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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曳的燭火,在兩人頭上晃來晃去。 屋里一片零零亂亂,好不狼藉。 而那天因為錦繡,從盧信良這兒受了好一頓氣的盧信貞——聽說,她二哥把錦繡關了起來,要嚴懲肅治。 心里笑得直樂呵轉悠。 “誒,你們可都聽說了吧?——我二哥這次發飆,要把那狐貍精幺蛾子好好治一通,現在,她人被關進了屋子,說不定下一次咱們再見到她,就是皮開rou綻,都不成個人樣了!呵呵……”因為從盧信良那里受了氣回來,盧三姑娘一直精神懨懨萎靡不振。最后,命她的丫頭嬤嬤們一打探,方得知了結果——她8得立即眉眼都在發亮,從前的氣焰囂張勁兒又回來了。 當時,孟靜嫻在邊上和她一起做著針線,繃子上的繡花針差點刺戳了她的手掌心。 孟靜嫻說:“——真的?”立即開始為錦繡擔憂起來。輕聲嘆了口氣,“唉!希望咱們這二弟對錦繡下手不要那么重才是……”說著,搖搖頭,繼續做她手中的針線。 盧信貞翻了個白眼,冷笑:“那可說不好!我二哥是不發威則已,一發威,嘖嘖——” 第十九章 錦繡拿了一本書在手上。 那是本,她翻得懶洋洋地,隨手而無心。口里連連打了好幾個大呵欠。 清風吹動著繡帷珠簾。 是的,這是兩個人一場“床頭廝殺、床尾相對無言”的戰后結果。 盧信良又敗了。 敗得是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最開始,他把錦繡抱進了繡幔床帳,想以此重振夫綱——讓錦繡知道知道,到底什么叫做一個男人的“尊嚴與威風”。 錦繡倒也掙扎,對他是手口并用,又是拳腳相踢又是撕扯抓咬,整個潑貓一樣。并罵盧信良是個死不要臉的臭浪貨臭sao包,外加大寫的偽君子……錦繡越罵,盧信良越是雙眸血紅愈顯亢奮。“——偽君子就偽君子!對你,本相現在倒還不需要那么君子!”話說得倒是利落干脆與果決——當時的盧信良,簡直把生平的最不要臉發揮到了盡致無恥之境界……“嘩啦嘩啦”,一聲聲,動作迅速而果斷地手扯著錦繡的衣裙腰帶以及裹胸,素日的雅致斯文與時下的粗暴蠻橫,形成鮮明對照——整個人,簡直一惡魔附身,轉心移性…… 搖搖顫顫的緋色瀲滟燭光晃晃流淌,錦繡的身體終于完完全全暴露在男人粗暴無禮行動間的眼皮子底下——傳聞中的京師第一美人,不愧是第一美人:雪膚,細腰,**,以及……以及順著身體曲線往上的,那飽飽滿滿,如同春日午后里經風兒一吹,就吹熟吹透,吹得瑩潤發亮的鮮嫩蜜桃。那蜜桃,他伸手順著身體的曲線慢慢往上———— 忽然,手有微點打顫兒。 因為這個時候,他忽然有點禁不住放緩放輕了的力度——只因不忍就那么把一弄既碎…… 錦繡勃然大怒! 終于終于,就在這一刻,這短短的,趁著男人手軟發顫的這一刻——她有了反客為主、以受為攻的機會。 因為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么被男人壓在欺凌于他身下。 要壓,要欺凌,也該是她壓他,她欺凌他才對! 而要覬覦對方的美色,也該是她錦繡!——盧信良,這還輪不到他! 就這樣,她有了反客為主的機會。身子一翻轉,利利落落,騎在了對方身上。 “要比誰yin/蕩是不是?——他姥姥的!盧信良,你也不給我仔細打聽打聽——整個京城,有沒有誰膽敢在我葉錦繡的頭上逞能耍威風!” 帳簾,自兩人身側飄來又飄過。 是的,這一次,錦繡贏了。 盧信良依舊輸敗得是一塌又糊涂。 想耍威風,打算以床第間事壓錦繡一頭,卻不想,到頭來,誰把誰給睡了,也未可知? (第十八章未完,待續!) 19.第十九章 (捉蟲)盧相被調戲了 “誒!” 錦繡打著呵欠把那書顛三倒四,翻了一遍又遍:“你說——那叫朱熹的老家伙,他和他夫人行咱們剛才那種茍且之事的時候——他心里究竟想的什么呀?他會不會,一會兒‘欲’,一會‘理’的——然后,想到‘欲’的時候,興致就來了!想到‘理’的時候,就懨菜熄火了!——想想,都覺得好笑!” “……” “還有啊!我給你說,這姓朱的可不是什么好貨色!——虧你成日里把他這破書寶貝兒似地擱枕頭邊上,可別走火入魔了,啊?——另外,這老王八,老畜生,我可是聽說他霸占過別□□女、引誘過寺廟女尼,覬覦過他的兒媳——行徑之無恥,之猥瑣下流,你要真學他,嘖嘖——盧信良,我錦繡也不表示意見!” 盧信良不理她。 忽然,錦繡笑了。挑眉,把那手中的破書邊兒上一扔。 “誒!”用手肘靠靠對方,“口渴了!幫我倒點茶水去——那兒,就那個杯子,記住,只用你喝過的,別人喝過的,我可不要!” 見盧信良不動。“——誒!叫你呢!聽見沒有?” 盧信良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倒了。就他的青花茶瓷杯子,茶水徐徐而注。端到了錦繡面前,遞給了她。 錦繡咕嚕咕嚕揚起脖子一喝完。杯子放還回盧信良手上,她似是還不放過,又說:“呵!像朱熹那種貨色,早該拿去剮了活埋——我就納悶,為什么后世之徒這么信奉他!——這個老王八,老流氓,你說,他怎么連他兒媳都不放過呢!——還有,聽說他那方面的**特別強,要不然,呵呵——” 盧信良終于忍無可忍。“夫人!”再次又深吸一口氣,半晌,才聲音緩緩地,靜靜地,閉著眼睛,揉著太陽xue。“那是后世之人對他的傳言,誤解——由于黨爭,像沈繼祖之流的刻意下作歹毒攻擊——真實的朱老夫子——他不是那樣的人——算了,給你說這些也聽不懂——” 盧信良自己也納悶,怎么好聲好氣,給這女人說起了這些。 他似是有些不甘心。心里的某團火還沒消下去呢! 錦繡的嘴角,沾了一粒芝麻大的茶水沫沫。絲帕就拿在她的手上,她正要揩,忽然,偏過頭來,捅捅盧信良睡袍的袖子,“——嗯”帕子揚起來,示意他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