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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被徐阿婆和二舅媽鎮壓了。 陶小霜吃得心不在焉,她和孫齊圣在8點時也通了信。那時他坐著拖拉機才剛到隔壁公社,正準備去找高椿;怕耽誤辦事,兩人就沒多說。陶小霜只知道高椿躲在一個嫁給本地人的知青家里。 她現在就等著接下來9點鐘的通信了。 一到8點55分,陶小霜就回了自己的房間,脫了鞋,她躺在床單上,抬手盯著手表。一到9點,她就閉眼呼喚運寶箱。 過了幾秒鐘,孫齊圣那邊開始跳字了:‘找到高椿,她和李簡沒到最后一步。’ “啊!”陶小霜忍不住叫出聲來,太好了!老天保佑!歡喜之下,她在床上滾了幾圈,把床單弄皺了不說,還差點把鋪蓋卷弄下床去了。 激動勁過了,陶小霜趕緊又去看通信盤。她先跳了‘說’的字塊,這是她和孫齊圣的暗號。孫齊圣那邊說完一句話,看到她這邊跳了‘說’字,才會繼續下一句,反之她也一樣,這樣就可以避免漏話和搶話;而如果在通話過程中,一方突然有事,需要停止通信,那么就跳‘停’字再加上停止原因和時間。 她跳完‘說’字,立時就見孫齊圣在那邊發信道:‘事復雜,需要細說,你去小屋等我,可能會晚到。’ ‘好。’發完,陶小霜又加了個‘你小心。’ 孫齊圣找到了高椿,高椿也沒有失身于李簡,陶小霜的心情一下子就輕松了不少,她爬起床來,重新疊了被子鋪了床單,然后去大衛生間洗涮。做好個人衛生后,她去客廳和大家一起坐了一會——其實她很想早點去迷霧鎮等孫齊圣,可一家人都憂心得睡不著覺,她再犯‘低血壓’也得做做樣子。 在客廳里待到10點鐘,陶小霜才迫不及待的回了房間。 …… 迷霧鎮,巡夜人小屋。 巡完夜,陶小霜把12塊路牌放進郵箱里,然后開始等待孫齊圣。等了一會,孫齊圣就來了。 “大圣,你總算來了!”陶小霜沖著降落在拱門前的孫齊圣撲了過去。 撲過去后,她抓住孫齊圣雙手的衣袖,急問道:“小椿那邊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別急”,孫齊圣神色有些疲倦,他拉著陶小霜去了圓桌那邊,“聽我從頭說起。”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高椿和李簡是去年11月左右開始好上的,因為李簡家只是一般的工人家庭,他父親還因公斷了一只手,怕被反對或者說被拆散,回上海過年的那兩個月里高椿對誰也沒說。同時,她和李簡的關系在知青點里也是個秘密。但到了今年的年初,高椿成了工農兵學員,這事不知怎么就被人知道了,當面還好,高椿發現女知青們總背著她說悄悄話——邊說邊斜眼撇嘴的那種悄悄話! 怕這種情況越演越烈,高椿就和李簡商量,兩人暫時不再單獨見面,等她回了上海再書信聯系。當時,李簡也同意了。兩人拉開距離后,流言就漸漸消散了。 然后,在半個月前,也就是高椿回城前的一個星期,李簡約高椿去鎮上看越南電影,慶祝她回城。高椿答應了李簡。為免被人發現,在約好的早上,兩人各找了個理由,一前一后離開了紅星公社。 誰知道!先出發的高椿在去鎮上的半道上卻遇上了3個搶匪! 那些搶匪半張臉都用布蒙著,先搶走了高椿隨身帶的20塊錢,再繳了她的手表和皮鞋,還把她的衣服扒了——倒不是要劫色,而是眼饞高椿穿著的的確良上衣和全新的線褲。 聽到這里,陶小霜驚得就‘啊’了一聲! 孫齊圣忙道:“那天溫度低,高椿不止穿了一件上衣和褲子。” “是嗎?”陶小霜拍了拍胸口,然后緊皺著眉頭道:“……小椿遇到這事是李簡安排的?” 孫齊圣冷笑道:“對!他可是表演了好一出英雄救美。” 為了抵御4月初早上的寒意,高椿在外衣的里面穿了一件襯衫改的內衣和一條舊短褲,所以沒有落到被剝光的地步。劫匪揚長而去后,她又冷又怕,又不敢再在小道上停留,于是只能光著腳往回走。怕被人看到這個狼狽相,也怕人誤會,只要遠遠的見了人,高椿就往小道旁半人高的草叢里躲。等人走了,她才鉆出來。 “這樣子,她就走得很慢,而且又餓又冷又怕,然后……李簡出現了。他帶著3個饅頭和水壺——他對高椿的說法是這是他自己的早飯。然后,吃了饅頭喝了水,又穿上了李簡的衣服和鞋子的高椿自然把這小子當作了英雄。” 陶小霜冷聲道:“然后他就借機提出回城名額的要求?” 孫齊圣哂笑道:“你可把李簡的計劃看簡單了!他還要繼續演! 高椿和光著腳的李簡走了一會后,居然又遇上了先前的那3個劫匪。李簡大發神威,拼命把那3個劫匪趕走了,還護送高椿回了紅星!”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才道:“也就是那天晚上,高椿才被他占了些便宜…… 接下來,那些劫匪就纏上了李簡,先是用雞血給他寫報復信,然后把狗屎偷偷糊在他的鞋上,再來干脆打了他的悶棒。總之,在李簡的設計下,高椿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李簡要是不離開紅星,就會被那些人弄死!” “……所以小椿就把名額給了李簡!”陶小霜嘆了口氣,她記得李簡和高椿一樣,都是69屆的知青,一個才20歲的小子居然能做出這么險惡的事來!這一環一環的,騙財偏色騙前途,簡直把高椿的渾身上下都算計了個遍! 她又問:“那昨晚又發生了什么事——高椿是怎么知道李簡騙了她的,那個婦女主任又為什么要打她關她?” 孫齊圣道:“李簡雖然走了,可那3個劫匪還在……昨天一早,婦女主任的女兒走親戚回來,穿了條嶄新的線褲,高椿一眼都認出那就是她的線褲。 那女兒說這褲子是她二哥給她買的,高椿就循著這個線索找去了鎮上的玻璃廠,她找不到路,就找了個民兵帶路;也是很巧,兩人一到那個‘二哥’住的宿舍,就正好看到了‘二哥’和另兩個劫匪在一起打牌,她立刻就認出了他們。 事發突然,又有一個民兵在場,3人中有一個就不小心的說漏了嘴, 他說是李簡找的他們!高椿不相信,就跑回了紅星,逼問李簡的好朋友張夢鐵。結果張夢鐵告訴她,李簡一向是經濟困難戶,但離開前的這段時間里他突然就有了錢,兩人睡一個屋,張夢鐵有一次無意中看見李簡的枕頭下壓著厚厚一疊錢,還幾次聞到李簡身上的rou味和煙味。” “那是賣小椿的表和皮鞋的錢吧。” “對!”孫齊圣點點頭,“至于婦女主任的巴掌和關押,這就是‘二哥’的功勞了。高椿說,她知道李簡騙了她后就跑回屋哭得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