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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大夫也被他叫得苦不堪言,連聲說:“方棣小公子,我才比他大兩歲,你別叫我叔叔好不好,人家還想追泰王爺的說。”然后就是李千山氣吞山河的大吼:“姓顏的,你胡說什么?!”江德卿笑著鉆進車里,對我說:“方槐你看,顏大夫又在戲弄我表哥。”棣也鉆進來,說:“江德卿,我聽顏叔叔說什么王爺,你表哥是王爺?”江德卿說:“你不知道嗎?我表哥是大名鼎鼎泰王爺兼聲震邊關諸國的神威將軍啊?”棣的口氣一下子變成極其崇拜,“真的啊,原來你表哥是那個十五歲就當上武狀元的人啊?原來他這么厲害!”江德卿立刻得意洋洋:“是哦是哦,我表哥好厲害吧,他還平了好幾個國家,出使過好幾個國家呢,他還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呢。”棣發出哦的聲音,李千山的聲名實在是太大了,不光是我們的父輩經常提起,就連洛陽學宮里的夫子們時不時也拿來提一番,更別說街頭巷尾的平民百姓了,更是將神威將軍比做天神降世。江德卿說:“你怎么才知道我表哥的身份啊?”棣說:“你們又沒告訴我,我怎么知道?”江德卿說:“我們不是告訴你名字了嘛。”一副你真笨的口氣。棣說:“你告訴我名字我就得知道他是誰啊,天下有那么多叫李千山的,難道都是神威將軍啊。”江德卿說:“天下姓李的何其多也,可姓李名千山的可只有他一人啊,你以為人人都能叫李千山啊,除了當今皇上和我表哥,誰還敢在名字里用這個千字啊。”棣說:“哦,真厲害。”江德卿得意地說:“你也知道我表哥厲害了吧。”棣說:“什么啊,我是說洛陽學宮的夫子厲害。”“啊?為什么?”不光是江德卿納悶,我也是一頭霧水,怎么話題又扯到洛陽學宮的夫子那去了?棣說:“你表哥是王爺,也是神威將軍,你表哥的親哥哥是皇上,你家的后臺可是夠大的夠厲害的了吧,可是你調戲我哥哥,洛陽學宮的夫子照樣打你照樣把你趕出學宮,終生不準踏入學宮半步,你說這些夫子們是不是比你表哥和你表哥的哥哥還要厲害。”“你……”江德卿氣得說不出話。我實在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棣立刻撲過來八爪魚一樣纏住我蹭來蹭去,說:“槐你笑了你笑了,你不再生氣了,嗚,我好開心。”我立刻板下臉,說:“走開,我煩你。”棣不放手,我用力掰開他的手,他又一把摟住我的腰,把頭埋在我懷里,像個小狗一樣嗚嗚叫。“槐,你生氣了就打我幾下好了,千萬不要不理我,你不一理我,我好難受,嗚──”江德卿說:“咦?方槐?你脖子怎么了?怎么那么多紅斑?”“咦?是啊,槐,你的脖子怎么了?怎么和前幾天李千山脖子上的一樣?”我摸著自己的脖子,沒有疙瘩也不癢,沒什么異常。棣揪著我的領子往下看,又叫了起來:“怎么回事?這里也有,江德卿你快看,我哥身上有好多紅斑。”江德卿說:“就是就是,你把衣服再往下拉點,看看下面有沒有?”棣的手剛想繼續扒我的衣服,忽然想起什么,沖江德卿叫嚷:“你到一邊去,少看我哥的身子,我哥的身子也是你看的嗎?又想找打啊你!”“明明是你讓我來看的──”江德卿很委屈。“我只讓你看脖子,誰讓你看下面啦,真是下流齷齪到極點。”棣立刻開罵。江德卿委屈得縮到一邊,小聲嘀咕:“哼!看我好欺負就光欺負我,等以后我也學武功來欺負你。”“你說什么?”棣大聲問。“沒說什么。”江德卿立刻軟了。棣好幾天沒有罵江德卿了,此時心愿得償,心情舒暢地吐了口氣,回過頭來又想扒我衣服。我冷冷地說:“放開。”棣說:“哎呀槐,你別那么小氣嘛,再說我現在是幫你看病呢,你看你滿脖子的紅斑真是很嚇人呢,我都不怕你傳染我好心幫你看看身子上有沒有你怎么對我還這么兇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又不是女人家,那么扭扭捏捏地干什么,讓我看看。”我的牙咬了又咬,拳頭握了又握,腦中飛速地想起書中看過的酷刑。“放開我的衣服,你若是再敢往下扒一點我就……就……就……”話還沒說完,棣已經把我的衣服扒開,我只覺前胸一涼,然后是江德卿倒吸冷氣和棣驚天動地的大叫。“顏叔叔顏叔叔,你快來看,我哥他怎么了?!”外面正在吵架的兩個大人立刻住嘴,連聲問:“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最后一聲是在車廂里問的。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忙打開棣的手,在自己身上亂摸一氣,所有的地方都好好的,不疼不癢,沒多什么也沒少什么?怎么棣和江德卿的反應如此強烈?李千山呻吟一聲,“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流鼻血了。這哪是人啊,分明是只勾人的小狐貍精,還是個公的。”顏大夫止不住地笑,先是壓抑的強忍的,后來干脆是捧腹大笑,笑得站不住一頭裁進車里,躺在車板上還在哈哈大笑。李千山一向和他不和,此時也笑得怪里怪氣,還說:“不行了顏箴,你是不是點了我的笑xue,不然我怎么笑得止不住了。”棣很憤怒地說:“你們倆怎么回事?我哥都成這樣了你們怎么還在笑啊?”江德卿也說:“就是,顏大哥,你快幫方槐看看吧,他是不是被什么蟲子咬了,怎么身上全是紅斑啊?方槐你身上癢不癢啊?”本來兩個人的笑聲好不容易小了點,聽到他倆這么一說,笑得更狠了。我滿心凄惶地掩了衣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么樣子,心里好害怕。剛才把棣推開了,也不知推到哪里去了,伸出手想去找他,不知道碰到誰的手,趕緊緊緊抓住。江德卿剛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手中的手就被很無禮地打開,然后我的手被緊緊握住,棣的聲音響起:“離我哥遠點,誰讓你抓我哥的手啦。”江德卿委委屈屈地退到一邊,“明明是他抓我的手好不好。”我撲到棣的懷里,害怕得眼淚亂晃,“棣啊,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你和江德卿都這么說啊?”棣把我緊緊摟住,安慰我:“沒有什么,只不過起了幾塊紅斑而已,沒事的,李千山以前也長過,現在不都下去了嘛,你的也很快就會好的。”紅斑?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