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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一字一頓的,但是每一句我們都得認真聽。高中的老師沒有初中的那樣抓的緊,全靠自覺。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我象沖鋒一樣跑向汽車站。我希望還來的及,回家的時候能碰上許老師。可是就算這樣,我仍是沒有見著。不過聽父母說,他還在學校教書,沒有被調走。我總算心安了些。母親見到我時,眼淚都出來了。她以往的嚴厲去哪了?在學校里還有什么不放心的么?那時的我很難理解。我更感興趣的是終于可以吃上母親做上的可口飯菜。就算沒有菜,家中的飯都可以吃三碗。母親見狀,又是一番落淚。我想起一起回家的男生,說起高中的伙食將他腦子里的油都刮干凈,如何如何的受不了。我總覺得大家都過份夸張了。想起我從小生活比任何一個同學都要好,我都沒說苦呢。難道這是許老師,劉老師的預防針打的好? 我對艱苦的生活很容易適應,但是我對人際關系卻是不容易的。原本我這人對人都很淡的,也不去關心這些。禮貌雖有,熱情不足。除了學習要往前趕,其余的都不喜與人爭。按理說這也不會與什么人關系不好。也許是老天要磨難我吧。一個原本要好的初中同學娟也和我分到一個班,按理說我們應該比其他人關系要好吧。可是從一開始,她便對我有種隔閡,當時我真弄不明白是為什么?但是同寢室的女生有一半用一種特別的眼光看待我時,我才開始在意起來。娟居然和我講話怪里怪氣,后來更是含沙射影地說我。仿佛我曾經成績好是我的過錯一般。是啊,進這所高中,我比她的總分高出近一百分。她若不是有那些個加分,都別想考上來。但是這怎么成了我與她關系緊張的原因呢?這種被孤立的感覺一到寢室便顯現出來,我心里難受極了。這時想起中考時“一刀切”的政策,如果不是這樣,我哪會和娟同校啊。至少我都應該在一中,或者我考上了師范,三年后我便是老師了。想到此,我更是郁悶之極。一時間,各種思想都侵擾著我。我越發想念許老師。許老師,要是你在,你一定會告訴我怎么做,是嗎?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可是你每周那么快回家,我見你一面都那么難。你怎么就和我不一樣,我是那樣的思念你,你就沒有嗎?我討厭來這上高中。 有一次回家,我進大門的時候恰好遇見許老師要回家。我叫了一聲他,他只是與我招呼了一聲,就離去了。看著遠去的背影,我心里更是落到了冰點。許老師,你是不是急著回去和什么人約會啊?你有女朋友了? 我有些怨許老師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種情緒。但是學生的身份卻在提醒著我,我對許老師的感情是要不得的。他是老師,他成年了,他就算是處對象,結婚,與我這一學生有什么關系呢。我的心就在這種疼痛中蘇醒過來,漸漸地,我放開了。 糊里糊涂就到了期中考試。我考的不理想。都是總分排名的。開學時,我是在校廣播里提名高分錄取的。可是期中,我在班上都到了十八名。而那個嫉妒我的女生居然比我還高了兩個名次。回家后,她主動到我家里邀我去曾經的數學老師家。也許她等待的就是這一刻吧。偏巧校長的兒子小,不識趣,看著我們兩個,他居然說,梅jiejie長的比娟jiejie好看些。盡管老師問起名次時,我有絲絲尷尬,但是也不是很丟臉一般。回到家,母親就和我說,這下你知道了成績落于人后是什么感覺了吧?她平時不與你來往,而這次這樣主動,哄著你這笨丫頭跟她去老師家。她就是在向你顯擺,你期末考個好成績,不要再讓她這樣了。 被她超過了,確實于我臉上無光。想起這是一種算計,我更是氣惱。 后來有一天,我的同座和我說,吃飯時不要走的太快,等等她。待人走的不剩幾個時,她忽然拉著我的手到娟的課桌前,問我發現了什么沒有。我說沒有啊。她說,你仔細看。整個桌子上寫得密密麻麻的是什么?我仔細一看,哇,這不是歷史與政治的一些要記的東西嗎?她說,你知道她為什么比你考的好了吧。我忽然明白了。數理化比她高幾十分那可是真實力。而歷史政治這些死記的東西來分就來的快。就算如此,她也不是自己記的,是作弊來的呀。我只是笑了笑。從此同桌與我成了同一陣營了。雖然我們不主動惹人,但是娟再用雙關語,諷刺挖苦話來講我時,她會幫我頂了回去。所以她也成了被娟嫉恨的對象來了。我不知道同桌為何要這樣幫我,但是她對我好,我自是也對她特別好。巧的是,她和許老師是同一鄉鎮的,是不是那邊的人都與我關系好呀。想到這里,我真的有點笑自己癡了。 一次放假,正遇上初中的校運會。許老師沒有回去,我好高興啊。與他相見時,他眼睛里的東西仍在。那是一種熾熱的感情。它熔化了我這么長時間形成的郁結。和他在一起,他的熱氣都能吹到我臉上,我的心里有一種激動。我也能感覺到他的心情,仿佛只要一碰觸,便會有故事發生一般。可是我們現在還不行,因為我的身份、我的學習都是不允許的。 弟弟的房里,父親在和徐老師閑聊。我進去后,父親和我介紹。原來這位老師是弟弟小學時的體育老師,他一直很喜歡弟弟。同時和許老師是高中同學,很要好的朋友。他和父親的談話中知道徐老師新婚不久。父親忽然問到他和許老師應該年紀差不多吧。徐老師說:“是啊,我高中畢業后便頂父職來工作了。許老師年紀也不小了,他家里人逼著他結婚呢。許在高中時有個女生一直在等著他。他卻總是在逃避。”說完,徐老師望了我一眼,我趕緊避開,閃人。 徐老師那一眼好有意思啊。為什么獨獨望著我呢?只聽得徐老師還在講,“那女同學追的緊啊,她父親和哥哥都是學校里的。許老師調回去一句話的事情,他就是不肯。”許老師為什么不愿意回去?為了我嗎?我有那么大的力量嗎?我真不敢再去想了。想起期中考試的失利,我受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期末考試臨近了,不論娟的話多么刺耳,我都不回應她。倒是同桌,她實在是看不慣。冬天了,我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她把從家里帶來的檳榔干分與我吃,我們一起開心的樣子倒是把娟給氣著了。我知道,此時的我只有把學習搞好,再也不給她任何機會去學校羞辱我才是正事。數理化是靠平時的用功,而歷史政治全靠考前一段時間突擊。我和同桌兩人一起努力著。 這是一個才下過雪的寒冷日子。我穿著mama給買的新棉被,圍著鴨絨圍巾。映襯的臉更加白里透紅。娟約我去從我們初中學校調過來的化學老師家。我們踩著結冰的路面,進了一棟老師宿舍。沒想出來時在樓梯間遇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