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6
最終還是順利地度過了。 然后,在鄭智雍馬上就要按照約定對外說出過往的當口,事情因為意外而提前爆發,在韓國十分敏感的兵役問題成為導火線,anti們還陰差陽錯地抓住了“背景”這個對鄭智雍來說類似七寸的死xue。放在平常鄭智雍根本不介意別人拿他的家境說事,可是在有一堆人說他是依靠背景才免除兵役的時候,承認自己家境不錯就和承認自己是偷jian耍滑才逃掉兵役沒什么兩樣,官方機構的聲明都不起作用了,別指望現在網上活躍著的那幫人有什么像樣的邏輯能力。 不僅事情的走向與預想的完全不同,平常智商還基本在線的網民們在過了四五年以后又一次進入“管你舉出什么證據我就相信我想相信的”這種癲狂狀態,鄭智雍的運氣只能說是差到家了。他比當年的tablo唯一幸運的地方,可能就是鄭智雍還可以用脫鞋來證明自己的腿確實一長一短,而深陷學歷風波的tablo在斯坦福方面的證明也被網民無視以后,已經沒法拿出什么新的證據了。 ……這算是什么好運氣啊!要是我不是腿瘸是眼瞎耳聾呢?我要用什么方法證明我確實看不見聽不著? 鄭智雍暴躁得要死,但是不得不承認留給他繼續堅持的時間已經不多。不僅僅是因為的官網上出現了那些威脅性質的留言,也不僅僅是因為這種事情一旦被如法炮制到8月13日的的歌謠祭上會造成更加不可挽回的后果,更重要的是安碩俊聯系到了他,并就當下的情況對鄭智雍做了更詳盡的解釋。 “這兩天的事,媒體已經開始報道了。” 網絡上有很多熱點話題都屬于捕風捉影那一類,還比較有節cao、或者說要面子的媒體,報道娛樂新聞時是不屑于報道那些在論壇流行的小道的。鄭智雍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大,還勞動了兵役廳出面,各家媒體也就對此進行了報道。他們不是說出了話就什么都不管的網民,報道的時候也比較謹慎,沒有說出類似“thinker的背景可以驅使包括兵役廳在內的多家機構為他做假證明”這樣貽笑大方的話來——同時勞動那么多家政府機關作假還行事高調,那簡直是不可能任務。可是,媒體們不質疑,甚至某種程度上肯定了這些文件的真實性,并不等同于他們在為鄭智雍說話。安碩俊從相關的報道里,發現了一些微妙的東西。 “有不少媒體在說,是你高調的作風導致網民對你產生這樣的質疑。” 差點氣樂了的鄭智雍:“很遺憾,我好像沒有辦法低調下來。” “我沒有譴責你的意思”,安碩俊說,鄭智雍的才氣是和他的尖銳捆綁在一起的,在一開始鄭智雍就對他說清楚了,所以安碩俊也不會得隴望蜀既希望人才華橫溢又要求對方安分守己,“但你要注意到,對你的譴責正在漸漸形成慣性,而且你隱瞞在前”。 因為鄭智雍隱瞞在前,高調在前,所以這一次他的行為相比痛打酒駕司機的時候少了不少的正當性,所以媒體不得不在輿論面前保持謹慎甚至為如今勢頭明顯不對的群情洶涌尋找理由、或者說借口。 “如果一件錯誤的事情是由一個小群體做下的,當事情過去以后,全民會對此進行反思,但這件事情如果是所有人一同做下的,你知道結果會是什么嗎?” “什么?” “找到足夠多的借口,讓這件事情變成對的。” 鄭智雍沉默半晌,舉了個例子:“韓日世界杯?” …… “你還真敢說”,安碩俊被鄭智雍的話嚇了一大跳,“不要對外講!” 不過鄭智雍用韓日世界杯做例子,還真是非常貼切。那次世界杯韓國隊取得的四強成績被視為國家驕傲,在高漲的愛國熱情之下,明顯到全世界都知道的假球和黑哨就這樣被韓國人集體無視了。所有的其他國家都認為韓國隊在那次世界中的表現丑陋不堪,但韓國人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卻都以之為榮耀,或者說,直到現在還是這樣。 原國際足聯副主席鄭夢準在競選首爾市長的時候,對“韓國在韓日世界杯上進入半決賽是不是因為賄賂了裁判”的提問,他回答“如果有條件為什么不呢?”,然而在野黨批評他的角度是:他的發言讓韓國足球最輝煌的歷史時刻蒙羞了。 明明是個恥辱,但是全國人民那時都以之為驕傲,也只能繼續驕傲下去。 “不要讓你面對那樣的情況”,安碩俊這個層次的人不會輕易地被“愛國”沖昏頭腦,對于鄭智雍的話,他只是提醒對方不要對外說出去,并沒有反對其內容,“到了那個程度,后面即使他們心里覺得自己做錯了,嘴上也會一起找借口開脫的,找替罪羊,或者說你有錯在先,都有可能”。 一般的公共事件中,最先跳腳的是一批,跟上發言的是另一批,而最后加入的那一批往往人數最多、反應最遲緩、態度最謹慎、因為發言時得到的信息最全面而看起來最“理中客”。安碩俊的意思是,在最后一批理中客到達戰場之前,鄭智雍必須拿出更充分的證據讓他們改變想法。 一個村子中一家人打傷了人,其他人可能會考慮報警捉拿傷人者,可如果全村都參與了,討論的話題恐怕就會變成如何把責任推給受害者,或者如何殺人滅口。 “我現在要脫鞋嗎?”鄭智雍問。 公布家人的情況自始至終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富家子弟里面他的水平不太夠看,對父輩的依賴其實也不少,但是在醫療費上花父母的錢和利用父母人脈為自己的工作減少麻煩已經是極限,在自己的事業遇到麻煩的時候拉父母做擋箭牌,這種事他干不出來。 “不急”,安碩俊說,“你可以再說些什么,讓你到非脫鞋不可的地步,這樣你的anti會少些借口”。 比如“只有幾個人讓他脫,誰想到他那么沒骨氣真脫了”之類的。 “我明白了。”真麻煩。 “做好接受采訪的準備”,安碩俊補充道,“我會聯系媒體給你做專訪”。事情太多全讓鄭智雍自己在ins上說恐怕解釋不清楚,找一家媒體白紙黑字錄音筆記下來,還是很有必要的。 黃奉全將剝好的豆子交給長媳,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客廳的沙發。正在和長孫談戀愛的那個女孩子下意識地站起來想扶,被他擺擺手拒絕了。 “這條腿已經壞了四十年,該怎么走,我早就學會啦”,年逾古稀的黃奉全面色紅潤,看起來非常健康,事實上除了他的那條三十歲的時候摔壞的腿,他渾身上下的零部件都在很好地運行著,但在嘴上他是要謙虛一下的,“那時候因為意外腿壞掉了,幸虧學了門修鐘表的手藝,才能好好地把孩子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