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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明確這個抑郁癥,不是個大毛病,要把自己看成是正常人,然后,多看書——不是像渣作者這種三流言情哈,要看正確人生導向的價值書籍。其次,多出去走走,結交些朋友,找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來做。然后,你會慢慢走出來的。祝好~ 第36章 “可愛”的盧相 原來, 事件一出,陳國公夫人雖是閑著,到底如坐針氈。陳國公氣得不行, 背著兩手在房門里走過來走過去。陳國公夫人看得心煩, 手捧著本書閑閑翻著,她心硬,說是后娘也不為過。“——嘿, 我說你瞎轉悠什么呢?轉什么呢?”她懶洋洋哼一聲, 又說:“禍, 是這小冤家一時闖下來的!該收拾攤子, 也該她自個兒收拾去?你現在急了?你現在急了去幫她啊?——我看看你,百年之后, 她再惹了事兒,你又怎么去幫?” “狠!夫人, 算你狠!”陳國公手指著錦繡娘。 陳國公夫人卻只是勾著嘴冷冷笑了一笑。頭上的簪子流蘇搖晃得艷麗灼眼。 其實, 要說真的狠么?也不盡然。 有事兒沒事兒, 還是把自己打扮成一市井村婦, 不是這個坊間轉轉,就是那個茶樓街巷溜溜打探民間流言傳聞消息。錦繡娘的心情是復雜而難以言喻的。人近五十, 已是黃昏日落的半蘸衰頹之際, 回憶前塵往事,錦繡娘的這一生,不,應該叫兩生兩世——都是極盡筆墨也抒寫不完的。是的, 直到現在,陳國公夫人都覺自己在做夢。她不屬于這個世界,不屬于這個時空,她的這兩生兩世,都像夢迷了的莊周。“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而不知周……”錦繡母親到底有著怎樣的經歷?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用她所知所得的種種對于人生的思索、信仰、追求、價值、理念……當她用這些來教養自己留在這個世界所誕下的血脈,她的這種行為做法,到底是錯?還是對?是自私?還是成全? 陳國公夫人不想再思索去了。 深吁了一口氣。 一天,身穿藍水田衣,頭裹布巾,典型的小市民村婦打扮。陳國公夫人仍舊輾轉于各街坊巷口溜達閑逛。 忽然,一道聲音:“小報!小報!咱們的首相大人出書了!小報!小報!——” 陳國公夫人恍惚了一陣兒。 當世朝風,確有“小報”流行。或手寫,或印刷。鏤板鬻賣,流布于外,這是得到朝堂和官家許可。而記載的,也都是些小市民無聊時,打翻時日翻翻的各皇室官吏朝政動態。 陳國公夫人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她上一世所身處的民國時代。滿街的小童,高舉著報紙:“賣報!賣報!巴黎談判失敗——”“賣報!賣報!巴黎談判失敗——” 她一震,然后又慢慢地垂下眼去。瞅瞅,這都想哪里去了?微微地一勾嘴,苦澀搖頭,笑笑。 然后,這才方知,原來,那茶肆里一男童扯著嗓子喊的“小報!小報!咱們首相大人出書了”,說的卻是,她如今在這個世界的死板女婿,為她的女兒錦繡,專門寫了一本婚后閨閣日常樂事的筆記散文,叫做。 是的,對于上次那部穢書事件,這時的錦繡,約莫擺平了。自闖的禍,她讓她自己去擺平。錦繡母親為女兒感到驕傲的同時,也有些心酸。她從小對女兒極為嚴苛,要不然,那三年的軍營生涯,自己也不會硬著心腸把女兒送將出去。 ,是盧信良專門為錦繡而作。 書中寫:“吾妻葉氏,雖生于公府名門,性有嬌縱。然,本性純良天真,并無大過。加之,婚后伊始,由其夫我盧某親手調/教,幾經孜孜教誨和受訓,教其言得淑性,溫婉貞靜,授其孔孟理學女則之道,如今,妻已脫胎換骨,每日里,夫唱婦隨,伉儷情深……”——這是序。 陳國公夫人“呲”地一聲,笑出聲來。 “沒看出來,我這女婿,才是不叫的狗才咬人呢!我說相公啊,你還是多向著你這女婿學,別空長了一副腦子,肥頭大耳,一天就知道吃吃吃!” 回去之后,陳國公夫人把她從坊間買下來的盧信良所寫,“啪”地一下,甩在她丈夫跟前。口里嘖嘖笑個不停。陳國公聽了自然很不高興:“——是啊!我是肥頭大耳,成天就知道吃吃吃!”意思是,我要是長得俊一點,你會天天吵著要離開?真是可惡又可恨!陳國公夫人倒不與計較。最后,又拿了那書,直奔女兒錦繡的府邸。 錦繡說:“呵,我說母親,您老人家是不是也忒大驚小怪了?就你的這女婿,哦,難道你還沒看出來,他這是在意yin!不著邊際的意yin么!” 錦繡以為她母親是特地趕來取笑。對那破書倒不感興趣,隨手翻了翻。“呵呵!”癟了癟嘴,錦繡又說:“你看看他寫的是什么玩意兒?還夫唱婦隨,還伉儷情深,嘖嘖……”怎么她錦繡以前就沒瞧出來,這個人,除了骨子里悶著sao以外,不要臉起來,簡直比誰都不要臉? 母女兩就那么說了會話。 陳國公夫人什么時候走的錦繡也沒搭理。 她老娘這次來的目的,其實錦繡也猜出了□□分。 龍玉! 不為這事兒,就一本破書想方設法來打探她和盧信良如今的關系嗎? 錦繡一陣陣心里酸楚。嘴巴卻還是硬得很。“母親,你該回去了!”她說,嘴上也笑模笑樣。 就這樣,陳國公夫人走了以后。錦繡慢慢地坐在窗前燈下。這才把那她口中的“破書”重新仔仔細細、抿著嘴,一邊磕著瓜子兒,一邊吐著瓜子皮兒慢慢翻閱著。 這盧信良,還真是個好不要臉的“無恥sao貨”啊! 瞅瞅,瞅瞅他這破書寫的什么玩意兒? 什么“嬌娘在旁,披衣整冠,紅袖添香……筆墨調笑,心亦怦怦然作跳”;什么“耳鬢廝磨,一縷情絲搖人魂魄。擁之入帳,不知東方之既白”;什么“蓋閨房燕昵之情意,各中閨閣賞心樂事,同行同止”……“啊呸!”錦繡翻著翻著,再也忍不住了。 最后,當她看見盧信良在書中為了表達錦繡和他在新婚洞房纏綿時候,錦繡還是個干干凈凈清白女兒身,甚至,sao里蕩氣、齷里齷齪地,竟連那等字眼也都用上了。“吾妻爽直,談吐說話間偶有落拓不羈,初次洞房之時,蓋因吾晚間的不知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