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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之前做了許多工作,絞盡腦汁快把自己逼瘋的丁小西聞言徹底放松下來,她受著林瓚的啟發突然想到自己在實習期間總見到一種現象,病人高能量損傷所造成的脛骨平臺骨折常采用切開復位內固定術,然而多數病例預后卻很不理想,是否有一定的統計學意義呢? 于是提了出來,林瓚聞言,心里暗自驚訝:丁小西觀察細致,思維確實獨特,也能真的適用于臨床,一點即通,還挺有靈氣的。 不過面上到沒說什么,就讓她著手去做,遇到不懂的隨時問自己即可。 于是就如火如荼,四腳朝天地穿梭與多個實驗項目中去了。 “林老師!這一批老鼠死了一大半,就剩幾只了!” “在耳朵上標記序號了嗎?先記錄下來,再找原因。” “林老師!這個細胞真好看,還是橘黃色的呢!”丁小西第一次見養細胞,好奇心滿滿,拿著扁平的盒子就左右搖晃,林瓚見到氣結:“那是我培養了一個月的細胞!”細胞都是貼壁生長的,丁小西隨手一晃就全進培養液了,算全毀了。 “林老師!老鼠尾靜脈取血好困難啊,老取不出來!” “這樣,先抓住尾巴讓它往前爬。” “林老師!我被老鼠咬了!” “我看看,快走,帶你去打狂犬疫苗!” 她不知道他倆這算不算是談戀愛,別人談戀愛都是花前月下,你儂我儂;他倆倒好,不是在手術就是在實驗,繁重的臨床和科研任務幾乎占去兩人所有時間。 自從上次坦白心跡后,林老師恪守禮節,再沒越雷池半步,在醫院里工作的時候也不可能有過多的曖昧。林瓚做的最多最近的動作就是當丁小西回答不出問題時輕輕敲一下她的頭,所以丁小西有時候都懷疑之前那個吻是不是自己在做夢,兩人到底是不是情侶關系啊。林小教授大人不是再逗自己玩吧。 每天實驗完時間晚了,林瓚就把她送回去,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這樣看來,仿佛他真的只是自己的老師,而兩人也真的只是上慈下孝的純純的師徒關系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林瓚和丁小西骨子里都是一類人,工作就是工作,對醫學的探索也是二人一直以來生命里最大比重的東西。 醫學博士的青春期都是在畢業之后,這點上沒有誰是誰的老師,根本從來沒有人教他二人如何談戀愛,所以說戀愛談成這樣,也無可厚非。 不過其實高冷傲嬌的林小教授還是在以自己的方式關心愛護著小西,一點點地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把她帶入自己的生活中。 陪著小西打完狂犬疫苗后,林老師主動提前2小時讓二人下班,開車帶小西回自己家去,親自下廚準備給丁小西做飯。 林瓚的屋子是醫院給分的,陳設十分簡單,但是干凈敞亮,極富有意趣。 一進客廳,奪人眼球的就是一架施坦威的三角鋼琴,上面還放著肖邦、貝多芬和李斯特等名家的曲譜,琴蓋最邊上立著一個小的油畫擺件,是前拉斐爾派畫家伯恩.瓊斯的,攤開在琴架上的曲譜則是是霍洛維茨的。 電視旁邊是一個大魚缸,里面養著兩只大海龜,悠然自得地在水中翩然劃動。 林瓚一進來就打開冰箱拿出切好的rou絲給海龜喂食,然后進了廚房。 丁小西興奮不已,跟在林瓚后面直吵吵著要給他打下手。 林瓚順手把水放開把菜洗了:“你不用呆在這兒,出去看電視或小烏龜。” 丁小西不干,美人當前,親自下廚,她豈能錯過! 明亮干凈的廚房里,英俊挺拔的林瓚圍上了圍裙,修長而形狀優美的手握菜刀,手起刀落,“蹭蹭蹭”地就把萵筍切成了透明勻稱的薄片。 丁小西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沒想到林瓚手術做得好,切菜更是一絕啊,忍不住問道:“林老師,你咋還會做飯啊?” 林瓚嘴一抿,哭笑不得:“我為什么不能會做飯啊!” “感覺像你這種出塵的天仙哥哥,怎么能下庖廚呢?” 林瓚終于破功:“在美國讀書的時候,都是自己做飯啊,再說,想吃什么,自己做的還比外面的好吃。” 丁小西聽了咂咂嘴,她的天仙老師就是厲害,什么都會做,聽這口氣,做的菜肯定好吃! “川味的怎么樣?喜歡吃嗎?”林瓚輕輕轉頭,修長白皙的天鵝頸轉過優美的弧度,清澈的眸子緊隨而來,此刻正輕聲詢問著她。 丁小西眼睛都直了,忙一個勁地連連點頭:“好好好,就川味的!” 林瓚做菜利落干脆,動作熟練不拖沓,但流程卻一點也不簡單。 丁小西在一旁看著,雖不大懂,但也覺得十分厲害而復雜。 先是一道尖椒回鍋rou,上好的五花rou層理分明,紅白相間,最外層的皮更是晶瑩有彈性,富含膠原蛋白,從里到外,儼然就是五層不同的肥瘦相間的rou,而精瘦rou部分卻占了大部分。 先把生rou下水煮熟成石灰白,把握火候,既不能使里面沒熟又不能把rou煮老,十分考驗技術。 而后林瓚菜刀上下翻飛將剛經過第一道工序的熟rou切成幾毫米的薄rou片,五花薄片可透亮見光,看得丁小西直呼:林老師刀功真真了得。 在接下來就是倒適量油把豆瓣醬炒香,鮮紅的豆瓣醬“刺啦”一聲入油,金色的滾浪在鍋底掀起,一陣香味傳來,丁小西不自覺肚子“咕嚕”叫了一聲,林瓚抿嘴一笑,開口倒沒揭穿她的尷尬:“川菜系最重要的便是這豆瓣醬了,而豆瓣醬又分品級,好的豆瓣醬發酵時間更長,用料也更上等。” 連個簡單的豆瓣醬都這么有研究啊,丁小西已經崇拜得五體投地了:“這一看就是品級最高的豆瓣醬,在哪里能買到啊?” “這是我一個朋友從四川郵寄給我的,還有青胡椒,會更麻一些。” 說著,rou片已經下鍋,來回翻炒,直至rou片肥rou處已基本被炒得微焦而化,而每片rou片都泛著金黃微微翹起。撈出rou片,蔥姜熗鍋,優質小尖椒青蔥欲滴,放入油中煸成虎皮樣卻沒有絲毫黑糊,辣味炒出后再把rou片放回鍋中重炒,醬油提色,雞精提味,紅色燈籠椒切絲撒上出鍋。 香噴噴得一盤子尖椒回鍋rou就好了,上面五花rou間金黃的油還“滋滋”往外冒,紅是焦香豆瓣和燈籠椒,綠是辣味小尖椒,色彩鮮明,香味怡人,丁小西眼睛盯著夑紋的盤子不禁食指大動。 林瓚看到她一副討吃鬼的樣子,寵溺地一笑:“你先吃,墊墊肚子,我再做一個菜。” 還有一個菜啊?丁小西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 她才不吃,她要等林老師完了和他一起吃! 另一道是川菜里經典的水煮魚片,新鮮的活魚被魚販子片成晶瑩剔透的生魚片,薄且輕盈,透光透亮,用刨出來的冰渣子冰著提回家,保證了魚rou的新鮮和rou質。 林瓚用姜絲,料酒調味去腥,豆瓣醬,少許鹽,醬油混合調味腌制生魚片,再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