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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竿呢!” 可她怎么斗贏白阮非,因為白阮非是無恥的!他當時身邊有吉他,于是一邊彈一邊瞎唱:“向壯子呀,向壯子……” “你是全宇宙最強壯的女人,你是將月亮扛在肩上的女人,你是將島嶼沉沒的女人,你是無敵的向壯子,維護世界的和平就交在你身上了……” 白阮非雖瞎唱,但聲音還是好聽,他把她逗得哭笑不得。但萬萬沒想到,過了幾天,白阮非突然轉給她六萬,說:“你要是真想抽脂,我就先借你,不過向壯子你要想清楚了,這樣子你就要為我打很久的工才能還清。” 迷鹿覺得,這是白阮非至今為止講得最動聽的一句話。她說:“欠你的我一定會還。總有一天,我會還清你的。” 迷鹿是在暑假的時候抽脂的,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洗好了澡穿好了衣服,手上的銀行卡有十二萬,還多出了一毛錢。 醫院是當地最好的整容醫院,有完善的抽脂項目,迷鹿早已經約了口碑極好的抽脂醫生,這個是白阮非介紹的,其實她不知道,這所醫院也是白健忠投資的。 去的時候居然看見了唐粒、姚樂、趙團團,她們都是戴著墨鏡,神神秘秘的。三個人幾乎差不多同一時間來,也差不多同一個時間回去,巧合的是她們竟沒有看見對方。姚樂來的時候,唐粒正在低頭翻找包包里的東西,而趙團團被幾個清潔工人給擋住了。像開啟了上帝視角一樣,迷鹿當時坐在角落里,只有她看見她們。只是她們為什么也來這里? 迷鹿當時沒有上前問,因為護士催促她做全身檢查。 醫生說抽脂最適合局部塑形減肥,創傷少。面診的時候,醫生要她踮腳測量,為了使肌rou充盈,皮下脂肪繃緊了才有意義,隨后列出了手術方案,迷鹿選了手工抽脂項目的大腿小腿環吸,全麻。 劃線的時候特別尷尬,因為是個男醫生,而且迷鹿很怕癢。 心里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迷鹿喝了一杯熱水,體溫上升了,也許是因為緊張,她喝白開水都有點喝醉酒的感覺。 “1——2——3——” 她在心里默念,都說數字是壓人的石頭,數著數著就把氣給壓順了。那一天有三件事,是令迷鹿感到印象深刻的。 一、白阮非死皮賴臉地出現在醫院里,因為他要見識脂肪被榨干的樣子;二、白阮非當時穿了一件紅色衛衣,配黑色破洞長褲,甚是醒目好看,誘引醫院的女生都看過來,尤其身邊的護士打麻醉的時候,一直往白阮非那邊看;三、又不是大手術,白阮非買來一只小鹿公仔來給迷鹿當開刀安慰。害得別人誤以為他是她的男朋友,搞得她要承受別人放射灼傷自己的嫉妒目光。 “這是什么鹿?” “傻狍子。” “就不能買只喬巴嗎?” 迷鹿將這只傻里傻氣的公仔放在懷里,狠狠揉著它的PP…… 原本還有一件事挺深刻的,就是抽脂的針頭挺大的,機器十分嚇人,不過因為打了麻醉針,她睡了過去也就不知道情況,沒有感到疼痛,是好的。睡過去了,可能就是逃避痛苦的最好方法,在夢境里,你甚至連呼吸都感受不到。 聽說死和睡是差不多的,也是不知道時間,也是沒有感覺,所有的都與自己無關。空白的,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空白。迷鹿睡過去的時候,針插入皮膚,就算流血,也好像是與自己無關的事。 白阮非說她看起來像一只任人宰割的豬,他看得可是心驚rou跳,可迷鹿什么感覺都沒有,她醒來只是覺得頭好暈好沉。 醫生已經幫迷鹿穿上塑身褲,她低頭去看,腿不但沒有瘦,反而比之前腫大了五倍,更像一個“壯子”。醫生說要有一段恢復過程,飲食清淡,半個月后再來醫院復查。 雖說可以當天出院,可迷鹿根本不能動,只能夠坐在輪椅上,后推到觀察室。 抽的時候迷鹿不覺得疼,可抽完之后疼痛感就來了,麻醉越失效就越疼!疼得渾身啰嗦,牙齒上下磨蹭,全身都不舒服。最可怕腿也沒有知覺,這種感覺十分嚇人,就像再也動不了一樣,不像自己的腿,像塊木頭。 眼睛卻因全麻刺激得不停流眼淚,眼睛疼,腿部難受,身體笨重。是因為難受,也是因為害怕,那時候迷鹿真的哭都哭不出來,只是好無助。 白阮非趕緊又叫來了醫生,醫生給她放了鎮痛棒,這種狀況堅持了六個小時,疼痛感像鋸子一樣屠著皮rou。白阮非叫她一定要住院觀察。 迷鹿就一直暈暈沉沉的睡覺,她不后悔,早就知道美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第二天醒來時眼睛好多了,但還是流淚。腿也可以稍微動一下,下地是不可能。 但撕裂的感覺最為明顯,好像有人在活生生扯她的皮膚,十分痛苦。大腿里面包著厚厚的紗布,總共開了四個小口,還在一直流液體,臭臭的,腥腥的,這是迷鹿無法忍受的。所有的痛苦都在抽脂第的二天進攻,仿佛要撕裂出皮rou,而爆出血液。換藥的時候可以說是痛不欲生,因為要脫下緊緊的塑身衣,再穿上緊緊的塑身褲,是那種使勁的往上穿!剛抽完皮膚到處是傷口,碰都覺得疼痛無比,何況是要撕扯上去呢!迷鹿中途還暈倒在地,可她還是咬牙忍過去了。 她是堅強的,可白阮非不堅強,他看不下去了,他心疼地說:“要是我知道抽脂是這樣的,我肯定連錢都不借了,我還不讓你去醫院呢!” “等過了這個腫脹的過程時期,我就再也不是你口中的向壯子了。”她虛弱地說。 “向壯子我取的,我是不會改口的。” “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隱瞞。” “哪件?” “抽脂的事。” 迷鹿笑笑,但笑容也是憔悴的。她已經連續好幾晚因疼痛而睡不好覺,漂亮的眼睛下有了黑眼圈,“我被你看見了我人生中最丑最狼狽的樣子。” “你還看了我——被人打呢——” 迷鹿“撲哧”一笑,才想起白阮非是典型的只會安慰“你疼啊我比你更疼”的類型,迷鹿對著白阮非咂巴嘴,忽然想到什么,說:“我抽的脂肪呢?” “咋了?” “我做成肥皂留念啊!怎么說也是長我身體里的,還要錢取的,丟了多可惜……” “哦。”白阮非只說了這一句短小,又將尾音拉得很長的話。 “好想離開這里!好想變得美美的!” 就像一只終于長滿羽毛的鳥,想要飛翔。 在迷鹿的夢境深處,曾經夢見過一頭健壯的麋鹿從森林里走出來,花朵與樹葉在滋滋生長,河流流過皮毛、腳趾、尾巴,風從眼睛上的睫毛里漏下。 麋鹿從林中走出,迎著萬丈光芒,它的腹部長出了梅花,它龐大的鹿角變得輕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