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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傳來一片哄笑聲,那些個馬夫立刻不懷好意地起哄,一時間噓聲一片。趙曜臉色略沉,皺了皺眉頭,顯然很不能適應這種軍營里的肆無忌憚的黃腔。沈芊的腿雖然還有些火辣辣的,但是好奇心壓倒了疼痛,她湊過腦袋,壓低了聲音在趙曜耳邊道:“戰馬為什么需要閹割呀?閹割了不會戰頭力不足嗎?” 趙曜見沈芊受了傷,好奇心還那么重,頗有些無奈,也不知道一個姑娘家為什么能毫無顧忌地提那個詞,他壓低了聲音回:“戰馬嗯……去勢之后,性情會溫和很多,便于馴化和管理。若是不……不去勢,一旦進入某些時期,戰馬會變得非常暴躁,攻擊性強,很容易出事。” 沈芊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那是不是還要特意留出做種的馬?啊,原來種馬是出自這里啊!” 趙曜不知道沈芊在興奮什么,他搖了搖頭,垂眸看了沈芊的腿一樣,見那里只是腫著,并沒有流血,稍稍放了點心,開始轉頭專注地看著正在分配任務的監工,因為趙曜和沈芊并不是有經驗的馬夫,且沈芊還受了點傷,所以這位監工給他們分配的工作只是輔助性的,比如準備工具,閹割時控制住馬匹等。 而真正動手閹割的就是這位監工。趙曜聽到他來閹割的時候,眼神一閃,唇邊勾起一絲似有若無的冷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計謀。 沈芊一瘸一拐地跟著一個馬夫去準備工具,這馬夫還挺熱心一直在給她講這些工具該怎么使用,給馬閹割的時候要怎么控制。沈芊本來以為起碼要麻醉了馬匹再進行閹割,畢竟在她印象里,古代還是有麻沸散之類的東西的。 誰知道她一提出來這個問題,那馬夫就哈哈大笑:“這藥有是有,可是人都不夠用,怎么會給馬用?” 沈芊一想,也是,麻醉藥那么珍貴,若是所有馬閹割都要用,那確實太浪費了。 等他們收拾好工具,走到馬廄邊上,趙曜并其余的幾個馬夫已經將一匹小公馬嚴嚴實實地綁好了,那小公馬側著被綁在一塊板子上,四只馬蹄也被兩兩綁好,固定在一起,監工拿著準備好的薄刃刀,用火一燙,對著小公馬的某個部位干凈利落地下刀,劃開那東西的皮rou,接著飛快地雙手擠——這簡單利落的兩個動作,這匹小公馬就被成功閹割了。 期間馬匹的嘶鳴悲號響徹整個馬場,連沈芊聽了都怵得慌。被閹割的小公馬并不能立刻松開,還要把那個部位的筋脈也割斷,這樣才便于止血。閹完之后的馬也不能隨便處理或是立刻放回馬廄,而是要單獨照顧一些時日,每天給它做清潔,請獸醫觀察馬匹的身體狀況,直到馬匹傷口愈合,并能順利排泄,才算成功。 一匹小公馬閹割完了,另一匹小公馬便被綁上來,那位監工的手法非常熟練,很快地幾匹馬都被處理完畢,而剩下的馬夫已經開始將先前閹割完畢的馬單獨運回馬廄中,開始清洗。 一時之間,閹割場地附近留下的馬夫只剩下兩個,還有就是那個監工。和趙曜、沈芊兩人。這是倒數第二匹馬,閹割完了這匹,也就快完工了。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畢竟這種手術看起來還是很瘆人的,尤其還是那個部位的手術,好幾個馬夫都看得心有余悸。 這匹小公馬非常壯碩,看著和正常的公馬都差不多了。監工清洗了一下刀具,正蹲下打算下刀的,就在這一刻,異變陡生!——那匹小公馬忽然掙脫了束縛,猛地抬起前蹄,對著那監工胸口就是一腳,直把監工踹出老遠! 所有人都驚呆了,剩下的兩個馬夫根本止不住這匹發了瘋的馬,眼見著這馬對著監軍沖過去,馬上就要踩到他的胸口,電光火石之際,一支箭猛地飛射而來,貫穿了馬匹的喉嚨,那馬嘶鳴一聲,轟然倒地! 趙曜臉色一變,抬頭,正對上來人的視線。 第10章 嘴炮女神 只見那土匪頭子手里握著一把仍在顫動的弓,同樣抬眼,冷冷地看著趙曜。 懵住的沈芊和周圍的馬夫在監工的呻/吟聲中清醒過來,事故發生得太突然,幾乎所有人都慌了,有人想去搬地上的監工,有人想去挪那匹還沒死透的馬,一時之間場面也跟著混亂起來。 那土匪頭子將弓往地上一摔,大步走上前,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監工:“孫師父,你過來看看!” 孫頭兒從土匪頭子身后走出來,弓著背,蹲下身,伸手搭了搭了監工的脈,又用手在他的胸口處幾個地方輕輕按了按,這才起身,用低啞的嗓音道:“斷了兩個肋骨,你們倆去找門板來,把宋大抬到趙大夫那里去,不要隨意動他!” 被孫頭兒指出的兩個馬夫連連點頭,立刻去找了一塊寬大的門板,將監工宋大平抬上板子,抬著板子,往趙大夫的醫營快步走去。 傷員被送走了,地上的馬匹也發出最后一聲嘶鳴,徹底死透了。那土匪頭子卻依舊直直地站在趙曜的面前,眼神死死鎖在他身上不放,冷聲道:“張遠,好好看看,這匹馬是怎么掙脫的!” 沈芊心一凜,這是什么意思?懷疑他們動手腳!沈芊立刻驚覺起來,眼見著昨天押送他們的那個巡邏隊長應聲走出來,來到閹割地附近,地上散落著剛剛用來綁住馬匹的麻繩,他撿起幾段麻繩,仔細地查看起來。 沈芊默默走到趙曜身邊,一邊緊張地看著張遠那邊的情況,一邊安撫趙曜:“小曜,你還好吧,有沒有嚇到?” 趙曜能感受那土匪頭子鎖在他身上的目光,他垂眸,遮住眼底的諷刺,小聲道:“我沒事,jiejie別擔心。” 沈芊胡亂地點點頭,就看到張遠拿著一截斷繩走到土匪頭子面前回話:“老大,是磨斷的,看樣子像是使用次數過多,又沒有注意到繩子磨損嚴重,才會出這事。” 土匪頭子眉一挑,掃過在場的幾個馬夫:“這卷繩子是哪里弄來的?” 馬夫們面面相覷:“繩子和板子一直都是堆在工房里的,往常要閹馬的時候就拿出來用……” 土匪頭子皺了皺眉,瞥了一眼站在邊上相當安靜的那對姐弟,不死心:“去把工房里所有的麻繩都拿出來了!這卷麻繩當時是誰拿的?” 沈芊一聽這話,僵住了,工坊里的工具,麻繩和刀具之類的,都是她和其中一個馬夫去拿出來的…… 果然,土匪頭子這話一問出來,那個馬夫就站出來:“老大,是我和那個小子一起去拿的。” 聽到這話,沈芊下意識抬頭,就對上那土匪頭子冷沉的眼光,她心里哀嘆了一句自己的霉運,這樣的事都能攤在她頭上。 工房里的麻繩都被拿了出來,全都是舊舊的,看著臟兮兮的。張遠走過去,將這些沒用到的麻繩也全部檢查了一遍,才轉身朝土匪頭子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