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1
會是孩子的第一監護人或者說撫養人。 而只有作為mama的毛毛能從法律上挑戰他的這個權利。所以,李豹去了根本沒用。在林老太太和林志夫妻不可能到香港的情況下,只有毛毛的直系親屬能和張文爭奪思棋思畫的撫養權。這也是明知道找到宋茶或者他的后人的機會很小,林老太太還是同意了兒子的提議的原因。 找一個和毛毛長像相似的人冒充‘親屬’倒也可以,可誰能保證那人上了島,脫離了林家的勢力范圍之后,還會盡力去搭救和他毫不相干的思棋思畫。所以,陶小霜是思棋思畫唯一的救星! 不過,不管是林老太太還是陶小霜都只了解老上海的律法,對于香港的相關法律到底是怎么規定的,兩人其實并不真的清楚,所以陶小霜和孫齊圣需要找一個香港的律師咨詢——她到底能不能從張文手里奪過思棋思畫的撫養權。 …… 從鴻運大廈到月明樓,不認識路的陶小霜和孫齊圣走了將近20分鐘,而回去的時候就只花了10分鐘。因為錦屏街和月明樓之間其實有一條小路,穿過它就能少走一條街。 許芳那里果然有張文堂兄的電話,不過只有二堂兄張成的,大堂兄張禮的聯系方式她沒有,“我最后一次去看林毛毛時,她給了我日記本還有這個電話。至于張禮……” 說到這里,她的表情顯得有些奇怪,“我女兒阿驪見過他和他的老婆兩次……說他們很有錢,感覺走在路上,那兩管鼻子都朝天仰著!”她的話和表情生動地演示了香港的小市民們說起有錢人,那種又羨又妒還有些自卑的情緒。 許芳工作的涼茶鋪里就有電話,陶小霜就去那里給張成打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張成的老婆,聽陶小霜說自己是毛毛的親戚,想問張文的事,就很不耐煩的說,她和老公張成好久都沒見過張文了;然后又報怨道,張文找她家借的錢到底什么時候能還……話里的意思,就是陶小霜這個小姨子能幫著還嗎? 誰會替張文還錢! 陶小霜裝作沒聽懂,問了張禮的電話后,就郁悶的掛了電話。然后又給張禮家打電話。這次接電話的是一個口音很奇怪的女人,陶小霜問了后才知道那是張禮家的傭人。 陶小霜說了自己的身份后,那女傭人就說,張禮和他老婆剛去美國度假了,至少要一個月后才回來。陶小霜就問她,張文最近去過張禮家沒有,得到的回復是沒有。 女傭人瑪利亞掛了電話,自語道:“圣母在上,我可沒撒謊,張文先生確實沒來過這里……是先生和太太去見的他。”虔誠的天主教徒在身前劃了個十字,“這都是為了孩子們好!” …… 涼茶鋪里,陶小霜又掛了電話。 一直坐著等她的孫齊圣道:“我們可以在月明樓那里找個人做眼線,只要張文回去了,我們就能知道。” “也只能這樣了。” 陶小霜突然想到一個異想天開的辦法,“大圣,你說——要是我們把張文欠的錢還了,那他會不會立馬蹦出來!”這還是張成的老婆給她的靈感。 “這主意好!”孫齊圣湊趣的鼓了兩下掌,得到陶小霜的一個白眼。 一旁的許芳卻有些著急的道:“這事你們可千萬不能做!那種白/粉佬欠的錢,你們別傻得去幫他還!” 見她當真了,陶小霜就笑著搖頭道:“我知道,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別說他們就是賣了金條后手里也只有兩萬左右的港幣,根本就還不了張文欠下的巨債——張文的鄰居們異口同聲的說,張文至少欠了社團10萬塊錢。用上‘至少’是因為凡了欠社團的錢,可不是還了本金就能了事的了,驢打滾、利滾利那可都是社團的吃飯家什! 即使能還上,陶小霜也不會對這樣的人心慈手軟,雖然毛毛到底是怎么小產和重病的,她還不清楚,可一定和張文脫不了干系的。她都恨死他了,怎么會為他還錢! 這時,已經是下午2點過半,陶小霜和孫齊圣兵分兩路,孫齊圣去月明樓找做眼線的合適人選,陶小霜則和許芳一起去找鴻運大廈的包租公。 本來陶小霜是準備去‘小上海’那一片找房子的,可許芳說住在錦屏街這一片的上海人也不少,陶小霜完全可以就住在鴻運大廈,和她家做鄰居。 “小霜meimei,你住在這里還能聽我家阿驪說說林毛毛的事——你姐就和她熟!” 聽了這話,陶小霜立刻就心動了。而且,雖然鴻運大廈的環境不算好——事實上,和龍泉里25號根本就沒得比,可她和大圣現在手里的錢也不多,必須計劃著用,所以也只能住在這種租金肯定便宜的地方。于是,她和孫齊圣商量了幾句后,就決定租住在這鴻運大廈里。 不管怎么焦急,他們也得先安頓下來,才好從長計議。 作者有話要說: 早更的一天,要花花O(∩_∩)O 說一下過年的事——我要回老家幾天,不過會爭取不斷更的,要是會的話,我會提前說的。 第171章 筑基 3個月后。 上完一上午的粵語課,滿腦子鳥語的陶小霜匆匆從淺水灣坐巴士趕回了北角,然后和許芳一起去區公署交租屋的差餉。 在香港,所謂差餉就是指房屋的產權稅,因為早年時,這種稅金都是由警察(差佬)按月上門收取,所以就被稱之為“差餉”。而隨著近年英港政府的改革,差餉由每月一收變為按季度繳納,并且由屋主自己到公署扎帳。 而出租的房屋一般分為包差餉和不包差餉兩種形式。如果包差餉,那么租約里就會寫明由房東繳納以租金的5%左右計算的差餉,而不包差餉,那租戶就相當于要付出105%的租金。而鴻運大廈的包租公和租戶們簽訂的租約就是不包差餉的那種。 在去區公署的路上,許芳告訴陶小霜:在香港,尤其是香港島,因為房價實在太貴了,所以很多人只能租屋度日,而那些有錢的人手里則握著很多的房產。像是她家和陶小霜家共同的那個包租公,鴻運大廈就是他父親傳給他的,因為那包租公貪賭,所以賣了半層樓,可就剩下來的那半層樓,每年收取的租金也夠他家吃喝不盡了。 許芳有些憤憤的道:“包租公也太摳門了,錦屏街就我們住的鴻運還不包差餉的。” “其它的樓都包了的?”陶小霜問道。 “對呀”,許芳先是一臉的不忿,接著卻又嘆了口氣,“……不過鴻運的每間租屋都有窗戶,這可比其它悶罐子似的樓好多了。” “是這樣”,陶小霜眨了眨眼睛,原來那又高又小的窗子還是個稀罕物! 交完差餉,陶小霜和許芳一起在區公署附近的小飯店里吃了午飯——1月的天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