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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嘴上老說不要,可還是很想要我……”“我不是……說這個……”穆野輕笑:“抱在懷里才最真實吧?我一直都這么想,小的時候……爸媽老說多愛我,可從來都不陪我,所以……只有抱著的東西才是真的啊?!?/br>“你……寂寞?”“不,我總是能找到抱著的東西和……抱著的人,這樣就好了?!?/br>莫非沉默了很久,才又對穆野說話:“……我……很痛苦……”穆野緊抱住他:“為什么?我不懂,剛才非也很有感覺啊?!?/br>guntang的眼淚又慢慢滑落:“我……再這么下去,會瘋的,你知不知道?”“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頭枕著寬闊而熟悉的胸膛,這幅胸膛的主人卻只是個怕黑的、還不懂愛情的小孩,這才是我的悲哀,莫非平靜的想著,說出了心底的話:“我喜歡上你了,愛上你了,就是這樣?!?/br>“這樣很好啊,就是你也要我的意思,非為什么發愁呢?”莫非無聲的嘲笑自己,以誘哄的口氣對穆野提出要求:“野,可不可以對我說一句‘我愛你’?”穆野看著莫非閃亮的眼睛,嘴巴動了動:“我……我……我……”臉上一陣發熱,穆野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好丟臉!“我”了半天,他一個翻身,頭朝床里悶悶的發聲:“我要睡覺了。”莫非睜大疲倦的雙眼看著天花板,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心里只剩下一個決定,一個雖然痛苦,卻不得不做的決定。淚,再次緩緩流淌,但愿,這是最后一次。他不愛我,他從來沒愛過任何人,他是無邪的天使,不懂凡俗人世的掙扎與情傷,可是我不行。他對我的誘惑全屬無意,有罪的原來是我,原來是我……再沒有比我更可笑的人了,也罷,我本來就是個沒用的人,讀了那么多書,卻什么都不會,還被一個小男孩迷得暈頭轉向,我怎么去教別人?我能教別人什么?蘇格拉底?柏拉圖?亞里士多德?奧古斯?。康芽??洛克?馬克思?薩特?所有復雜的爭論都不能拯救我,我學那么多干什么?人生最基本的問題都搞不清楚的我,有什么資格為學生指點人生?哈哈……不如……都算了吧,上帝早就在笑我,這不是哲學最荒謬的地方嗎?穆野才是上帝寵愛的孩子,什么深度、愛情、付出都不需要,要的只是一個擁抱。直接、簡單,就象那個詞:SEX,可惜我這輩子不能了,我注定是又保守又老土的莫非,所以……我只能走開,走得痛快一點,也算瀟灑了一次。25.清晨的陽光從窗口透入,我坐在床畔再一次凝視我愛的男孩,現在是七點,還過半小時他就會醒來。我好像是第一次仔細看他的臉,以后……應該沒有機會了。這是一張很清晰的輪廓:高高的額頭、狹長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略厚的嘴唇,還有……很光滑的小麥色皮膚,原來……他是個很好看的男孩,只是我一直沒有注意。他會……忘記我,找一個同樣活力充沛的女孩好好談一場戀愛,然后結婚,然后生子,然后如同每一個人平靜地生活,漸漸衰老……我卻沒有陪著他一起老去的資格。到了那個時候,他還會整天張口閉口都是“zuoai”嗎?不會了吧……他也將在某一天走向成熟的時刻。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我是這么想的,日后的我們都只會當這段短暫的交集是小小的插曲,眼前的悲傷痛苦總能過去,我想……我可以等待時間的淡漠。愛,是什么?我仍然不懂,只不過偶然間就這么陷入,我無法解釋陷入的理由也無法解釋此時的放棄,也許……它們都源于我的懦弱。愛上了,才更害怕,怕自己變得貪心索求直至面目猙獰,一步步走向得不到之后的惱羞成怒,毀滅彼此最后一點好的記憶,那時侯就什么都不剩,除了厭惡與憎恨。我不想變成那樣,所以……趁他還不討厭我的時候就走。失去了心愛的玩具,他也會傷神幾天,但用不了太久就能夠找到新的。已經……七點二十分,時間差不多了,我把早就寫好的便條放在床頭:“野,今天不用送我,我有別的事外出,吃飯也自己安排吧,保重?!?/br>我慢慢地走在路上,茫然看著四周的人群,他們都忙忙碌碌,沒有人象我一樣無所事事。辭職信……我會郵寄給學校,就不用再去了,我應該到什么地方?三十分鐘后,我回到了父母的家,告訴他們我不想再當老師,已經遞了辭職信。剛剛起床的父親和正要出門的母親都對我展開了一系列游說和教育,問我除了這個能做什么,我說就是不想教了。這樣的任性我是頭一回,父母很不理解,給我講了更長篇的大道理。我面無表情的聽著,心里居然覺得“好煩”,真是……無可救藥的轉變,我不知不覺受了那個人的影響吧,若是從前,我才不敢這么想。于是我微笑了起來,把滔滔不絕的他們留在客廳,直接回到房里收拾了幾件衣服,走到門口對他們說了聲:“我回鄉下住幾天。”站在門口的我,淚水不聽使喚的往下流,他們為什么不問我離開的理由呢?就算只是無意的關心,也好過滿口說教,他們從來都不知道,我從小到大幾乎沒有為自己做過什么。乘客不多的車從都市緩緩駛向鄉野,一路的景色越來越荒涼,我所要到達的那一處也絕不是什么繁華之地。鄉下只有奶奶一個人住在祖屋里,家里人無論怎么求她都不肯搬到遙遠的異地,年近七十的老人家身體還好得很,沒想到……這竟是我唯一可去的地方。下了車我又走了好久,鄉間的小路看起來都差不多,如果不是每年都來過,我肯定會迷路。步行了大概一小時左右,才到達那所老舊但還是很牢固的房子,奶奶正坐在門口跟臨近的老人閑話家常,一時沒看見我。直到我走到她跟前,叫了一聲“奶奶!”她才吃驚的看著我。老人爬滿皺紋的臉上堆起欣慰的笑容:“是非非呀?你怎么一個人來了?”我也露出由衷的笑:“有空嘛,就來住幾天,陪陪您,每年來的時間都太短了?!?/br>奶奶把我帶進屋,里面收拾得很干凈,常年勞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