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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的身影,心痛不已,捂著嘴點頭,眼淚已經墜落下來。 “漫長的那幾年,有些東西是他深惡痛絕不愿再回首的,也不愿展現在世rén miàn前,所以,他想和從前的一切劃清界限,和這里的一切劃清界限,在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姐,他大概……也不愿意你打擾他,畢竟你見過他最不堪的樣子,而事實上,他也許可以忍受他的卑微和狼狽被每個人看見,唯獨不愿袒露在你面前。姐,記住他最好的時候吧……” 蕭伊然于是篤定,秦洛弟弟是知道她和秦洛的關系的,他的意思,是再也不要她和秦洛見面了嗎? “可是……”她含著淚,無法接受這件事。 “姐,這樣挺好的,以后你和寧哥都不用再來看了,我哥會好好的,你們放心。”他笑了笑,又道,“對了,這么多回你們來,我和我媽也沒有想到要招待你們,實在是失禮了,你們別見怪,今天就讓我請你吃頓飯吧,走!” 他說著,就已經領先走了,蕭伊然只好跟上去。她和四哥怎么會見怪呢?秦洛那時情況那樣不樂觀,誰有心情請客吃飯? 餐館里,秦洛弟弟說了許多,都是關于秦洛的情況。 “說話還不行,但比剛醒的時候好多了,醒來那會兒好不容易能說幾個單字,現在可以說詞,他恢復得很好,才幾天,算是進步神速了,就是行動還十分困難,但我哥能克服的,你了解他的毅力,是不是?” 聽他說話,蕭伊然才漸漸放寬了心。只是,真的再也不能去見秦洛了嗎?心里感到十分失落,也有些難過,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自私。非要見他一面是為什么呢?還不是為了滿足她自己的愿望,卻枉顧了他的意愿,既然他不想見她了,那尊重他的決定才是對他最好的吧? 秦洛,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這樣想著,心中卻還是酸楚不已。 她看向窗外,抹去眼角的淚痕。外面陽光明媚,溫暖如春,窗臺一排的三角梅,陽光下開得如火如荼。 “你們這兒滿城都是三角梅。三角梅的花語是什么你知道嗎?”她覺得自己不應該難過,秦洛醒了,應該是高興的事兒啊! 秦洛弟弟還真不知道,男生一般不會去留意這樣的事情。 “是熱情,堅韌不拔,頑強奮進。”她想起那個自豪地向她介紹家鄉的少年,他從來都是這樣的人,她相信他,在另一個地方依然會用滿滿的熱情去擁抱生活,堅韌不拔地與困難抗爭。 “嗯!”秦洛弟弟點頭,好似明白她的意思。 她心里輕松了不少,直到現在才有閑心打量他,發現他其實跟秦洛長得很像,說話的聲音都像。 “你叫什么?”這么久了,也沒問過他的名字。 “我叫秦臻,姐。” 她點點頭,“秦臻,謝謝你的款待,那么巧的,幸好遇上了你。” 他笑了笑,不語。 既然如此,她便打算改簽第二天上午的機票,早點回去,至于今晚,她想,她終于可以在這邊第一次睡個好覺了。 她打出租車去的酒店,一上車,她就想起該給寧時謙打個diàn huà,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然而,她撥他的號碼,卻是關機? 又出任務了嗎? 秦臻把她送上出租車的,看著出租匯入車流里,他臉上淡淡的笑意才垮了下來,溫和的眼眸暗淡下去。 一個人走在熙攘的接頭,眼眶漸漸濕潤,眼前的一切漸漸變得模糊。 哪里有這樣的巧合?她來就能剛好遇上他?不過是算準了她的假期,他特意在這里等她而已…… 這樣的結局,算是他哥愿意看到的吧? 唯愿她安好…… 16 蕭伊然回到燕北的時候剛過中午,北方的秋天,涼意習習,卻是晴空萬里,行道樹頂端泛黃的樹葉在陽光下金葉子般閃著光。 她再次撥打寧時謙的shǒu jī,還是關機…… 她只好發了條信息過去,想起距離上一回和寧時謙一起去看魏未mama已經過去一周多了,于是買了營養品和水果,打車去了魏未家,如果來得及,還可以給魏mama做頓飯。 魏未家門開著,里面還有說話聲,聽聲音是湯可。 她往內一看,只見魏mama坐在窗邊,湯可正在給她梳頭,邊梳邊說著話。 雖然開著門,但陽光大片大片地照進屋里,曬著太陽的兩個人看起來倒是不冷。 “然然?你來了!”湯可剛好梳完,給魏mama在腦后綰了個髻。 “我今天休息,正好來看看。”她把東西放下,走到魏mama身邊,叫了一聲“mama”。 他們所有人可都是在追悼會上喊了“媽”的。 魏mama精神狀態還不是很好,拍拍她的手,表示自己聽見了,然后指指桌上,請她吃水果。 她暗暗嘆息。 客廳的墻壁上掛著兩張黑白遺照,一張魏未的,一張魏未他爸的。父子倆長得很像,也都穿著警服,只不過,兩代人,穿著兩代不同的zhì fú。 前赴后繼。 這樣的傷痛,魏mama大概很難再走出來了,不管有多少兒女叫她mama。 湯可端了菜出來,對她說,“我現在比從前更忙了,好不容易今天中午有點時間,過來陪陪媽。你吃飯了沒有?坐下一起吃吧!” 她端了個小碗去陽臺,陽臺上趴著豹子。 豹子傷愈后已經不適合再當警犬了,湯可打了報告給豹子申請退休,并且請求帶回來領養。大隊竟然批了,湯可便帶過來給魏未mama作伴。還好豹子不是特大型的犬,也敦厚溫和,如今陪著魏mama,也能看家。 湯可也離開了警犬大隊,是她自己主動申請調離的,調去了禁毒支隊。她的眉宇間憋著一股氣,這股氣的意義,大家都明白。 蕭伊然已經在飛機上吃了一些,但是不知為什么,胃口卻不太好,應該說連續好幾天了,她都不想吃東西,看著湯可炒的菜酸酸辣辣的樣子,便來了食欲,坐下又陪著吃了一頓。 湯可知道她從哪兒來,見她今天氣色不錯,想是秦洛情況還行,于是問她怎樣了。 蕭伊然把情況說了,湯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