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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以前長過?那豈不是會傳染?我趕緊推棣,“離我遠點,別讓我傳染了你。”“沒事的槐,傳染就傳染吧,沒準你傳染給我你就好了呢。”棣也很害怕,我都能感覺到他在發抖,可還在努力安慰我。我哭了起來。從小就是這樣,他把我惹惱了,我剛發誓以后再不理他,就會被他無意中說出或做出讓窩心的話或事而感動,害得人家每次都食言。他很在意我說不理他的話,每次都小心翼翼地等我氣消再哄我。其實哪用這樣呢,我們是孿生兄弟,世上再也沒有比我們更親的了,我每次說不理他都只是一時氣話,哪里就會真的惱了他。我一邊哭,一邊推他,不讓他靠近我。我不想讓他傳染上這種怪病,前些日子他病得昏天慘地的情景我實在不想讓他再受這樣的罪了。棣死死地抱著我不松手,他也哭。我聽到他的哭聲心里疼得要命,反手也抱了他,用嘴唇去吻他的眼淚。笑聲漸漸止住了,最后只剩下我和棣不住抽泣的聲音。過了好一會,李千山悶聲說:“明明做的是犯禁忌亂人倫的事,可這倆小鬼偏偏讓人看了就這么順眼這么悅目這么天經地義,好象他們兄弟倆就該這樣做一樣,真……真他……真是奇怪。”顏大夫也靜了半晌,然后摸了摸我的頭說:“方棣,你哥哥沒有病,他身上的紅斑也不會傳染。放心好了。”棣抽泣地說:“你別以為我們小就哄我們,如果不是病,那昨天怎么沒有,今天怎么就成這樣了?”顏大夫一時沒有回答,過了片刻,叫江德卿出去。江德卿不樂意,求李千山讓他留下。李千山說:“阿箴,小卿也快十六了,讓他也聽聽,也該知道些事情了,省得以后再惹麻煩。”“方棣,昨天親你哥了吧?”顏大夫冷不防問了一句。“啊,怎么了?”“小傻瓜,這是被親出來的,你哥的皮膚嫩,一親就親成這樣子了。”“胡說,我昨天晚上親的,那我昨天晚上怎么沒看到?”棣立刻反駁。李千山不出聲的笑,顏大夫的聲音也里有了一絲笑意。“你眼睛很好使啊,昨晚上你們點了一支蠟燭吧,昏昏黃黃的你看清什么了?那看清你哥的臉就不錯了。”顏大夫毫不留情地挖苦。棣還想說什么,我捂住他的嘴,有點害羞。我們打鬧親熱的事被別人知道得一清二楚,還拿來當場說,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江德卿說:“表哥,那你前些日子身上起的那些紅斑是什么?也是被親出來的嗎?我可沒有親你啊,我從七歲起你就不讓我親啦。”李千山登時急了,“臭小子你胡說什么?”顏大夫卻放聲大笑。棣懷疑地問:“真的嗎?真是我親出來的?槐,再讓我親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我羞惱地說:“滾!”顏大夫笑:“不行,以后你不能再親你哥哥了,這可是亂人倫的事情,你爹媽沒有給你們說過嗎?”棣說:“我娘只說過,不能隨便摸女孩子,不然就得娶她,如果不娶她她的名節就沒有了。我娘倒沒反對我和我哥哥玩親親。”顏大夫嘆氣,“一群小傻瓜。”那天顏大夫給我們講了許多話,我們似懂非懂,有時候提問,問得他居然面紅耳赤。江德聊一直惦念著李千山的紅斑是被誰親上去的,結果問了一句,讓李千山老大的不爽,把顏大夫揪出去暴打。棣猜李千山身上的紅斑是顏大夫親的,江德卿非說不是,兩個人爭得臉紅脖子粗,差點沒打起來。沒有打起來的原因是因為江德卿想起來,當時棣以一敵四,還把他胳膊打斷的事。我聽得好不耐煩,心里也想知道李千山身上的紅斑是不是顏大夫親的,就叫他們別再吵,出去問一下。于是兩個人打賭,誰輸了誰就趴在地上學小狗叫。江德卿掀了車簾大聲問:“表哥,你身上的紅斑到底是不是顏大哥親出來的?!”外面正在又吵又打的兩個人登時靜了,雇來的車夫偷偷笑起來。李千山咬牙切齒地說:“顏──箴──!”顏大夫呻吟道:“小卿,我怎么得罪你了,你非得想制我于死地。”那天換成顏大夫趴在車里和我們一起呆著了,他被打的三天騎不了馬。第三十二章自打棣知道李千山的身份后,對他的態度頓時大變樣,幾乎可以用諂媚來表示了。我天天就冷著臉聽著他拍李千山的馬屁,聽得我惡心死了。不就是十五歲當了武狀元嘛,不就是攻陷了幾個國家嘛,不就是皇帝親口御封的神威將軍嘛,不就是民間傳頌的天神元帥嘛,至于天天對他說那么多惡心的話嘛。我氣得不理棣。要照以前,棣說什么也得想法子把我哄樂了,可是一連好幾天,他居然沒有發現我不理他。也難怪,天天晚上不到困得受不了他不會回屋,白天則叫嚷著讓李千山教他騎馬,一騎就是一整天,兩條腿內側的皮都磨破了,疼得走不成路騎不得馬只能呆在車里,就算是坐在車里也不老實,掀了車簾問這問那,也不知道他哪來這么多話自己不嫌累也得顧慮一下別人啊。至少我是不愛聽。我本就不愛說話,這一來更是一天也說不了一兩個字。天天就坐在車里感覺車身的搖晃,任這無邊無際令人絕望的黑暗籠罩我的全身。棣的心思全在別人身上,江德卿卻看出來了,悄悄問我怎么了?我也不理他,掀開車廂一側的窗簾,把頭倚在窗欞上,讓外面的陽光照著我。江德卿說:“方槐,放下窗簾吧你又……”剩下的聲音隱在他唇中。我知道他下面的話是什么意思,苦笑一下,是啊,我又看不見,掀起窗簾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色,還不如坐在黑暗里好好當一個瞎子。他不知道,我只是感覺到冷,才把頭倚在窗子上,我雖然看不到了,可是卻依舊貪戀那溫暖的陽光,陽光照在我放在車窗上的手臂上,希望那溫度能一直傳達到我的心里,能沖淡我內心的寒冷。苦笑一下,我收回放在窗欞的手臂,拉上簾子,靠在車廂一角的軟褥上,陽光就算照在我的身上,也無法讓我冰涼的心里暖和一點。聽得外面傳來棣快樂的叫聲,顯然是學會了騎馬,從他的聲音里都能聽出他內心的歡喜。這聲音令沉在黑暗中的我無比的刺耳,我突然恨起了李千山,要不是他的突然出現,我怎么會變成一個什么也看不見的瞎子?我也恨棣,他怎么能把我放在一邊,自己玩得那么高興?我恨恨地躺下,扯開褥子,蒙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