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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都沒個好顏色,都誰都非常疏遠,就算對小姐您,也是禮儀規矩又齊全,可是現在呢……” “現在怎么了?” “現在,那可是天淵之別,不可同日耳語了!……” 不過春兒沒有直接這么說。她只是掰著指頭一一舉例。一會兒說,她們這姑爺以前如何如何的高冷,又如何苛刻自己,做什么不茍言笑,做什么都一口一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唉,整個人吶又擰巴又古板,可是現在倒好…… “——嗯?” 錦繡饒有興趣起來,把女兒換了姿勢抱抱,她問,“你接著說?現在怎么了?” 如此這般,兩個人就說了一通。 晚上,盧信良回來,錦繡心想,好像也是,盧信良的改變確實是今非昔比。 她驀然記得,就是從那天晚上他把她那樣折磨一通后,接下來,他的花招越來越多,調情的手法也越來越大膽高超,甚至大膽高超得令人難以想象。她還記得,有一回,他們兩又開始云雨歡愛時,歡愛著歡愛著,她的眼前一黑,盧信良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張黑布條,把她眼一蒙,并手腳捆在床邊某個機關按括上……錦繡快要給嚇死了,雖然那時覺得也夠快樂,夠刺激,但是她覺得,這盧信良真的像被什么給附了身,甚至有一些怕他?還有一回,盧府的花園假山背后,幾個丫鬟打著燈籠從那兒經過,她們聽得一陣悉索之聲,舉了燈籠一照—— “滾!” 燈籠被嚇得掉在了地上,丫鬟們哆哆嗦嗦,連滾帶爬,“相爺恕罪,相爺恕罪!” 盧信良衣衫不整的黑著張臭臉邊豎衣領邊走出來。 那天晚上,是的,盧府的整個宅子幾乎沒雞飛狗跳轟動起來,府里所有人包括上上下下都以為,相爺深更半夜韓壽偷香,卻不知是在臨幸哪個踩了狗屎運的俏丫鬟?后來,隱隱約約之中才得知,他哪是背著少奶奶偷嘴吃腥,分明就是人兩夫妻興致一時來了,在外面神女巫山,顛鸞倒鳳…… 所有人都覺得盧信良像換了一個人。 如此之事,不勝枚舉。 錦繡心想:不行!自家相公太“放浪”了也不好!以前,一直都是她壓著他,尤其這男女之事上,一直是她占了上風,這盧信良,只有被她吃得死死的份兒。 現在…… 不行!因為他一這樣子,倒讓錦繡生出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因為她感覺盧信良,正在慢慢脫離她的cao控…… 錦繡說什么也要懸崖勒馬掰轉過來。 以前的盧信良,呆呆板板,迂迂腐腐……她逗起他來,覺得非常好玩! “嗯咳!相公啊,這里頭有一句是這樣說的: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此謂修身在正其心……夫人我琢磨了半晌也不知是個什么意思?相公,您既是當代名儒,又深諳儒家理學孔孟之道,不妨給我講解講解唄?” 盧信良像看怪物似地看錦繡,“娘子今天這是?”——頭懸梁,錐刺股,是要靠女狀元?還是女秀才? “呵,我哪考什么女狀元女秀才?上次夫人我不是說過,君子一言,重如千金!我是一個誠實守信的人,想當初,咱們協議里頭,你單日給我倒洗腳水,我雙日給你背圣賢書,并做你的賢妻乖媳,相公,難道您都忘了嗎?” 她一頓,眨眨眼睛,非常俏皮又性感十足地一笑,“還是說,現在的相公只顧和娘子我行那些閨房樂事,那些所謂的圣賢天理哲慧,相公您已經統統忘得干干凈凈了呢?嗯?——要不然,相公是壓根心里就沒那些孔孟圣人,所謂的子曰子曰,其實都是假的!騙我而已!” 盧信良笑了。 多年之后,兩個人依舊共睡一榻,云雨巫山,歡愛一番。 錦繡拿著本圣賢書,也好,也罷——她一邊給盧信良講那些之乎者也,禮儀廉恥,盧信良一邊在她身上大放其肆,氣喘吁吁。兩個人都心懷鬼胎,各自在想: “看!盧信良啊盧信良,你也有今時今日,你終于肯認輸,臣服在本小姐的石榴紅裙下了吧!” 然后,一陣大笑,當然,這是葉錦繡。 “葉錦繡啊葉錦繡!怪道那些先賢圣人常說,誨人不倦,因地制宜,看來,不入虎xue焉得虎子,若非本相那時那日的舍身取義……”當然,是美色。“若非本相的美色舍身之誘,葉錦繡啊葉錦繡,你能這么乖乖地跟我學那些孔孟之道,能這么安安心心、老老實實做本相的賢妻乖妻……看來,還真是,我不入地獄,試問天下間誰入地獄……” 然后,嘴角陰陰地一扯,自然,這是盧信良。 . 蠻蠻已經一歲半了。 時間緩緩而逝,然而,一晃眼起來,又覺過得異常的快。 學語、咿呀、蹣跚、學步……小孩子的變化,天翻地覆。蠻蠻漸漸抽起條來,長到了一歲左右,幾乎已經可以看出、這無疑又是一個深受上天眷顧的小美人胚子。原來肥嘟嘟胖得會起一層層褶子的小rou球身體,漸漸脫了膘。蠻蠻似乎繼承了父親盧信良和母親錦繡的所有優點。微微上翹的小嘴唇,大眼睛,長睫毛,皮膚雪白光滑細嫩,有時候,盧府的丫鬟婆子們趁著沒人注意,都忍不住偷偷伸手往那小臉上一揪,“這小姐,長得實在太可愛!” 她們好手癢。 同時,她又很聰明,一歲走路,可是十一個月,就會叫阿爹和阿娘了。盡管語音軟糯,口齒不清,但是一些簡簡單單的詞兒,只教兩遍就會了。 錦繡親自給女兒梳著頭發,扎著小辮子,“娘,娘……”她就會甜甜軟軟這樣一叫。錦繡心里被女兒的這小模小樣給甜死了。她給穿最好看的裙子衣服,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精致又可愛。 錦繡有時候問她,“蠻蠻,來,告訴你娘,你是喜歡你爹爹多一些呢?還是喜歡娘多一些?” 蠻蠻這時就會轉過她圓乎乎的小腦袋,是的,她很聰明,才一歲多就會察言觀色會陽奉陰違說謊話騙人了。 她把小手指嬌嬌憨憨含在嘴里,眼睫毛忽閃忽閃,“爹爹對蠻蠻一點兒都不好,所以,蠻蠻還是最喜歡阿娘了!” 錦繡又要高興死了。吧唧吧唧,對著女兒的小臉蛋又狠狠咂了幾下。其實,她哪會不曉得這小東西機靈狡黠著呢?——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