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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話,忍不住挑眉:“我還沒同意今天跟你……”不等他說完,顧玄弈翻身將他壓在下面,兩人的位置瞬間顛倒。安文卿的發髻不知何時被顧玄弈解下,這一動,烏黑的發絲散落一床,襯得美人兒更加嬌艷動人,顧玄弈喉結滾動,俯身打算以吻解渴,被安文卿抬指拒絕。食指指尖按在顧玄弈雙唇之間,安文卿用下巴指指門的方向:“不關門就不關門,你好歹把屏風拉上,我可沒有被人看盡床笫之事的習慣。”顧玄弈起身去擺好屏風,順手想解了簾子,被安文卿叫住:“這個就算了,過于欲蓋彌彰。”明明是個新手,之前那次顧玄弈能明顯感覺出安文卿的無所適從,可今天這副樣子,靠在床頭一臉淺笑凝視自己的人誘人十足,一顰一笑、舉手投足,將顧玄弈的心抓得死死,再掙脫不能。“這幾日,你是不是偷看了些什么不該看的書?”“你……猜?”良辰苦短,莫辜負這情意正濃,恰好貪歡。翌日,安文卿果真沒有食言,親自登門拜訪,馬義揮走下人,帶著安文卿兩人獨待后院。廊下石桌上,有安文卿喜歡的糕點和清茶,看到馬義準備得如此齊全,安文卿頗有些無奈:“合宜哥哥費心了。”“沒費什么心思,不過是些尋常吃喝。”馬義等安文卿坐下后才落座,瞧著他,“我們有好些日子沒這么面對面坐下閑聊了。”安文卿只是笑笑,和馬義之間的事總該了結,就開門見山牽起話頭:“昨日,你說有事要與我談,何事?”馬義本想著先閑聊一會兒再談那些事,沒想到平時乖巧懂事的人今天這么直愣,呷一口茶,腦海里組織著話語,斟酌字句:“那日我帶你去新居,是有些真心話想跟你說,唉……沒想到你喝了一點酒就醉了,那些話就沒說出口。”安文卿不能告訴他自己那天只是裝醉,猶豫著說出:“那天的事,我……大概都還記得。”聽安文卿這么一說,馬義腦子瞬間一片空白,這不是他事先想好的流程,他看著對面的安文卿,對方一臉淡然毫無異樣,心中似乎隱隱明白些,卻又不肯就這樣輕描淡寫地一揭而過,他沒辦法當沒發生過。事已至此,只能搏一把,馬義解下自己隨身玉佩,下定決心后將它推至安文卿面前:“文卿,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已經明白。”安文卿低頭無奈一笑,他拾起那塊玉佩,放在掌心:“玉,是塊好玉。人,也是個好人。”起身走到馬義身邊,馬義見他靠近忙站起,臉上的笑容剛出現就凝聚在嘴角,安文卿半蹲下身子,替馬義將玉佩系回腰間,“這么好的玉不該浪費在我身上。”被如此直接拒絕,馬義頹然坐下,在安文卿轉身要走回原位時拉住他,近乎哀求:“為什么?”“這種事,哪有什么原因。”馬義只好松手,視線里掃過一抹熟悉的白,他伸手拽住安文卿腰間別著的玉佩,看清上面的紋路,顫抖:“這是……這是……”安文卿本就是有意讓馬義看到這塊玉佩,馬義已經注意到玉佩,就收起來藏好,低眉斂目:“不過是塊普通的玉石而已。”“這分明是顧玄弈平日里時常隨身佩戴的那塊!”馬義激動起身,雖然早就懷疑兩人的關系過分親密,但心里懷疑是一回事,真知道又是另一回事,“你和他?”安文卿打斷他不讓他繼續說下去:“看破,不必說破。合……合宜哥哥,只要你愿意,你還是子晏的合宜哥哥。”今天的“合宜哥哥”分外難以說出口,昨日顧玄弈不知哪里來的醋意,逼著自己叫他“弦之哥哥”,一次不夠,硬是讓自己對“哥哥”二字產生抵觸心理。馬義心里多少還是不肯相信安文卿已被顧玄弈拐跑:“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他?明明是我先……”“先什么?是我自己先發覺我喜歡他,跟他無關。”安文卿思來想去,又加上一句,“若真要說出原因,一直以來我多少都有點感覺,你和他看著我的眼神和別人不同,每當我回頭去尋這種被人盯著的視線來源,你總會錯開視線,而他,會淡定和我對視。”感覺現在已經和馬義聊不下去,安文卿準備離開,“我還有事,就不再多待了。”趕緊落跑。馬義無法對安文卿心生怨氣,所以把錯都甩給顧玄弈,對方明明早就知道自己喜歡安文卿,卻一邊口口聲聲說不會爭,一邊又若無其事地背著自己與安文卿暗通款曲。實在無法咽下這口氣,馬義這就出門去找顧玄弈,勢要問個清楚。第113章卷五:09樓外樓,顧玄弈正和方見歷一同用餐,小二看到馬義怒氣沖沖地進來詢問顧玄弈的位置便知道要鬧事,一邊拖延馬義,一邊讓另一個小二去偷偷通知顧玄弈他們。顧玄弈表示自己根本不慌:“讓他上來吧。”小二見他同意就下去通知另一位不用再攔著,顧玄弈轉向方見歷,“你要留下?”方見歷幸災樂禍:“有好戲看,為什么不留下來看。說實在的,大家都看出來這些日子你和馬義關系惡劣,你到底做了什么害他這么怨你?該不會……”方見歷猜想是不是顧玄弈對安文卿出手才導致馬義心生不滿,又不敢確定。說話間馬義已經氣勢洶洶來到兩人面前,顧玄弈還在泰然自若地用餐,馬義奪過顧玄弈的筷子,用力拍在桌上:“顧玄弈!”“怎么了?”顧玄弈抬眉看一眼他,低頭喝湯,“你找我也沒用。”子晏說過會和馬義說清楚,省得他還心存希望,現在馬義這一臉怒容,應該是子晏已經跟他講明白和自己的關系。“你有那么多選擇,為什么偏偏要搶我喜歡的人?”馬義真想一拳砸向那張欠揍的臉,極力克制著,“你說過你不跟我爭,既然說到就要做到,如果做不到,干嘛裝出那副樣子,欺騙我很有趣嗎?!”顧玄弈明白,這時候他無論怎么為自己辯解,都無非是變相炫耀,只能另辟蹊徑:“你是家中獨子。”因為是獨子,更因為是孝子,無論馬義有多喜歡安文卿,這兩人若是在一起,那么兩人的結局早已注定,方見歷和王生就是例子。馬義自然聽懂顧玄弈這短短六個字里的意思,哂笑:“那你呢?你就能陪他終老?顧玄弈,你雖然不會被家里人安排婚事,可你別忘了,之前,哪個人在你身邊能待超過一年?說的好聽點,是多情,可在我看來,你薄情至極。文卿在你身邊,你又能愛他多久!如果他終究要被你拋棄,你不如把他讓給我,我會對他千倍百倍的好,至少,我不會再愛除他之外第二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