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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地走了,他難道不知道,我這時是多么想讓他陪陪我啊!你可以耍賴不走,你也可以固執(zhí)地不走,你可以使用任何方式不走,我心里企求的聲音,你難道一點都聽不到?在二院住了兩天,為了方便人看護,周一我轉(zhuǎn)院回到學(xué)校。兩天里江波一直陪著我,除了“我要吃飯,我要上廁所”之類的話,我連一句話都沒和他多說,我知道他是愛我的,他給我喂飯,擦身子,甚至大小便也都是他幫我的,可我就是忘不了那夜我孤獨地面對死亡的情景——我那么想他,他卻不知在哪里——我從來沒有那么絕望過!兩天里我想了很多,我想到從我們相識以來,我們放棄了多少原本屬于自己的愛好而遷就對方,我們又為了對方而忽略了多少本該注意的親情友情,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要戀愛,難道注定都要犧牲嗎?在學(xué)校住了一周,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只是晚上還會低燒,咳嗽也比以前厲害,大夫說沒關(guān)系那是肺在排菌,慢慢會好的。我問大夫能不能參加周六的四級考試,大夫說那你考完回來輸液好了。我松了口氣,還好,沒耽誤了四級考,萬一不能去,以后再考壓力就大了,而且也少了一次考六級的機會。四級考試的那天江波接我去了考場,我們準(zhǔn)考證號碼差7個數(shù),他正好做在我斜后方。臨來的時候沒輸液,我只吃了兩粒頭孢,剛剛開考,我就覺得頭有點昏了。聽力,,作文,單選,……看著看著,我覺得眼前的卷子一下子大了好多,心想:完了,還有那么多題沒做呢!鈴響了,大家都交了卷了,我卻還做在座位上看著空白的答題卡傻愣著,監(jiān)考老師催道:“那位同學(xué),請快交卷了,時間到了!”“可我還沒開始答呢!”“時間道,我們要收了!”他板著臉向我走來。“別,再給我十分鐘好嗎?”我央道。“不行,這是規(guī)定!”“怎么辦,怎么辦?江波,江波,快來,我怎么辦?”“沈哲,沈哲,醒醒!”咦,是江波的聲音,我睜開眼,江波滿頭大汗地就在我的面前。“我又暈了?你怎么出了這么多汗?”我詫異地問。“大夫說你身體太虛,考試又太耗腦力,休息一下就好,沒關(guān)系的。”“哎呦,考試,我題還沒答完那!”我忽然記起夢里的事了,急著要起來。“現(xiàn)在你還記著那個干什么,趕快養(yǎng)病了,又不是只有這一次機會!”他把我壓回床上。“你送我到醫(yī)院的?”“是啊,背你來的,你可真沉啊!我好長時間沒這么累了!”他笑說。“對了,你呢?你的答完了嗎?你也給耽誤了吧?”我想起我既然沒答完,估計他也不會好的哪里去。“沒事,明年咱‘夫妻’倆還一塊兒考不更好?沒準(zhǔn)我還能抄抄你的那!”他湊到我耳邊悄悄說。看著他那張孩子一樣的笑臉,以往所有的疑問都煙消云散了,我還要什么呢,這不就是我要的嗎?我知道,他還是會粗心,還是會膽小,我生氣的時候他還是會躲得遠遠的,但,我愛這個又膽小又粗心的人啊,他也愛我,這還不夠嗎?14在學(xué)校醫(yī)院里呆了一個月,總算可以出院了。我倒還可以,反正平時也不大愛動,江波可給悶壞了,成天在病房里進進出出的,把我晃的眼都暈。我叫他出去玩會兒,他一個勁兒地?fù)u頭,說我不定什么時候就又暈了(他在此時還翻了個白眼兒做昏倒?fàn)睿徊辉冢褋碛忠焕硭猿松险n堅決不走。這到也不怪他,就在我出院的前三天,我還暈過一次,這回是暈針了。他和我一塊到化驗室驗血,大夫剛把取血針插進我的手,我就不行了,只來得及叫“快扶助我!”就全身虛脫了。等睜開眼時我躺在門口的長凳上,他又是滿頭大汗看著我說:“你可真沉,我拽都拽不動,你可勁兒地往下出溜。”那次還把取血的小護士給嚇壞了,還以為要出人命,急得在走廊里大叫:“李大夫,李大夫,快來啊,不好了!”以致于出院的時候我又去化驗,她就是不肯給我扎,最后還是護士長來給我取血。當(dāng)然這后來成了江波取笑我的把柄,總說我看上人家了,所以翻白眼兒扮鬼嚇人,氣死我了!對于這種有損我清譽的說法,我自然是極力鎮(zhèn)壓,打到他忘記為止!帶著一大堆藥,我們回到了久違的宿舍。老妖先看到我,故意揉揉眼問:“這是誰啊?小福子還是蘆柴棒?”“哎呀,領(lǐng)導(dǎo)回來啦!歡迎歡迎!”小安子大叫蚊子哼道:“你怎么會這么白?”李青把我的包接過來放到床上,順手給了小安子一巴掌:“知道領(lǐng)導(dǎo)還不排排馬屁,就懂瞎嚷嚷!”我笑著對李青說:“就聽你說嘴了,我住了一個月,你也只露了一臉嘛!”李青看看江波,笑道:“有個全職保姆還不夠,再加上我?”“保姆?哦,這種事可是多多益善啊!”我大笑,但沒笑多久就被江波悄悄踹了一下,他低聲說:“一個還不夠?!”我趕緊改口:“也是,你去了也閑著,沒準(zhǔn)兒還給我添亂那!”李青奇怪地看我一眼,剛想說什么,江波趕緊接過話題:“幸好你沒去,你可不知道,這家伙難伺候的要死!”“哎,我有那么差嗎?”我不服氣了。江波雙手一攤:“說實話,比那個還要差!”我伸手就想打,李青攔住我說:“好了好了,你們倆怎么搞的,跟冤家似的。快收拾東西吧,我們還要上自習(xí)呢!”聽到“冤家”兩字兒,我臉一下子紅了,急忙低頭收拾床鋪,江波笑嘻嘻地看著我,那意思是說:“看,我們是天生的一對啊!”我沒做聲,心里的幸福卻漫溢著。“哎,沈哲,你知道嗎?我可得謝謝你那!”老妖突然對我說“什么?”我搞不明白了。“那天考試啊,你這一倒,荷,全場大亂啊,主考和大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看見江小弟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抱起你就是跑……”“那你謝我干什么?”“就在那個時候,我把蚊子的理解全吵完了。這下過四級有望了!”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笑道:“那好啊,等成績下來了你可要請客啊!”“沒問題!要是我過了,大宴賓客!”成績下來了,盡管老妖趁亂抄了個不亦樂乎,大家還是沒能吃上他的那頓大餐。宿舍里只有兩個人過了,一個是蚊子,另一個是我。我不知道成績已經(jīng)下來了,這個消息是張慶告訴我的,我以為他在開玩笑,二十多分題沒答還能過?我又不是天才,但看他的樣子又不像在騙我。江波死活拉我去看,我拗不過他,只好一塊去。跑到學(xué)院教務(w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