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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孟靜嫻說點(diǎn)什么,也是如幻泡影死活沒有機(jī)會。 “盧夫人,你看,你看現(xiàn)在怎么辦?”他拿眼神甩過去,碰!一張二餅也往馬吊桌子上扔。 錦繡哼地一聲:“你問我,我問誰呀?”叫你出風(fēng)頭?這是你出風(fēng)頭的時候嗎?活該! 孟靜嫻呢,更是一張臉苦哈哈,嗓子眼都塊蹦出一顆突突直跳的心來! 她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守了這么多年的寡,這種夢一般的刺激和激烈,于她真真的頭一次。 弟妹啊弟妹…… 她嘆:你說,我該怎么好好“感激感激”你呢? 這天,盧信良回得家來,忽然,他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具體的哪里不對勁兒? 盧信良覺得有些兒奇怪。 壽安堂里盧老太太日常用以休憩的東方門小廳那邊,一陣噼噼啪啪,嘩啦嘩啦,隔著簾子和窗門,就那么時不時笑鬧透入。 “哈!我胡了!” “杠!” “清一色!這又是清一色!” “……” 盧信良腦袋嗡嗡嗡地,響了半天也不知這聲音究竟是誰發(fā)出來的,究竟是在干什么?她們?yōu)槭裁葱︳[成這個樣?朱子曾訓(xùn),什么“乖僻自是,頹惰自甘,狎昵惡少,家道不齊,賭玩之風(fēng)”……那么一句句尖銳的詞兒就從他腦子里翻涌冒出,就像閃星星似的…… 盧信良長長從胸口深吁了口氣,再吁……忍!忍! 他對自己說,一遍遍地,心里默念:冷靜!稍安勿躁!冷靜!稍安勿躁!…… “哈!娘!這一下,你可要吃我的杠!六餅!我杠啦!哈哈哈,哈哈哈——” 是的,是錦繡! 錦繡用那無比夸張而興奮得意沾沾自喜的聲音,仿佛手拿著什么,她就那么笑啊,就那么笑…… 盧信良腦袋嗡地一下,碰地一下,用腳瞬間踢開了房門。 “杠什么?我看看?” “你是不是拿錯馬吊了?” “對啊,弟妹,你好像真拿錯了……” “……” 然而,那些話未說完,所有的人,全都怔了,傻眼了,嚇呆了。 當(dāng)然,那個“嚇”字,是除了錦繡以外。 作者有話要說: 誰來撫摸安慰盧相啊?!/(ㄒoㄒ)/~~ 那個誰,誰猜出來是玩麻將的,站出來,作者保證不給你發(fā)個紅包! 明天要停電,所以作者算是提前更。么么~ 第67章 都是蘿卜惹的禍 盧信良這天的心情不知作何形容。 今天手頭的事情一忙完, 忙不迭地趕回來。他想, 假如錦繡如果能對他溫順一點(diǎn),低眉順眼一些,那他就給他個機(jī)會, 原諒她!上一次的事情, 就當(dāng)她什么也沒說, 那些惡毒的話語,沒心沒肺的理論,他再好好給她調(diào)/教調(diào)/教, 說不定她又改了呢?就像這婚后對她的調(diào)/教, 她的變化還是蠻大,畢竟,要讓這樣的女人心心甘甘遵循什么三從四德,他死了給她守寡守節(jié),也是不太可能! 盧信良卻是大大沒想,回府見到的一幕, 卻是如此這般……這般的荒唐、氣不可言! 家里一切全亂套了! 夕陽照過來, 刺刺眼眼,斜進(jìn)窗戶。馬吊、骰子……七零八亂,散了一桌。 他的母親盧老夫人,這個向來就端莊穩(wěn)重、極具淑婦典范的老太太,瞧瞧,現(xiàn)在哪有一點(diǎn)家母主婦的風(fēng)范樣子? 笑容市井而蕩起豪邁,頭上的珠釵歪歪斜斜, 估計(jì)馬吊玩得太過瘋狂,形容衣冠不整都沒察覺? “咚”地一聲,一塊刻有幺雞的竹馬吊“咕嚕咕嚕”,從她手上輕脆落下。 盧老太太嚇極,“汝、汝賢啊!你回來了?……今天怎么這、這么早” 她的聲音在顫栗,剛還豪邁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盧老太太愛面子,被兒子瞅見這幅尊容,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盧信良沒有說話,面皮緊繃著,倒背著兩手。他是一家之主,所有的盧氏一門家風(fēng)全由他在統(tǒng)籌治理。 如今,就連這個老母親面前,也是不露而自威。 錦繡冷哼一聲,她可不吃這一套。“你回來了?”她說。聲音含著微笑,卻是禮得疏遠(yuǎn),禮得有恃而無恐。 孟靜嫻臉又白了。目光眼角時不時瞥瞥那個站在身側(cè)的男扮女裝“舊情郎”。手絞著帕子,不知該怎么辦? 而梁石云呢,趕緊把頭越垂越低,微微側(cè)過身去。盧信良見沒見過他,他不敢保證,但是,作為一個下屬小官吏,他卻是“有幸”見過他好幾次面了! 就這樣,小廳里的氣氛怪異而滑稽。 或許,孟靜嫻與梁石云不這么做賊心虛不自在的樣子還好一些,盧信良未必能把兩個人放入眼去。他此刻目光所投注的人兒是錦繡,其次,就是盧老太太。盧老太太又要對她說什么,“兒啊!我、我和你媳婦是打著玩的!真的,沒有賭博!我不騙你!” 盧信良注意到,盧老太太說這話時候,邊上站著的那個丫頭有點(diǎn)古怪。見了他,也說不上是害怕敬畏,總之說不出的怪異。這丫頭個子很高,穿一件胭紅通袖交領(lǐng)繡花湘裙長襖,頭發(fā)沒有盤綰,加著額上齊齊幾乎遮眼的劉海,直垂而下,那個臉,幾乎就只看得到眼睛、鼻子和嘴巴了!很英氣的五官……他再一恍惚,又覺得此女個子高得有點(diǎn)不正常,幾乎只矮他一個平頭……再往下,再往…… “——碧桃!你以前是不是到哪個王府給人做個奶媽啊?” 那意思是,胸部那么大,還在漲奶么?當(dāng)然,酸里酸氣又刻薄,這是錦繡的聲音。 頭上的一支赤金點(diǎn)珠梅花金挖耳懶懶拔下,拿在手上,她一邊挖著耳,一邊輕描淡寫睨瞟了盧信良一眼。 盧信良俊面一紅,哼地一聲,正要甩袖而去!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他不過是看那丫頭有點(diǎn)不太對勁,那胸,好像是歪的……怎么會歪的?正要腦中一個清明……不料,錦繡打斷了! 錦繡又是一冷哼。 好險(xiǎn)!真是好險(xiǎn)!這個梁石云,你那胸歪了都不知道么?真是…… 事情就是這么湊巧,這么糟糕……盧信良這一關(guān)過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