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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汗血馬,但也是神駿,帶著我沖起來如入無人之境,我只需要在敵陣中左挑右刺,就能讓突厥人自亂陣腳。 很快,我身邊就圍了不少人馬,其中還有一個看服色還是個高階將領,生得高達威猛,手中握著一根奇形怪狀的大棒,那大棒與紅纓槍一般長短,上面短粗一截布滿尖刺,突厥人給它命名“狼牙棒”。狼牙棒雖然模樣怪異,但殺傷力卻十分驚人,一匹高頭大馬被掃中,也會被上面的尖刺撕扯得腸穿肚爛。 我使劍他使狼牙棒,從兵刃上來講我短他長,當然是他占優(yōu)勢。不過我也不能束手待斃,只是奮力催馬向他沖過去,縮短了我二人之間的距離。這下我便可以盡力發(fā)揮了。狼牙棒殺傷力固然巨大,但實在是笨重不靈活,不適合近身作戰(zhàn)。 突厥人中使狼牙棒的不少,我們這邊許多人都吃了虧。李冠英見我對上狼牙棒不退反進,連忙大聲道:“往前沖,不要怕!沖近了狼牙棒就傷不到人了!。” 對著普通人喊出這話自然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畢竟趨利避害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好在我們帶出來的人都是征戰(zhàn)多年的悍將,經驗也十分豐富,聞言便沖得更快。 和我對戰(zhàn)的這名突厥將領竟然武功一點都不高,被我一近身便開始不斷往后撤。我暗自納悶他為何如此軟弱可欺,手上卻一點沒閑著,三兩下便將他削下馬。 見己方將領落馬,配合旁邊李冠英的喊話,突厥人忽然陣腳大亂,不再朝我們沖過來,而是邊戰(zhàn)邊退,紛紛往旁邊的樹林逃竄。 我從前和突厥人交過手,深知他們不至于此。突厥人崇拜狼,骨子里也帶著一股野性與不服輸的兇性,自己的主將罹難,他們絕不會潰不成軍,反倒會激發(fā)斗志。 漸漸與李冠英靠攏,我飛快地道:“此事似乎有些不對。” 他也是一臉疑惑,卻還是想了想,接道:“確實奇怪,贏得太過容易。” “眼下該當如何?”我知道眼下最好的辦法便是先撤,畢竟窮寇莫追,何況情勢未明,貿然殺過去,也不知會不會落入圈套。但我們這二萬人偷著出城,輕裝簡行亦沒有多余的東西可以搭帳休息,只能速戰(zhàn)速決。 “死了個高階將領,也不知道是不是主帥葛祿。突厥安分了這么些年,我在范陽時日也不很長,之前都是在遼東跟高麗交手的,也不認得。少不得……還是要去瞧一瞧的。”李冠英下了決心。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反對。突厥人都是往兩旁的樹林跑的,大營里就算也也不會留著太多人,速速去探看一眼應當沒什么差錯。不過我想了想還是道:“不用去太多人,咱們帶著五千人下去也就夠了,剩下的人還是繼續(xù)追。” 李冠英飛快地下了決定,高聲道:“靜塞軍抽調五千人跟我走,其余的人,由李信指揮,追擊突厥!” 軍令既下,隊伍便立刻動了起來。靜塞軍的將軍飛快地點了幾個人,命他們帶著手下到我們這邊來,余下的人則都跟到了李信身后,由他指揮著追擊人最多的那一路突厥軍隊。 李冠英則對這五千人道:“兒郎們,待會咱們就去探探突厥人的大營。若是有人就殺,沒人則立刻返回,聽明白了沒?” “明白!” 于是李冠英立刻拍馬前進,我也跟著沖到了谷中的突厥大營。 剛剛他們匆忙迎敵,大營的火沒有仔細撲滅,眼下還在稀稀拉拉地燒著。我翻身下馬,小心地避開余火,挨個大帳地查看,一股怪異的感覺在心頭涌起。營地里一個人都沒有,戰(zhàn)馬也沒留下一匹。可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方才交手的情形,這批人怎么也不到五萬的樣子,說三萬都有些勉強,還沒有達到傾巢出動的地步吧? “你再去仔細翻檢一下。”我吩咐一個離得比較近的軍士。 那軍士拔刀在手,挑著床榻行囊包裹都看了一遍,就差幾刀劈碎了,仍沒翻出什么來。 我走出大帳,與李冠英會合。他也一臉茫然:“太奇怪了,這帳子里面干凈得有些嚇人,吃的沒有,用的也少……” 心念疾轉,我想到一個可怕的假設,連忙道:“不好!快撤出去!” 仿佛為了應證我的猜測一般,我只覺得四周好像變亮了一些,又聽到一陣密集的破空聲,霍然抬頭往后一看,只見無數支著了火的箭矢如同流星一樣朝著我們所在的地方射來。 “快躲開!”我立刻拔劍出鞘,擋開兩支已經迫到面前的箭,推了身邊李冠英一把。 “啊——”慘叫聲撕迫長夜,震得我耳朵發(fā)疼。 李冠英反應也不慢,拔刀擋箭,高聲道:“快跑!有埋伏!” 靜塞軍都是步兵,突厥的營中也沒有馬匹,自然是跑不快的。所有人中只有我與李冠英是騎馬來的。但我們是絕不會先行逃走的。 我回想起曾經看地圖的時候發(fā)現(xiàn)谷中有溪,就在突厥大營的背后,連忙道:“往谷里跑,谷里有山溪!” 于是五千多人便一面躲箭矢一面往大營的另一邊跑,我和李冠英綴在后面,拼命揮動兵器擋著四面八方飛來的箭。一共就帶出兩萬人來,分出五千來探營便中了埋伏,少一個就心疼得厲害。卻也不知李信帶著剩下的人追出去,有沒有遇到麻煩。 忽地前頭的人一陣sao動,隊伍便停滯不前了。 “怎么回事?”李冠英不悅地道。 “報告都督,前方有陷阱,過不去了!”有軍士大聲道。 我聞言大驚,連忙打馬去看,李冠英也緊隨其后。見我們上前來,軍士們紛紛讓開一條路露出一道長溝。我近前一看,只覺得這全然不能叫溝,因為我實在沒見過九尺寬、一丈多深的溝。這陷阱因為方才被人踩了,表面的昵圖塌了下去露出了一部分,別的地方未露出的,也不知還有多長。 這么寬的陷阱,決計跨不過去的,我們索性再次停下來。那些箭矢射程并沒有這么遠,待在這里還安全些。我看了一眼陷阱里,只見地上蹲了幾個人,想來就是方才踩中陷阱才掉下去了。 “下面的人沒事吧?” “末將沒事。”“皮rou傷,沒大事。”“末將……摔斷腿了。” 看來都是些輕傷,我與李冠英松了口氣。李冠英道:“上面的人搭把手,下面的,先把有傷的送上來,再慢慢上來。” 四周的軍士立刻行動起來,找手邊趁手的東西將掉進去的人拉起來。 正當這邊拉得差不多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用流暢卻帶著點奇怪口音的漢話道:“唔,真是感人,大難臨頭了還想著救別人。” 我等都大驚試色,握緊兵器轉回身去,看來者到底何人。 隔著火光,我隱隱約約看到那邊站了不少突厥士兵,一眼望不到頭。而為首的一人,看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