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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大,可是現(xiàn)在手也不行了,過去什么零件都敢拆什么都能安,現(xiàn)在孩子們連菜都不敢讓我切了,只能摘摘菜剝個豆子”。 “那已經(jīng)很厲害了。”閔雅琳伸出大拇指,說。和子孫在一起生活的老人里面可是有不少一副高高上上等著伺候的范的,要不就是活在另一個世界讓人敬而遠之。黃奉全這樣既活躍又隨和、還知道不少年輕人中的話題的,絕對稱得上是異數(shù)了。 不得不說,這讓閔雅琳心里輕松了不少。他的男友黃佑俊是家中長孫,按照傳統(tǒng)應(yīng)該奉養(yǎng)長輩。雖然現(xiàn)在兩個人都年輕,談婚論嫁還遠得很,但是她有意進一步發(fā)展,早早了解對方的家庭是很有必要的。 長輩開通,那再好不過了。 黃奉全哈哈大笑。他知道這個小女孩在想什么,也不以為意。對于自己的豁達開明,他一直是很自豪的。 自家人不和睦相處,擺架子做什么?黃奉全是明白人,他的兒子還有找到的媳婦也是明白人,知道怎么將有限的時間用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爺爺。” 開門進來的人是黃奉全次子的兒子黃佑民,他背著書包,剛剛從補習(xí)班回來,他父母這些天有事出差,便把兒子暫時托付給了父親和兄長。黃佑民換好鞋走進了,先喊了爺爺,再乖乖地向黃佑俊和閔雅琳問好,在面對閔雅琳的時候,眼里不由自主地流露了幾分好奇。 他堂哥什么時候談的女朋友? “來”,黃佑民還在想這件事,他的爺爺就沖他伸出了手,“老規(guī)矩,手機交給我”。 黃佑俊給他女朋友解釋:“爺爺立的規(guī)矩,去上補習(xí)班的時候為了聯(lián)系可以帶,回來學(xué)習(xí)時間手機交給他保管。” 黃佑民苦著臉:“爺爺,能不用我的手機玩游戲嗎,我的記錄啊——” 閔雅琳:噗。 “你知足吧,我上學(xué)的時候都沒有智能機。”黃佑俊說。 “那好,我刷ins。”黃奉全笑呵呵地說。 “能讓我先看一眼嗎?”黃佑民磨磨蹭蹭地掏出手機,繼續(xù)討價還價,“我想看看有個人有沒有更新”。 “誰啊。”黃佑俊問道。 “爺爺知道thinker嗎?” “上那個對吧。”黃奉全再新潮,對于網(wǎng)絡(luò)也不像年輕人那樣熟悉,他平時獲取信息主要還是看電視,而鄭智雍的事在網(wǎng)絡(luò)上鬧得很兇,傳統(tǒng)媒體報道時態(tài)度卻很謹慎,所以他的消息有一點滯后。 黃佑民一看爺爺不清楚情況,便簡單地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包括事情怎么鬧出來,兵役廳說了什么,鄭智雍在ins上怎么說,網(wǎng)民們又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黃佑俊也補充道:“兵役廳加上文件證明,一般是夠用的,但是thinker之前表現(xiàn)得有點囂張,現(xiàn)在信他的人不多。” “這怎么能是一回事呢?”黃奉全面色不豫地看著孫子的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是“thinker_j”這個賬號的最新一條留言,“我的證件和身體情況鑒定作為證據(jù)已經(jīng)足夠充分,高調(diào),或者有些人說的‘囂張’,那是性格問題,與現(xiàn)在的事情無關(guān)”,在黃奉全看來分外刺眼,“要畏畏縮縮的才行嗎?” 閔雅琳悄悄地捅了黃佑俊一下:忘了你爺爺也是個殘疾人了嗎?說話的時候過過腦子啊。 黃佑俊一抖:爺爺一直以來都表現(xiàn)得比健康人還有活力,他剛才還真沒注意。 黃奉全默不作聲地看著ins下面那堆大意為“是真的就脫要不然就服役去”的留言,面無表情,他平時很慈祥,這時收起笑意,看上去居然有些可怕。 “爺爺……” “滴。” 正當(dāng)黃佑俊試圖找個話題打碎這尷尬的僵局的時候,手機響起了ins更新的提示音。 “怎么全屏看視頻?”黃奉全問。 黃佑民狗腿地跑過去,幫爺爺把手機擺弄好,然后坐在旁邊,按下了播放鍵。 第134章 134.I yield 在網(wǎng)絡(luò)上的攻擊聲浪涌至最高點的時候,鄭智雍再次更新了ins。 視頻的背景是狹小整潔的室內(nèi), 鄭智雍坐在沙發(fā)上, 正對著被固定的手機。 “我仍然認為, 要證明我免除兵役的正當(dāng)性,兵役廳的發(fā)言和關(guān)于我身體情況的鑒定報告已經(jīng)足夠了,因為家境好就可以作假,還要裝成殘疾,從邏輯上講很難理解, 暴露受傷的地方來證明報告沒有作假, 也不應(yīng)該是我的義務(wù)。” 他這段話說得并不慢,但因為聲音清晰嚴肅, 聽起來一點也沒有倉促的感覺。 “但是我看到了網(wǎng)絡(luò)上的留言”, 鄭智雍話鋒一轉(zhuǎn), 呼氣時夾著若有若無的嘆息,“具體是什么留言我不一一列舉, 也許是威脅吧, 可是如果真的發(fā)生了,因為我影響到了原本不應(yīng)為此事負責(zé)的人, 這樣的后果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你們贏了,i yield。” 鄭智雍沖著鏡頭勉強地勾了下嘴角, 聲音里有著厚重的苦澀。 他低下頭, 把兩只鞋的鞋帶解開, 然后一只只地脫下來, 又拿起手機拍攝, 從上往下拍的時候,能明顯地看見兩只鞋鞋底的厚度不一,左邊要厚很多。 接著畫面上移到了鄭智雍的膝蓋。鄭智雍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將兩條腿都放在沙發(fā)上伸直,再稍稍彎曲,鏡頭之中,左邊的膝蓋要更高一些。 接下來,鄭智雍的雙腿重新伸直,而鏡頭順著鄭智雍的小腿一路下移,一直到腳踝處。 人坐在沙發(fā)上,雙腿伸直的情況下,左腳的腳后跟的位置卻比右腳的腳踝更加靠上。一根皮尺默默地進入鏡頭,放在兩腳的腳跟之間比對。 距離是六厘米。 在這個過程中,鄭智雍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最后他舉著鏡頭對準皮尺和自己的雙腳不動,仍然一言不發(fā)。 他沉默又隱忍地展示了真相,然后讓時間在寂靜中流淌。 “我想,我應(yīng)該不用再證明這不是障眼法吧。” 在視頻的最后,鄭智雍這樣說道。 “不像話”,黃奉全滿臉通紅,不是那種健康帶來的面色紅潤,純粹是氣的,“政府給的證明還不夠,因為身體得到什么優(yōu)惠,都必須要在所有人面前驗一驗嗎?高調(diào)怎么了,身體情況確實不允許,還要和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 黃奉全性格樂觀豁達又積極向上,雖然腿腳不甚靈便,他活得比很多這個年紀的健全人還要精彩。但這不等同于他對自己的身體殘缺一點都不介意,鄭智雍的事情幾乎把他有限的幾個痛處戳了個遍,戳得他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黃佑俊一抖,他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主要原因其實是仇富”這樣的話來,也不敢再說“thin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