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誆我了,我看得出來!” 孟靜嫻眼眶濕潤潤地,“我說過,弟妹,我的事情,你不要管……而且,你,你就是想管,也沒有辦法……” 那言辭大意,何苦去影響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呢!現在的孟靜嫻,大概受錦繡影響,貞潔禮儀廉恥也不顯得那么金貴了!只是,她的胸里,還有比一層山一層山還要沉重的良知,道義……拋開其他的,就說錦繡。錦繡她也看得久了,不過是個鱷魚頭襯老底兒,這個家,肯定還是二叔叔說了算!錦繡,又何必去碰那瓷?如果因為這件事上,影響了她夫妻二人關系,給錦繡潑臟水,她的良心,能過得去嗎? 或許,她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出,錦繡連唯一的、半點的猶豫之心也都沒了! “這不管你的事,大嫂!天下間的寡婦,都該改嫁,都該獲得自己想要的幸福!她盧信良,算個老幾?” 她那意思,這次會豁出去了,就盧信良這種迂腐死板加變態古董,她錦繡嫁給他,嫁進來,就是要和他對著干的!呵,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這是她的原則。所以,還不單單是她孟靜嫻的這檔子事了! 孟靜嫻半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摳鼻:那里虐了嘛?你們一個個小妖精,就在底下叫,叫…… 吵吵架,再深入深入感情,哈~~ 另外,支支招吧,這次,兩口子應該咋個和好呢? 第65章 被帶污的一子 錦繡把梁石云公然帶入盧府, 那是月末寒食天的一個晌午。 錦繡真的是豁出去了! 寒食春光, 日照花千樹。早上起來,盧信良和錦繡對坐著用膳。杯碗筷箸,聲音磕碰微響。好一副“相敬如冰”的夫妻和諧圖。誰也沒有說話。錦繡的臉冷冰冰的, 板著。盧信良當然也是那副習慣性的刻板, 深沉以及老氣橫秋。 錦繡說:“我要去我娘家弄一個丫頭進來!” 盧信良一愣。手把碗筷輕輕放下。丫鬟們上前伺立:“相爺, 是不是還要添些小米粥?”他擺手?!斑@種事情,何必特意來稟報于我?”是了,他一個大老爺們, 男子漢大丈夫, 又是堂堂一國之相,自然不管這些雞零狗碎的婆媽之事兒。錦繡冷冷一勾嘴兒:是么?那正好! 就那樣,依舊“相敬如冰”地,兩個人用了膳,盧信良悶不吭聲又去內閣府衙報到了! 其實,他是真忙。 黨爭內斗又到了白熱化階段, 他兢兢業業, 為的就是不讓政敵抓住把柄。尤其是,一心想取而代之的次輔何守備。何守備是極力反對儒家理學的政治主張,尤其是朱子所倡導的理學治國。他所提倡的,乃傳統舊時的無為而治。安城、北陽災情嚴重,年成荒饉,饑民又出現了大sao動。盧信良要提倡他的“社倉制”,而這個制度, 對私下那些走私行高利貸放糧想大撈一筆的權貴有致命打擊。所以,現在的朝堂,表面平靜,實則一派暗流涌動。盧信良不能有一絲輕怠。 盧信良對錦繡最大的氣,就在于,這一次,他是寒心了! 先不說咒他死,如果把錦繡的那番理論再推究推究,那么,這個女人,太心寬!甚至是太“黑心臘毒”! 她不會為他守節守志守身如玉。 如果說,假如自己某天真的不幸英年早逝,估計,前腳還沒邁進棺材,尸體未寒,后腳,她就會跟另一個人跑了或者改嫁。 這樣想來,盧信良的心越來越涼。涼到將近四月的和暖陽光,也安撫溫暖不了…… 錦繡讓梁石云妝扮成一個女的。 孟靜嫻這人太扭捏,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每每讓錦繡給她和梁石云傳話帶信,都說你告訴他怎么怎么,每每這樣,扯不清剪不斷,錦繡煩了:“算了!我看,有什么話,你們不如自己當著面說?”“——當面說?”就這樣,錦繡決定將梁石云給帶進府中。那么高的七尺男人,自然這帶,不能大模大樣地。她得讓他換一個身份,比如,丫頭,女人。錦繡化妝的技藝,可是了得!麻子化美人,女人化男人,男人或者化女人。剛開始,梁石云乍然一聽,“不不不!不行!我是個男人,怎么能弄個女的進去?”最最重要的,遙隔了那么多年時光很難一見的心上人面前,自己,怎么能以那種形象出現在孟靜嫻面前呢? 錦繡道:“我就說是吧?還以為自己有多癡情了不起呢!不就是化妝成一個女的嗎?我還經常把自己搞成男的呢!這樣看來,你說有多愛她愛她,恐怕是假的吧?” “那不一樣!盧夫人……那可不一樣!” “有多不一樣?行了行了!你想清楚,要幫你們,我也只能這樣幫你們了!現在,為著你們的事,我還和我相公斗著氣呢!”錦繡又激將著。 如此這般,梁石云終是點頭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錦繡在外面的一家客棧給他描著眉,弄著妝。一層一層的白色鉛粉用綿撲往對方臉上拍。梁石云這人長得很是秀氣,文雅。這樣一扮起女人來,竟比很多真娘們還要秀美好看。團輔圓頤,面如桃花芙蓉。錦繡后來又塞了兩個圓圓的白蘿卜往梁石云的內衣胸口里,一滾一滾,仿佛波濤洶涌。錦繡一看,咯咯咯,再也忍不住笑了:“這樣好!這樣就是我這火眼金睛,也未必能認出來!……只是你這喉結?”她靈機一動,把包袱所帶的那套胭紅銅袖交領湘裙長襖往男人身上一套:“好了!”她拍手,得意洋洋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梁石云羞得滿臉通紅,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就跟看妖怪似的。 錦繡忽然就想:看看,這才叫真愛!換做盧信良,估計就是打死,也未必肯為了她如是犧牲,如是…… 想著想著,她又輕聲嘆口氣:算了吧!想他做什么?那狼心狗肺! 孟靜嫻再見到梁石云的一剎那,見到他男扮女裝的一剎那,身子差點暈了暈。 “——弟妹,這、這是?” 孟靜嫻至始至終都不知錦繡在搞什么名堂。她只知道,錦繡要幫她,說要讓兩人碰面,她還在想,怎么可能呢?這錦繡,也太異想天開…… 現在,她的腳步一個趔趄踉蹌。孟靜嫻不可置信地睜大眼,微張著小嘴,當然,她已經認出來了! 如此的面孔,如此的縈繞在這十來年夢里也忘不掉的男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