”萹竹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多虧有她在身邊,不然說不定就一腳踏上地獄直通車了。 然而,事雖是這樣決定的,卻難能這樣履行。第二天我相同時間去了書房,可這位王爺已坐在那里了,看起來干勁頗足,對為人師這件事躍躍欲試。 “我想了一下,但還是不知道該從什么開始教,不然我就把我們說的話寫下來,一方面免得無聊,另一方面這些字又比較常用。你覺得這樣好嗎?” 實在說不出“不再來”的話。“是。我也覺得這樣很好。” “怎么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么反倒像是生疏了不少?” “啊......今天已與昨天不同,對老師總要有幾分敬重才是啊。” “嗯,這~話~說~的~在~理。”說這話時,他一字一頓,邊說邊把這些字寫在了紙上。表情像個第一次從家長那接到了任務的孩子。 但想他也有不少事要忙的吧?這種事沒幾次就會厭倦了的。這樣想也就一直拖延了下去,夫人們那邊倒也沒什么風聲,連平時最能嚼舌頭的下人們也都沒傳出過什么閑言閑語。這事其實也有點奇怪。轉眼已經過了小半個月,一日秋雨初寒,我覺得這事再不能拖下去了。 “王爺,”他在寫上一句說的話——“秋雨纏綿”,剛寫到第三個字。“這手釧的事王爺可還記得?” 突然,他手一頓,只有一瞬,卻已極為明顯。而后他靜靜的把“纏”字寫完。“茈兒,我們離開這吧?” 我有些驚訝,不知他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他的臉顯然沒有在說笑。可是我能和他離開這嗎? “不,不行。我要死守在這,我是從這來的,也最可能能從這回去。所以絕對,絕對不會離開!為什么......” “茈兒你,”他沒等我說完,又緩慢的提起了筆沾了沾墨。“還有另一個名字吧?” 另一個?是說我的本名?這件事他怎么會知道?可我總不能說我的名字與他亡故的愛妻相同吧。都說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