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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盧信良還是死木頭樁子一個?!啊牛俊眿赡蓸影詺馐愕?,她又遞使了一眼。 盧信良這才撩了鋪蓋被子重又坐下。挨著錦繡,把她手上的帕子接過來。 他揩得有些笨,有些疲憊頭疼以及無奈。 錦繡那嘴,長得是挺好看。濃朱衍丹唇,黃吻瀾漫赤。朱唇一點,如桃花之殷。 盧信良揩著揩著,忽然,放下帕子。“哼,真是豈有此理!”他的臉再次黑了起來?!澳镒?!”他說?!拔覇柲?,你的眼里,到底有沒有禮儀貞潔與羞恥!”一個女人最最重要、最最寶貴的貞潔羞恥之心還有柔韌謙和……以及最最重要的卑微、恭敬。 對夫君的恭敬。 錦繡說:“沒有!”回答得倒很干脆。然后,揚起臉來?!昂?!”她冷笑,“怎么?——盧大相爺,現在終于想起這樁茬兒了是吧?——剛才,是誰逼著我說,卿卿,你叫不叫?——不叫,就要怎么怎么——” 盧信良恨不得上前一掌掐死了這女人再說。 或者,拿什么東西……對,就拿手中的這帕子給女人的嘴塞堵起來。 他氣得臉上又紅又熱又燙。臉,越發黑沉得難看。像要揪出一碗水來。身子在顫抖。 “——你還有沒有女兒家的矜持與羞恥之心????錦繡!我只問你,你還有沒有!” 錦繡自然說不沒有。他想要的那什么矜持羞恥,對他來說算個東西,對她錦繡,可是屁都不值一個。 盧信良覺得自己輸得窩囊,敗得難看。 就像房檐上的大蔥,懨得也是一塌糊涂。 錦繡還是個“處子”之身。 是的,而盧信良為何要那么說——有辱斯文、畫風突轉的——也就是錦繡口中的“卿卿,你叫不叫”之類—— 那正是在他得知錦繡那個所謂的“嫁過人”——因欲壑而難填至使新婚當夜,就折騰死了她的第一任相公之后的……各種令他震詫納悶不解跡象。 種種跡象。 誰也想不到啊,錦繡,竟還是個處子干凈清白之身。 盧信良心里,為此復雜極了。 20.第二十章 男尊女卑 (接上) 誰也想不到啊,錦繡,竟還是個處子干凈清白之身。 盧信良心里,為此復雜極了。 “唉!你自然是沒有的,本相倒是忘了,你葉錦繡是誰呀?你葉錦繡如果也會有——” 盧信良嘆了口氣,忽然,不說。 此時,懸墜在梅花輕紗帳子的三五枚鎦金鏤空銅香球,發出絲絲縷縷纏繞曖昧的香。錦繡起身要下榻了。她伸了伸懶腰,口打著呵欠,又撩撩滿頭烏黑油亮亂紛紛的青絲瀑布。釵橫斜亂,神色有些慵慵懶懶地,手指指滿床散亂不堪的衣服裙子,以及那件大紅色的軟緞雙鯉牡丹花紋肚兜?!皫臀覔鞊臁焙苁莿幼髯匀坏?,拉著被子,被子齊胸。聲音嬌嗔又綿軟。 盧信良幫她撿了。 白色的絲質睡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沒有系帶子,卻別有一種風流和倜儻。 錦繡看著他,“幫我穿上,嗯?”又說,怕他聽不懂。“快,穿上啊,你幫我……”這一次,越發嬌嗔霸道起來了。 盧信良同樣地也幫她穿了。 雪白修長的手指繞過飽滿豐腴的女人前胸,那挺立傲人的、如蜜桃般、方才經他揉捏撫握過的軟綿豐腴。盧信良細心在那女人瑩潤如玉的后頸給兜衣上打了個結。忽然,他的手一顫,盧信良內心復雜,俊面看不見的微微一紅。終于,忍不住,他問出來:“——可以給本相說說實話,到底是怎么回事,嗯?” “怎么?”錦繡偏轉過身。她笑,這一次,倒很溫順安靜乖巧。乍現如春風般吹開的甜美梨渦。眼眸璨璨。 盧信良心卻是一動。就這樣子,多好!就這樣子,乖乖巧巧,安安靜靜地,做個老實又溫順的、他的低眉斂眼柔婉小媳婦不好嗎? “你的第一任相公。”他又說。閉著眼,表情倒是顯得四平又八穩,漫不經心。 錦繡終于懂他的意思了!“——哦,又想起這個茬兒了!倒難得,你盧大相爺這一次,可算是撿著個大便宜了不是?” 剛才乖巧婉順的樣子瞬間煙消殆盡。錦繡,又一次恢復她的伶牙俐齒與本性特質。 “知道你夫人我——還是個處子之身,你很驚訝對不對?——是啊!也很納悶,內心肯定在說,葉錦繡,這破女人,這破爛得勺子都舀不起來的女混蛋,女流氓——瞎,她怎么還是個‘處’呢?——啊?盧信良啊盧信良,唉,我告訴你——”她似有些得意,又在惋惜?!斑@處不處的呢,其實我倒是不在乎,還真不在乎——被我玩弄過的男人,多得數都數不過來,只是,一個個的銀樣镴槍頭木棒槌男人,你夫人我,看不上而已!——記住了,是我看不上!” 仿佛為了證明什么。她還特意強調將語氣加重。 盧信良倒不與她爭辯,嘴角微微勾了勾。當然,這一微微勾嘴兒的動作,錦繡,可沒看出來。 “那姓袁的東西——哎,想想,也怪可憐的——”然后,她又說。并告訴盧信良,說,她那個所謂的第一任破勞什子相公,其實有疾。具體什么疾,盧信良自然也懂。且沒有說他吃藥的事情,錦繡只說,輕輕地,微有些諷刺與嘲弄:“唉!你們男人吶,是不是心里都這么齷齪和賤呢?——不管怎么樣,總是想把女人壓下去,心里上壓下去也就罷了,身體上那樣也不甘心——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幾斤幾兩重?” 最后一句,自然說那個姓袁的所謂的“她的第一任相公”。 盧信良表情復雜。 他是想起,方才,兩個人一場床幃“爭斗與廝殺”——誠然,他想壓她,可是,這錦繡呢,倒也是開關迎敵、英勇抗戰,對他立起了軍大旗!兩個人就那樣一番爭斗。是的,他不怕她!何至于“不怕”,簡直就連那唯一的、起碼的、他滿打滿算的羞恥之心,以及女兒家該有的羞澀之態也都沒了! 她倒騎在了他的身上。 男尊而女卑——她似要通過那樣的姿勢,反轉過來,變成女尊而男卑。他壓她,她就騎他——他再壓他,她就再來翻身——顛來倒去,粗喘著氣,兩個人把床弄得咯吱咯吱作響。連門外站著的那兩嬤嬤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