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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是個極其瘋狂,又絕望脆弱的白阮非。他究竟是怎樣活著的呢?那些自殘留下來的疤,一定讓他度個無數個痛苦且支離破碎的夜晚。 青春期是什么?叛逆期又是什么?那些憂郁的少年,一定在某個路口蹲了很久,才發現,他們懂得了愛,是痛苦的另一面。 那一天晚上風一直刮,迷鹿坐在白阮非騎的機車背后。他說,這是發泄心情的最快方法,騎著機車,風就會特別大,大到吹干眼淚,把自己的心吹上天空。 機車的聲音很自由,每一個風景都是一閃而過的,就像鳥兒一樣,毫不留戀。 那一天夜晚天空竟是淺藍,特別明亮,月亮又大又圓,云層像白色條紋,擋住了半邊的月亮。 昏暗的燈光一次次籠罩他們的頭頂,穿過閃爍的車燈,每一次落下來的光線都很柔軟,卻在下一秒這個光圈漸漸進入濃稠的黑暗。光線不停切換,像帶他們進入另一個世界,另一個寬大的時空。 向迷鹿坐在白阮非的背后,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她實在太擔心他會想不開,所以一直跟在他身邊,沒想到他是要去騎機車,非常有型的機車。 看見他一頭獅子一樣凌亂的金發在風中放肆,身上只穿著一件阿瑪尼的黑色T恤,暴露出脖子上蒼白的肌膚,身上有愛馬仕的大地香水味,迷鹿覺得不怎么好聞,像一種腐木一樣的味道,或者說像開在腐木身邊的花一樣。 一股溫暖的木頭味道。以為是腐木,卻長出花香,這是迷鹿當時的形容。白阮非無拘無束的,在變幻莫測的光線中,看不見他漆黑的眼珠子,還有那些傷口,那些血液、淤青統統消失在這偏橘的光線中。 迷鹿在風中感到特別舒服。她心情空曠,就唱起歌來: “……我流浪于空氣中 流浪于空氣中 這透明的距離 從銀河跨到月球 無聲無息 我在空氣中等待 不知道名字的人 希望她在呼吸中 感受到了我的存在……” 迷鹿唱準了詞,唱準了音,她唱得忘情極了,根本沒有看到面前的白阮非肢體僵住了,過了很久,他才說:“這是什么鬼歌,難聽死了!” 誰知道迷鹿拼死反駁:“那是你不會欣賞!這首歌在我初中的時候很火的!叫,是我當時最愛聽的一首歌,就是……不知道唱歌的人是誰……真遺憾……” 白阮非覺得心一團熱,他幾乎想要哭,想要抱住身后這個大只的女生,但是他只是將車速加快了,迎風而使劉海上揚。他只是自大地說:“都沒有我唱得好……” “你都不唱這種慢歌的,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好奇……你唱一下?” “不要!我不喜歡這首歌。” “真沒品位。” 迷鹿繼續迎風唱完那首歌: “……我在空氣中 呼吸著你的空氣 我知道終有一天你會看見我 我也知道終有一天我會愛上你 LOVE,不過是你一眼教會我的字 念念不忘如同呼吸 我知道在某一天 我會遇見你 所以將名字寫滿在空氣里 我流浪于空氣中 我的呼吸在愛你” 那一天,風真大。迷鹿的歌聲仿佛被風拋得很遙遠。只是她并不知道,這歌聲同時飄進了白阮非的心里,像一只自由的鳥,闖進他的世界,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心里想的都是這個女孩的臉。 直到在很久的時候,再回憶起來,他的心臟像飽滿過頭的情緒,有一天漲開了,很疼很痛,不停像河流一樣溢過記憶,鮮明的時候,幾乎讓他溺息。 …… …… 陽光照過窗子折射出的光線是45度,像一只鴿子的翅膀一樣站在墻上。一向不聽課的白阮非突然正經起來,迷鹿還以為他這次被打了就要再反抗幾個月,誰知道他的恢復能力那么強,根本沒有失去半點樂觀。 迷鹿正在為買到天文展覽的票而邀請許竹一起去看,周六的時候,可以去喝奶茶,可以看星星……但是這個討厭的白阮非,總是在這時候來打擾她,手機的微信留言:“星期六有任務。” 她明明確認好這個周末放假的,才排隊好久買的票。“什么情況?”她放下手機,直接回頭問本人。 “你周六不能去,要工作。”他微笑的樣子,一點也不可愛。 “怎么這么突然?” “不突然。我臨時改的。” “我有點事……可不可以……” “那我扣工資。” 迷鹿恨得牙癢癢,黑心老板,一點也不考慮員工的想法,再加上這一次,就是兩次被他扣工資了。但是,什么也不能阻止迷鹿可以和許竹約會的事,扣就扣吧!她還是和許竹在周六看了天文展覽,喝了甜甜的珍珠奶茶。 回來后,白阮非看見她的左手戴了條有麋鹿圖案的手鏈,“你買東西了?”他看著,聽見迷鹿幸福地回:“好看吧?是阿竹買給我的!” 她將手揚起,手鏈在上空折射出漂亮的光芒,他裝作毫不在意,緩慢地吸一根煙。 “向壯子,你很愛他嗎?” 吐出煙霧的白阮非神色有些悲涼,與一身黑衣有些不搭。聽見果然和心里想的一樣:“是啊,很愛啊,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事。” 迷鹿的臉真好看,笑起來更好看,認真的時候,圓圓的眼睛是那么堅實。是從什么時候起他變得那么在意她的一舉一動的?那些關于他和她的事,怎么聽都像刀子一樣鋒利…… 白阮非知道向迷鹿要抽脂,不過那是他給迷鹿發完工資后過幾天的事。那時候迷鹿在看一則廣告,表現出垂頭喪氣的樣子,白阮非從她手上奪過那張廣告單,低頭一看是關于抽脂手術的,后來才從她的口中得知她要抽脂的事。 她已經存夠了六萬,去到醫院才發現六萬不過是一個部位的錢,她要抽兩條腿要十二萬。這可愁死迷鹿了,十二萬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你傻啊,抽脂是要動刀的!”他嚇唬她,可是她回:“不,是動針,長長的一根,抽上的。” “為什么要抽脂?” “為了更好看。” “許竹叫你這樣的?” 他想了想,問。 “不,是我要這樣的,我不喜歡我的……身體……很奇怪……” 她從來都不喜歡穿短褲短裙,因為她的身體是她的缺點,她討厭笨重的自己,討厭自己像頭熊一樣。要是鹿,就應該是漂亮的梅花鹿才對…… “向壯子多可愛。”白阮非說。 “我討厭,像大力士。” “可我喜歡,就像大力水手波比一樣。” 迷鹿覺得白阮非真不會安慰人,于是給了他一個鬼臉,損道:“你還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