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四望,還好,周圍沒人。“豬啊你,叫這么大聲,你也不怕讓人聽到!”我伸手要打他屁股。他卻比我靈活多了,閃身躲開。“你不是一直說我膽子小嗎?我今天就膽大一次給你看!”然后他大叫:“我愛——哎呦!”我大笑:“哈哈,你愛哎呦啊,我就讓你哎呦個夠!”……寒假又到了,因為不得不在家過年的原因,我們過了一個牽腸掛肚的新年。剛過十五我就急急忙忙趕回學校,他卻照舊在一個星期后才來——他奶奶每年正月二十一做壽。當晚我們摟在一起的時候我死命地掐他,他哎呦哎呦低聲叫,臉上卻一副享受的表情。“喂,就算我舍不得下狠手,你也應該做個樣子嘛!”我在他耳邊悄悄說。“做什么樣子?”“疼的樣子啊!”“是這樣嗎?”他齜牙咧嘴地“疼”了起來。看著他一臉的可愛表情,我咬著他的耳朵說:“受不了了!”“什么受不了?”還裝傻,我打了他一下:“我要做功課啦!”“要我幫忙嗎?”“要!”美好的日子總是很快溜走,眼看快四級考試了,我們不得不減少“功課”的次數。江波和我約法三章:1。晚自習期間不得動手動腳;2。上課時間不能互相挑逗;3。非活動時間不能在晚上裸睡。他說完了,得意的看著我說:“規章是訂好了,我們互相監督,認真執行!”我看他臭屁的樣子,忍不住問:“那其他時間呢?”“什么其他時間!”“功課以外的時間?。 ?/br>“自然是好好學習啦!”“那好,你學吧,我去找張慶!”他急了,大叫:“不許你去!”“你憑什么管我!哼哼,就顧自己了,還約法三章!你自己約吧!”“小爺啊,你英文好不急,我可是一窮二白啊,你就替我想想嘛!”我繼續板著臉。“那我聽你的,你說怎么就怎么!”“我怎么說你就怎么做?”他啪打個軍禮:“是,長官!”“快別耍寶了,自習了!”我一邊笑一邊推他。“先大功告成一個?”他看著我,眼還眨呀眨的。“剛剛三條你忘了?”“下不為例好不好?”我沒理他,熄了燈準備離開宿舍。就在燈滅的時候,他又走回來把我推進門。我到是想掙扎,不只為什么卻渾身沒了勁——唉,由他吧!四級考試還沒到,流感先來了,我照例是首先中彈的一個。也許是從小病慣了,雖然每天又是鼻涕又是淚的,我開始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去校醫院開了點藥。兩個星期后,我開始發燒和咳嗽了,一到晚上渾身guntang,白天卻又一切正常。江波又陪我去了一次校醫院做了個透視,那個戴眼鏡的老頭子讓我站在x光前瞅了半天,出來在我的病例上“啪”地蓋章——正常。又拖到第三天頭上,已經又要到周末了,我正在午睡,江波搖醒我。“我去踢會兒球!”兩個星期以來他總是陪著我,幾乎一次戶外活動也沒有,把他可給憋壞了。我笑了笑:“早點回來?!?/br>他給我掖好被子,躡手躡腳地出去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只覺得口渴的很,剛想叫江波,迷迷糊糊記起他出去了。掀開被子向床外一看,這才注意到原來天已經黑了。我摸索著下床開了燈,好亮的燈啊,我閉上了眼,可我怎么還能看見呢,那燈明晃晃的,就像太陽一樣……這時耳邊聽的叮當亂響,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13等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了。我一絲不掛躺在床上,有人正不停地給我擦身子,我叫道:“好冷??!”叫聲一出來卻成了呻吟,我自己都快聽不到了。只聽得身邊有人說:“你在發燒,大夫讓我給你降溫那!”我費力地睜開眼,原來是張慶!他又對我說:“你昏倒了,我就把你送來了,大夫說可能是肺炎?!?/br>我沖他點點頭,連說謝謝的力氣也沒了。不一會兒,迷迷糊糊地覺得被子給蓋上了,然后又有涼涼的東西塞到了我的腋下和腿間,可能是冰塊吧。“大夫把十八般武藝全搬出來了。”我想,“恩,還能開玩笑,死不了,可,可江波呢?給我擦身的為什么不是他?”想到這里,不知道為什么,我眼淚留了出來,我輕輕問:“江波呢?他怎么沒來?”沒人回答,也許別人壓根兒就不知道我在說什么,而且嘴里插了溫度計,我也說不清楚了。“哎呀,快四十二度了!”……“打激素吧!”“我去問大夫!”“我快死了嗎?還要打激素?會不會變傻?。拷兀吭趺催€不來?”我掙扎地想問,卻又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覺得身邊似乎有人,想起身看看,卻覺得渾身沒勁,只好叫道:“張慶!”“你醒了?太好了,你可把我們嚇壞了!”我轉頭一看,原來是江波。我又問:“張慶呢?”“哦,他剛剛走。你知道嗎?昨天我們回了宿舍,臉盆散了一地,宿舍好像遭了搶劫一樣,你又不見了,我們問了好多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來看門的那個94級的回來了,我們才知道你被送到醫院了……”真奇怪他為什么那么興奮,我是在很嚴重的病著啊!我閉了眼,一聲不吭,他還在繼續:“我去校醫院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后來再去問看門的,才知道學校醫院周末連個大夫也沒有,張慶和他把你送到了二院。昨晚沒車過不來,我一宿都沒睡,今天早上天一亮我就急忙趕過來了……”“我要休息了……”我仍然閉著眼。“什么?”他一愣。“我說我要休息了!”不知為什么,我忽然覺得耳邊的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煩,假如有力氣的的話,我一定給他個嘴巴子然后大叫:“閉嘴!”可我連吼的氣力也沒了,說完那句話只能閉眼無聲地抗議。“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叫大夫?”他摸摸我的額頭,“已經退燒了??!”“我只是累了,不想說話,你走吧!”他可能又要奇怪我的喜怒無常了吧,哼,總是這樣的,粗心的他和敏感的我,他不知道昨天我真的感覺快要死了,那時我是多希望站在我身邊一直守著我的是他!抓著我的手安慰我的也是他!可他呢?今天早上才悠悠然“趕”來了,真好啊,我的“愛人”,你所說的愛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想到這些,我突然覺得全身像虛脫了一樣,眼又濕了。江波替我把眼淚擦干,輕輕問:“你,還難受嗎?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氣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我邊哭邊說。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悄悄掩門的聲音——他走了。淚水開始瘋狂的涌出。我討厭他,討厭他的唯我之命是從,我讓他走,他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