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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護欄,也不用擔心掉下去。江波一直想拿獎學金,但以前因為有英語這個“永遠的痛”,老拖他后腿,年年和獎金擦肩而過;現在沒了英語課,立馬雄心勃勃起來,誓要拿到一等獎!“看書吧,周末就要考第一科了,考完再發表意見!”其實我對他拿獎學金的信心還是挺足的,但不是怕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以總是給他潑冷水。“唉,你就鼓勵一下我不好嗎?!”他也學會給人衛生球了,我即刻“中彈”,“我是怕你……”我還沒多說完,他就大聲嚷嚷:“知道了,知道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還是一句喪氣話!”“呵呵,這你就不懂了,知足才好啊,像我,每年都是六十分萬歲,但年年都有錢拿哦!”我是沒胡子,要有這會兒也捻幾下。“嘿,那晚上親熱的時候怎么沒聽你說夠了夠了,總是還要還要……啊!”慘叫聲又響起了……下了自習忙著和江波在拐腳親熱,所以回去晚了點。剛到宿舍樓門口,就正看見劉征匆匆走過“劉老師,回去啊!”我打了個招呼?“啊,沈哲,你看見張慶了嗎?”他臉都急白了。“張慶?沒啊!他怎么了?”“他現在都沒回來,不知道去處哪兒了!”荷,我還以為什么事呢,急得他成了那樣。“現在也不晚啊,沒準兒等會就回來了,期末嘛!”我倒不以為然。“唉,你不知道,今天晚上我跟他說留級的事,他反應挺大的……”“留級?他干嘛留級?”我可從來沒想過這事。雖說上學期的課大部分都緩考了,但畢業前不是還有一次機會的嘛,而且他專業都轉來轉去的,不留級還有問題?“我是問了大夫和他父母的意見才給他辦的,不是都擔心他壓力太大嘛!”劉征一邊和我說,一邊眼瞅著回來的人,看來是心急得不行了。“先等等吧,也許等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我想,應該沒什么事吧……”確實,張慶的狀況現在好了很多,假如不是對他的事印象太過深刻,我幾乎就忘記他的病了。我讓江波先把書給拿上去,然后和劉征一起在下面等。其實我也知道,在下面和在宿舍等幾乎是一樣的,但看著一臉焦急的劉征,我實在不忍心勸他上去。而且回去難免有人問七問八的,還是先陪他一會兒吧。兩個人站在樓門口,誰也不說話。他是沒心情,我是沒話說。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都問的差不多了,新的話題還沒發掘,舊話題也不好再提起。這種情況一如我和張慶。雖然感覺上和從前差不了多少,但我和他就是不知道說什么好。通常是“你吃什么?”“走吧!”之類的,不咸不淡。其實心里實在很想知道他遇到過什么,現在心里又怎么想的,但總是開不了口問。張慶表面上像是有點馬大哈,但卻是個心思比較重的人呢——這是我在他走后得出的結論。不過即便這樣,我們以前有時還是能說說知心話的。現在呢?他曾經的事像一條深谷,橫亙在我們面前。他不愿意越過來,我們也走不過去。我不知道是否他還在介意自己的過去給別人留下的印象,也不大敢去問這事,畢竟,他對過去的反應我們都沒見過。雖說頭一個吃螃蟹的人總是令人欽佩的……嗨,我怎么把張慶比成螃蟹了,這是什么和什么嘛!正胡思亂想的呢,就聽劉征突然臉色放晴,大叫:“小慶,你去什么地方了,怎么現在才回來?”口氣有埋怨,但更多的卻是擔心。這話要是對我說的,我早就感動的稀里嘩啦不成體統了,但看看張慶卻面無表情,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對我說:“快熄燈了,你怎么還在這兒?”他用的是“你”,我大為驚訝:怎么,那么大一個活人他沒看見?這也太過分了!剛想對他說什么,他卻停都沒停,一會就進了樓不見影兒了。回頭看看劉征,哎?他怎么還喜氣洋洋的?氣糊涂了?我走過去看著他,真想摸摸他的腦袋,想想又算了——雖然人家長的帥一點,但畢竟也是老師啊!“他在生氣?!”他突然驚喜地對我說。“是啊!”我越發糊涂了,“這又怎么了?”“你不知道,他從療養院出來就一直表現很好,甚至,從來都沒發過脾氣!”他激動地都不知道怎么好了。“這不挺好嗎?”完了,看來這次輪到張慶去陪他了。“但和從前不一樣啊,你明白嗎?雖然醫生說他基本已經好了,但我們心里一直放心不下:他太好了,好到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了。現在他竟然生氣了!”我總算是明白一點了。當然,這種變化我們想也沒想過——他原來也是這樣的啊。“而且,他生氣的時候,和從前一模一樣……”受不了了,他怎么這么什么啊!不過我倒沒打擾他,這種掃別人興致的事,我是堅決不會干的——還是讓熄燈號做好了……37第二天一切照常,只是我們都上課了張慶還賴著不肯起床。叫他他也不應,蒙著頭呼呼大睡。眼看快上課了,我們只好先走,至于內務,我想輔導員應該是了解情況的。但接下來的情況讓我們犯了難——他竟然一連幾天都是如此。早晨不起床,然后我們中午回來又見不到他了,直到晚上熄燈前他才回來,而且一回來就倒頭大睡。已經有人竊竊私語了,問我他是不是又犯病了,我也有點懷疑,但劉征不是說他好了嘛,所以我還是對人說沒啊沒啊,他就是有一點不開心的事,過幾天就好!看看,我成了他的新聞發言人了!星期五下午有考試,上午沒課。我打發江波先去教室復習了,然后自己找了個凳子坐在桌子旁等張慶醒來。這些天劉征是天天來宿舍門口等他,可他總也不理不睬的,我看著都難受了。這家伙,脾氣可比我大多了。要是我和江波鬧別扭的時候他也能像人家劉征這樣,我們這大學豈不是又多了好多甜蜜時光?我怎么又想到這些了,還真是一會不見他就不行?“你怎么還在啊?”哦,張慶起來了。“上午沒課,不想去教室了,太累!”我若無其事地說。“哦。”他這就沒聲音了?我還等他下句呢!他倒不問了!“陪我出去逛逛怎么樣?”算拉,還是我主動邀請吧。“恩……去哪?”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你平常去哪里?”我漫不經心地問——其實就是想知道他這些天去哪兒了。“我去哪兒你去哪兒?”他到是將我一軍,看來這病是好點兒了。我看看他,心想他不會專門給我下個套兒讓我往里鉆吧?“行,今天就聽你的!”我還不信你能去哪兒,好歹也在這里住三年了,什么地方我不熟啊!“我去洗臉,幫忙疊一下被子!”他到還真不客氣。沒辦法,誰讓咱要打聽內幕消息那!到了海頭,我納悶了。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