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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便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們也到前面看看如何?” 在場幾人應和了幾聲,便一同向著丹苑而去。 剛剛快進丹苑,就見占地百里的巨大院落里聚集著許多人,各峰弟子都有,都在交頭接耳地討論著什么。院子前方是一座不大的方殿,方殿前方的臺階上安放著一座巨大的丹爐,而此時臺階上正站著一名筑基期女修,執著劍一臉猙獰地指著驚恐不已的幾名鼎天峰的童子。 墨沉舟冷著臉看著,目光一轉,就聽到身旁的端木平拍了拍掌,高聲冷笑道,“這位師姐好大的脾氣,今日殺上我鼎天峰,他日,怕是掌教真人也要換個人做了!” 莫要看端木平在墨沉舟面前做小伏低,可是在其他各峰弟子面前還是很有威懾力的,至少有不少人看見是他在說話都忍不住向后縮了縮脖子。 墨沉舟也并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快步走上方殿,冰冷的目光落在那女修臉上,刺得那女修心里一驚,待又見到她不過是練氣八層,復又挺直了腰傲慢地看著她。 墨沉舟常年閉關,門中認識她的很少,不過看到端木平僅僅跟在她的身邊,又小小年紀就已經是練氣八層,便有些人猜到這個眉目美艷的女童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墨引凰,又有和那女修有隙的,見她還是一副懵懂不知的樣子,暗暗稱快。 墨沉舟也不理睬她,僅是側頭問執事童子,“怎么回事?” 她只是冷著臉,并未露出怒意,然而常和她接觸的端木平卻知她已經大怒了,只是不知事情的經過方才死死壓抑著。 被她無視的女修勃然大怒,“你還敢問發生了什么,莫非筑基期修士就這么被你們鼎天峰糟蹋?!” 這女修尖利的聲音刺得墨沉舟頭痛,本是十分的怒火轟然長成十二分,她傲慢地看了一眼那女修,問道。“你又是誰?” 圍觀的人群中傳來幾聲悶笑,那女修臉上掛不住,看著墨沉舟的眼神帶著恨不得吃了她的憤恨,“你說什么?!” “凌云宗筑基期修士多了去了,”墨沉舟漫不經心地開口,“我倒是認識不少,其中卻并沒有一個你。” 這一個“你”字說得意味深長,,配著墨沉舟云淡風輕的樣子,更顯得不屑。 墨沉舟向來生性偏激,若是這女修好言好語,問明真相后若是鼎天峰的失誤她倒是不介意賠個禮,可是如今這女修咄咄逼人,反倒激起墨沉舟的怒氣不肯善了。 眼看女修就要大怒,又奔上來一位不過十三四歲的練氣期靈秀女修,頗有幾分眼熟,墨沉舟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她一手拉住了眼神怨毒的女修,一邊笑著對著墨沉舟點頭道,“這位就是墨師妹吧?我們是柔云峰弟子,這位是我師姐魏靜,前些天剛剛筑基,可是今日丹苑分給魏師姐的卻還是練氣期的份例,實在是太讓人心寒了。莫非師妹是看不起我們柔云峰的修士嗎?”說著眼圈一紅,窈窕的身形在風里顫抖,引得臺階下的眾人憐惜不已,看向鼎天峰眾人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原來這就是魏靜,墨沉舟多少還是有些印象,面上卻聲色不動。這女人句句誅心,還打量她聽不出來。既然她敢在這里當眾挑撥鼎天峰與其他六峰的關系,就由不得她不給她臉面了。伸手取過丹冊翻到柔云峰筑基期那頁,就見最后一位寫了一個戚然的名字再無其他,臉上就冷笑起來。 “這位,”一把將丹冊摔到練氣期女修的懷里,墨沉舟冷笑,“第一,你修為遠不及我,合該喚我一聲師姐,這次便算了,下次可千萬別叫錯了,免得讓人以為柔云峰不懂禮數。”平日里她對稱呼并不計較,可今日卻不肯罷休,“若是師妹真的不會,他日我帶著你去尋你們首座真人,請真人好好教導你可好?” 那名練氣期女修一驚,對上墨沉舟隱含殺意的眼,竟渾身一涼,動彈不得。 “第二,”墨沉舟漠然道,“凌云宗七峰向來交好,從未有看不起那一峰的說法,不說這位魏師姐還沒這個身份代表你們柔云峰,就憑你剛才的幾句話,我就能懷疑你是其他宗門的jian細,把你送到執法殿去,不然誰給你的膽子敢當眾挑唆七峰不和!” 這最后一句,已是聲色俱厲,驚得臺下壓抑無聲。 端木平望著眉目剛毅的紅衣女童,眼中璨璨生輝。 ☆、沖突(下) “第三,也請兩位看看,”墨沉舟臉上扯出一個憐憫的笑意來,刺得對面兩人眼睛生疼。“每月我鼎天峰都是按照各峰執事弟子交予我們的丹冊放丹,從無錯漏。魏師姐的名字并不在柔云峰筑基期的名單上,我想,與其在這里找我們鼎天峰的麻煩,莫不如在柔云峰有個好人緣兒,”她對上魏靜望著自己的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睛,彈了彈衣袖,“我可看見戚然戚師姐的名字沒被忘了呢。” 這一句如同火上澆油,這魏靜最恨的就是這件事,此時被墨沉舟一激,看向墨沉舟的眼神怨毒得仿佛能滴出血來。 墨沉舟視若無睹地轉過身,命執事童子取了一份筑基期的丹藥送了過去。“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是柔云峰執事弟子弄錯了,師姐也確實進階筑基,這份就算我們鼎天峰補給師姐的,也請師姐回去提醒一下,下一次可莫要再弄錯了。” 這話使得臺下對鼎天峰的贊譽一片,皆道鼎天峰確實厚道,不然就算出了這種錯誤,也只能自認倒霉的。須知丹苑都是嚴格按照丹冊預備丹藥,并沒有多余的丹藥的。 而人群中又有幾人一掃緊繃的表情,放在劍上的手也松了開來,相視一笑,臉上滿是贊許。 魏靜死死地看著眼前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渾身氣息暴戾,那童子怯怯地將丹藥送到她的面前,卻仿佛成了最后那一棵稻草被她狠狠揮開,“滾開,練氣期的廢物!” 丹藥落在地上滾了滾,引得在場的眾人都極為不滿。特別是眾多練氣期的弟子,望向魏靜的眼神都極為不善。 墨沉舟看都沒看落在地上的丹藥,只是嘲諷地看著魏靜,冷笑,一字一頓道,“師姐做了三百年的廢物,想必更有心得!” 耗費三百年才堪堪筑基,這是魏靜心頭最為恥辱的事情,一瞬間那三百年間鄙視的眼神仿佛全都匯聚在眼前這個冷笑著的女童的眼里,激得魏靜再也按耐不住,尖叫一聲“賤人!”手中的劍迎空而起,在空中盤旋一下,帶著筑基期的巨大威勢當頭劈向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