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9
綱之禍!牝雞司晨之亂,不過如此!” “砰!”趙曜手邊的杯子,直接摔了個粉碎。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兩天斷更,是回家陪爺爺奶奶了,所以沒時間更新哈,抱歉抱歉~ 嗯,關于新手爸爸,這是我一個朋友身上發(fā)生的實例︿( ̄︶ ̄)︿ 第152章 術道之爭 沈芊本來都聽得黑臉了, 乍見趙曜氣得摔杯子,她反而就不氣了,微微一哂, 繼續(xù)靠在窗框上往下看,那個書生還在不停地高談闊論,將底下大廳里的書生們都說愣了, 甚至有好幾個開始應和他, 跟著討論起他們的所謂儒家之學, 大道之學,才是天下人該堅持的正統(tǒng)云云。 沈芊聽得有些好笑, 忍不住回頭瞅了瞅一臉陰郁的趙曜:“看來想忽悠你的‘國之棟梁’,一點也不難啊。” 趙曜臉色更黑了一層,顯然頗覺丟臉。倒是一直默默無語的高齊, 開口給自家陛下辯解了一下:“會在考前來拜前人‘墨寶’的, 應該也入不了殿試。” 沈芊點了點頭,倒是很認可, 畢竟她身為一個學霸, 對考試還是很有體會的:“說得有理,心虛的才需要在考前拜天拜地拜神佛,哈哈。” 沈芊這邊心寬著,底下的氛圍卻是越來越不對勁兒了。而且只要書生們的討論一跑題, 那名馮姓男子便會立刻出聲,把話題繼續(xù)引回到“火器禍國”和“皇后禍國”這兩個中心點上來。這下莫說趙曜和沈芊,便是連蕊紅都聽出不對勁兒來了, 她皺著眉:“娘娘,此人膽大包天,竟公然詆毀您!若是不處置,奴婢怕有后患。” 趙曜顯然也是這么想的,他正想吩咐高齊去把人控制起來,沈芊忽然一擺手:“等等,區(qū)區(qū)一個書生,敢如此肆無忌憚地當眾詆毀我?先別抓,派人盯著,看看背后是誰。” 高齊會意地點點頭,立刻走出門外,吩咐侍衛(wèi)混入人群中,盯住這個馮姓書生。不過不當場抓人,也就意味著,他們還得繼續(xù)容忍這人妖言惑眾,這讓趙曜忍不住皺起了眉。 雖然底下的考生們被高齊蓋章“進不了殿試”,但好歹也都是經過了鄉(xiāng)試、會試等重重考核的人才,倒也不是都傻。馮書生的這個節(jié)奏帶的太明顯,顯然有不少人都聽出了他意圖詆毀當朝皇后的意思,有幾個考生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默默地抽身離開了,顯然是不想沾惹上什么是非。 而另有一些人,聽著馮書生的言論,一個個都皺起了眉,尤其當馮書生又重申了一遍“鉆研火器是在“舍大道取小技,長此以往將禍亂家國”之后,終于有一個考生忍不住站了出來,對著這位馮生道:“馮兄說話也未免太絕對了,火器有利處,亦有弊處,朝廷既然有生產火器的想法,自然也會揚長避短。” 馮生聽到有人反對,立刻一挑眉,轉向那名書生:“不知這位兄臺貴姓?哪里人士?” 那書生皺了皺眉,道:“免貴姓姜,山西人士。” “姜兄。”馮書生拱了拱手,模樣倒是很客氣,說話卻毫不留情,“姜兄既是山西人,倒也難怪會支持火器,山西戰(zhàn)中淪陷,確實是那威力巨大的火器掃平了戰(zhàn)事。但姜兄,我等熟讀圣賢之書,便不能被此等血腥的勝利沖昏了頭腦,姜兄既來自山西,不知可否見過戰(zhàn)后的平陽城?當初征北軍攻下平陽城,靠得是那遮天蔽日的天火彈,城是攻下了,結果呢?平陽城一片廢墟焦土,所有屋院樓臺皆成瓦礫!到如今三年有余,平陽城才堪堪重建了個輪廓。姜兄,若是此物大規(guī)模推廣,毀城滅國將不費吹灰之力,即便不談將來反受其害的可能,單就用其來攻城略地,難道姜兄就能看得下去嗎?使用此等殘暴之物來開疆擴土,難道還稱得上仁政嗎?” 姜生本就是意氣反駁,哪里比得上這馮生有備而來,聽得他這么一通咄咄逼人的大道理,姜生皺緊了眉頭,想要辯駁,卻一時又不能組織起語言來,場面瞬間靜了下來,眾多聽者面面相覷。這馮生環(huán)顧四周,見無人能駁,便隱隱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 就在這馮生志得意滿地打算總結陳詞的時候,二樓的雅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清朗的女聲在大廳的上方響起:“這位馮先生的大道之言倒是很有意思,我家夫人聽完之后生了三問,不知馮先生能否解答。” 大堂中的眾考生聞言皆抬頭,齊齊看向站在二樓的女子,這女子一身羅裳,清雅秀麗,即便是面對著眾人的目光亦是不卑不亢,頗有氣度。這一看之下,眾人便覺著此女口中的“夫人”怕是有些來歷。 那馮生也微微皺起了眉,他沒料到今日這悅然居里竟然會有貴人在,一瞬間便有些退縮了,畢竟萬一要是撞上了不對盤的人,今兒這事可就砸了。 然而還沒等馮生說話,姜生先對著蕊紅一禮:“姑娘但問無妨,想必馮兄一定愿意為你家夫人解答。” 這姜生心里覺得馮生說得不對,這道理也并非如此,但他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所以便期待著這位夫人能問出他想問的話。 馮生騎虎難下,便也只能臉色難看地等著蕊紅的發(fā)問。而雅間之中,趙曜也挑著唇,似笑非笑地看著沈芊:“你剛剛同蕊紅耳語了什么?” 沈芊笑容滿臉地看著外頭:“你自己聽呀。” “我家夫人第一問,天下文人所學皆是治國平天下的大道之學,而火器之術,亦如馮先生所說,乃是小術小技。可偏偏你剛剛的字字句句,卻都像是在說,身負天命大道的國之良臣們,不但掌控不了這些小技小術,反倒還心生恐懼和忌憚,這豈非,自相矛盾?”蕊紅清朗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堂,這第一個問題就極為犀利,“馮先生到底是看不起滿朝文武呢,還是看不起你口中的大道之學?” 大堂中的眾人聞言嘩然,先是震驚地看著站在樓上的蕊紅,隨即又齊齊地轉向馮生。他們剛才以為馮生說的話已經夠大膽了,卻未曾想樓上這位“夫人”更加肆無忌憚,一下子把滿朝文武和孔孟之道都給拉上了,這話可夠狠。 馮生現(xiàn)在越發(fā)確定樓上是某位達官貴人,而且很不巧,正好是支持火器的那一批。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也不過是一枚神仙打架的棋子,如今真要他來面對這種壓力,他立馬就腿軟了,拼命地咽了咽口水:“大道之學自然……自然是不會有錯的,滿朝文武……滿朝文武……” 眾人憐憫地看著馮生,如果真說出滿朝文武是rou食者鄙這種話,馮生這科舉也不用考了,畢竟還沒考上就把同僚上司都得罪完了。 “話……話不能這么說,即便大道足以制住小術,但期間造成的損害亦是……亦是不可估量,既然如此,自然不如一開始就阻斷此等狀況發(fā)生。”馮生雖然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