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重來,甚至更甚。 她不知道應該先擔心自己這糟心的成績,還是這不佳的形象。 她信了干靜的邪。 他怎么可能,會看上一個,成績不怎么樣,儀容也不如何的自己呢? 果然,姜以致又開口了:“兩件校服,你還挺時髦的,玩混搭嗎?”視線往下,是她白皙雙腿上有些泛紅的膝蓋。 一中的制服裙,其實是過膝的五分長裙。 很顯然,她做了些手腳。 姜以致想起上個學期她曾經說過的話——和你在一起,我連頭都懶得洗。 再看這一身,那明顯屬于男生的運動校服越發扎眼了。 他強忍著不適問她:“你知道你現在,披肩發一層,制服一層,運動服一層,裙子一層,襪子一層,可以列幾個坐標嗎?幾何分布還挺合理的,非主流也有春天?” 許念:“……” 這就屬于挑刺了,就算現在她可能不大好看,但也說不上非主流吧。教導主任都不太管學生披肩發了。 看上一個鋼鐵直男是種怎樣的體驗。 平常被他刺激也就算了,一間不大不小的辦公室,旁邊坐著另一個老師,辦公室們敞開著,不時有路過的學生探頭探腦。 許念覺得羞恥極了。 她多希望自己面對他的時候能落落大方一些,可她做不到,不但做不到,還可能忍不住帶著有色眼鏡看他。現在甚至開始無比期待嚴肅的英語老師來拯救她。 她漲紅了臉,不肯說話。 隔壁國字臉的老師咳嗽了一聲,似乎也覺得姜以致有些過分。 這個冰封了許久的機關槍終于停止了差別式掃射。回歸正題:“過去搬個椅子坐對面,午休時間把題目訂正了,不會的問我?!?/br> “哦。”許念的聲音甕甕的。 嘰里咕嚕一串英文的午休過的很慢很艱難,因為對面的人始終沒有正眼看過她,許念覺得他大概還在生氣,而且自己這樣爛泥扶不上墻,他這氣生的也算有理有據,只好一直如鯁在喉,別別扭扭的不愿問他問題,好在姜以致雖然不正眼看她,但他大概是散光,對她的試卷關注度還挺高的,總是能突然拋出兩句不冷不淡的解說給她解惑,于是午自習快結束的時候,許念還是將試卷訂正完了。 她長吁了口氣想要離開辦公室,姜以致卻突然又說:“放學別走?!?/br> 老天!放過她吧。 “晚自習來這里上?!?/br> “哦。”甕聲甕氣×2。 許念就這樣在低氣壓中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回到教室,發現班里人看她的目光都變了。 不太對勁。 她懵然的在門口呆了三秒,接著聽到人群中有人吹了聲口哨,接著有人喝道:“臥槽許念你真行啊,高二那個帥哥老師給你開小灶!” “對啊,就是嘛,我說你今天怎么穿這么靚麗!小鉆風跟我說我還不信,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cao作!” “坐男神對面的感覺怎么樣!是不是被帥瞎了哦哦哦!” “我的天吶,我t大的表姐可跟我說他是t大之光啊,你們怎么認識的,快從實招來!” “……” 炸開了鍋一樣。 許念在這一刻覺得,從前她認為高三的同學們已經開始兩耳不聞窗外事,物我兩忘的想法真是太單純了。 開小灶?不存在的,姜以致不給她穿小鞋不錯了。 就連后排丁大壯都八卦起來:“對啊班花,那個老師打籃球牛的一匹,你們怎么認識的啊?” 你們怎么好像都知道他了? 許念一面疑惑,一面含糊其辭地解釋:“他上學期是我的家教,我媽托他多照顧照顧的?!?/br> 周圍又是一陣唏噓,眾人紛紛感嘆:我怎么沒有這樣的家教。 一群膚淺的同學! 小鉆風十分雞賊地又問了一句:“近水樓臺啊,不考慮發生點什么?” “就是就是……” 許念不知道是中午恍恍惚惚燒的還是穿的太少被凍到了,這會兒還有些迷糊。 一想到晚自習還要對著姜以致一張臭臉和冰冷的語氣就心塞,便懶得同這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計較,捧著作業和卷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趴下想休息一會兒,沒趴過多久預備鈴又響了起來,只好強打起精神又勉強撐著上了兩節課。 哪知第三節課快要下課,小腹處突然悶悶地疼痛起來,這疼痛來的迅猛,許念開始還想咬牙忍著,等她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低血糖般兩眼發黑,耳中似乎還能聽到老師佩戴的小蜜蜂發出的尖銳聲響,意識似乎十分清醒,人卻還是撐不住,指尖拖著桌上層疊的紙張,兀地倒下去了。 天旋地轉。 姜以致這廂關掉了網上下來的ppt,合上電腦準備下課,下課鈴一響,他便朗聲來了句:“下課?!闭f完飛也似地走了。 他個高腿長,身后一班熱切的高二女生完全追不上他,悻悻的各自閑話去了。 姜以致從教學樓往辦公室趕的路上,忽然聽得一陣嘈雜的響動,跟著是救護車的聲音。 似乎是高三有學生上課的時候突然暈倒了。 他若有所覺地回過頭。 一個穿著短袖T恤的健壯男生在眾人簇擁下,背著一個看著瘦瘦小小的女生下了樓。 那女生柔順卻又略有散亂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分明。 但穿著特征很是明顯,是那件讓他暗自氣了一中午的外套——一身毫無章法的校服二重奏。 ☆、默契 不算上父親入院的那次,這是許念這段時間以來第二次入院了。 一個從小傷寒都沒有體會過幾次的人,兩個學期二進宮,她大概是水逆到了一定程度。 昏昏沉沉間只是腹痛難忍,有人在她身旁輕柔的叫她的名字:“許念?!?/br> 她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可此時也無暇他顧,腹部劇烈的疼痛火燒火燎地刺激著她的神經,她額頭全是冷汗,身體卻有些發燙。 那個聲音又叫了她一聲,同時按住了她的手,許念緊緊的握住了那條伸過來的手。 然后用力地掐了下去。 跟著上了救護車的姜以致:“……” 這姑娘真尼瑪大力。 一直快要被推進急救室,許念才突然有了些意識,她朦朦朧朧地睜開眼,虛弱的對身旁的人說:“別告訴我媽?!?/br> 她大約在一片混亂中得知迷蒙地得知自己是得了急性闌尾炎,一邊痛的叫不出聲,一邊又慶幸自己的小命大概還是可以保住。 左右掙扎了半天,想起又一次遠在外地出差的李曼女士,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姜以致看著瞇著眼睛,人都看不清,卻還是努力伸出手拽他衣角的許念。有些啼笑皆非。 都這樣了,居然還想著不要影響到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