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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之前你說你要求個恩典要個人, 也是她,對不對?” “不,不是的!” “阿徵,說實話!若你不告訴我實情,我也救不了你!” “皇后明鑒……是她。” “既然你為了她敢犯了宮規(guī)更犯了欺君之罪,又怎么會把她送進宮來?阿徵,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會怎樣?” “臣知錯,請皇后責罰!” “我責罰你有何用?事已至此,也只好想個法子替你遮掩了!” …… 費了這么多心思,連皇后都被牽連進來,不是沒想過此事會被揭穿,只是沒有想過……會這么輕易地被一個不相干的宮人拆穿! 先帝聽到賀蘭昭這話之時,明顯愣了,片刻后,才轉向韓謹?shù)溃骸绊n卿,她說的是不是?” “臣……”韓謹面色有些慘白,連忙跪倒在地,“臣不曾見過貴妃,如何確認?何況臣與……表妹三年不曾相見,只怕表妹即使在生都形貌大變了……” “那謝氏進宮的時候就算只有十五六,如今也最多雙十,哪里還能變多少?”先帝怒而轉向表姐,“皇后,你來說。靖武公的女公子也是進過宮的吧?” “妾……”表姐別開眼去,手里的一條絲絹被絞得死緊,“且不曾與那謝娘子說過話,照過面轉頭也就忘了。貴妃面相如此像靖武公,應該不會有錯。” 先帝又轉向我,“伯英,貴妃是你一路送進來的,你來說!” “臣……的確是從安國公府接出人來的。”我亦撩袍下跪。 “貴妃,你自己說!”先帝險些要氣笑了。 錦帳后面,一片長久的靜默,凌波到底什么都沒講。 “好,很好!”先帝抬手揉了揉額角,“徐安泰,把無關人等全都轟走,帶這罪婦自己去驗看!” 一見先帝是真的動了肝火,底下的宦官與宮人都不要徐安泰趕,自己便匆匆退下了,唯恐被拉去受了牽連。可見著他發(fā)這么大脾氣,在場的人竟沒一個敢去勸和的。 徐安泰奉命帶這賀蘭昭走到錦帳后,片刻后,賀蘭昭激動地道:“回稟大家,婢子看得清楚,這就是謝凌波!” “好了,徐安泰,將人帶下吧。”先帝語氣森冷地道。 “大家?”賀蘭昭的聲音有些驚慌失措,“求大家饒命!婢子難道不是將功折罪么?大家饒命啊!” 她的聲音漸漸遠了,徐安泰才又從帳后走了出來,恭敬地立在先帝身邊。先帝冷笑道:“原來你們都知道?聯(lián)起手來欺瞞朕吶?以為朕是什么?是瞎子還是傻子?由著你們這樣刷的團團轉!” “大家息怒,當心傷肝。”徐安泰連忙勸慰道。 “息怒息怒,朕怎么才能息怒?堂堂貴妃竟被人冒名頂替,皇后、左翊衛(wèi)將軍、禮部侍郎合起伙來撒謊,大酈開國三百年來,這是破了天荒頭一遭吧?”先帝一巴掌拍在幾案上,“也真是好笑,冒充貴妃的人,還是個‘死人’……宮里怎么記檔的?皇后管不著就罷了,徐安泰你也糊涂么?” 徐安泰雖然是太監(jiān)總管,但大多數(shù)時候也是陪在先帝身邊的,后宮諸事繁雜,哪里等得到他一一過問?只是看著先帝氣得不輕,徐安泰也不敢辯駁,只能連連告罪。 先帝生了這樣大的氣,凌波身邊的蕉綠端著小碗請他喝一口潤潤喉嚨的時候手都在抖,不慎把碗里的湯水灑出一些來,竟是滿室的木樨清香。 大約因著這香甜的氣味,先帝神色緩了緩,問道:“這是什么?” 蕉綠早就嚇得哆哆嗦嗦,嘴唇翕動半晌也說不出名字。倒是錦帳后的凌波輕輕地接了一句,“是天香湯,消火潤肺的。” “不就是木樨清露嗎?”先帝皺著眉嘗了一口,“還加了什么東西?” “是將桂花撿去青蒂,搗爛如泥,加炒鹽與炙草粉、梅rou拌勻后曬干密封的,每次取一匙用沸水點服。” 先帝又飲了兩口,忽地目光一凝,撂了碗,“朕想起來了,去歲挑菜宴的時候,朕還夸過她的玉蘭片做得不錯是不是?” “是,大家謬贊了。”凌波從錦帳后走了出來,端端正正地跪在了先帝面前。 先帝哂道:“我道是怎的傳言中擅長音律的人怎的一曲不會還如此精通易牙之道,原來本就不是一個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靜默著,不敢答話。 “韓卿,那次你問朕討要謝氏未果,怎的謝氏就忽然暴斃然后到宮外去了?”先帝看著韓謹?shù)哪抗庥行╆幚洹?/br> 但這的確是錯怪韓謹了。誠然他有這份心,卻實在沒有這么做的膽氣,何況凌波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也是不愿與他同去的。 韓謹也因此一愣,叩首到底:“此事的確不是臣所為,還請至尊明鑒。” 先帝盯著韓謹看了許久,大約最終是相信他了,才轉向表姐道:“這事皇后也是早就知道的吧?” “是……”表姐應該也有些怕的,就怕先帝一怒之下牽累家人,但家訓家風使然,表姐跪在先帝面前請罪,氣度卻還是半點不變的。 “什么時候知道的?” “貴妃進宮的當日。” “怎么知道的?” 若是說了出來,只怕先帝不僅不信,還會懷疑到姨夫身上,可表姐吧這個時間都說死了,旁人想怎么辯駁也不能了。于是我連忙道:“至尊,此事全是霍徵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還請至尊責罰臣一人便是!” “你?”先帝斜覷我一眼,“那你說,你又做了什么?” 我鄭重地叩首,“皇后知道此事,是因為臣在貴妃進宮當日去椒房殿求皇后萬萬不可揭破此事,皇后一向愛護臣,亦不想連累他人,才不得不答應。至于韓侍郎……若不是意外,只怕連韓侍郎……也不知道貴妃還在世。”還未下旨貶謫亦沒有口諭褫奪位份,我仍舊叫貴妃。 “霍徵,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先帝沉聲說著,沒有怒喝沒有拍案,但我能聽出這一聲里滿含怒意。 “大家……此事不關霍將軍的事……是妾……看中霍將軍與靖武公的關系,求霍將軍相助的!畢竟是伯父,也不會對妾坐視不理。”我還沒說話,凌波忽地重重地磕了個頭,搶先開口。 事到如今,我害得她剛剛脫離苦海卻又深陷泥潭,還悲傷了兩次欺君的罪名,是我先放棄了她!卻沒想到在這時候,她竟會站出來幫我說話! “哦,朕想起來了,你是謝翊的女兒,靖武公果然是你伯父。”先帝瞇起眼睛,看不出喜怒,“那你既然把她救出去了,又為何會把她送進來?難道靖武公府還容不下?” “是妾愛慕虛榮,求著一娘與霍將軍施了這李代桃僵之計。”凌波又搶先答道。 “七巧快莫要胡說八道!你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