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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神族認識自家子晏,思來想去,直接問安文卿:“你認識他?”安文卿也不瞞顧念晏:“來過書舍幾次,和我說過話。”顧念晏心里已經想象出對方一連串的各種陰謀詭計,語氣不自覺加重:“你為何沒跟我提起過!”安文卿眨眨眼,不解:“不過是一個普通客人,不用都跟你講吧。”從子晏的眼神中看出他當真不識執燈身份,顧念晏輕松幾分,無奈地跟子晏說明情況:“如果是普通客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安文卿歪頭,看看執燈又回來看看顧念晏:“他身上沒有妖氣,也不是我們同類。”猝不及防的落水聲,再看向執燈那邊,已經只剩執燈一人,不見程無言。就這一會兒沒注意的工夫,安文卿從顧念晏手下溜走,噔噔跑向執燈,他記得那人說過,會幫他查他的過往,不知現在有沒有結果。等顧念晏追上去時,安文卿已經站到執燈面前,執燈對面前這個小孩喜歡得緊,忍不住想伸手捏捏對方圓潤的臉蛋,顧念晏眼疾手快攔下,順便送給執燈一把眼刀。執燈笑了笑,收手,專注地瞧著安文卿:“我已經搞清楚你的來歷,你要不要跟我走?”顧念晏:“???”這么明目張膽地當著面搶人?執燈解釋:“你是個好苗子,我不會逼你跟我走,我會先幫你找回以前的記憶,你再決定,是否奉我為主。”安文卿就這么看著執燈的眼睛,他這時候才注意到,那雙眼里清澈,如有神光:“你……?”仿佛置身于這兩人之外的世界無法插足其中,顧念晏臉色微黯,嘆息一聲,抓住安文卿的胳膊,對執燈說:“他是我的人。”“據我所知,他的第一任主人早就被逐放在虛無之地,第二任主人就在這潭底,他現在屬于無主的狀態,我讓他自己擇主和他是你的人,好像沒什么沖突。”執燈說的都是事實。顧念晏拉了拉安文卿的隔壁,妥協般無奈道:“你要是真想知道以前的事,我可以告訴你。”執燈提醒:“你知道的,是以你角度知道的記憶,不是他自己的故事。你真的清楚他的一切嗎?”顧念晏反問:“身為局外人的你,難道會比我更清楚?”“我自有辦法。”執燈的笑很自信,“讓他自己做選擇吧,旁人強加在他身上的意志,就算是為他好,也不是他自己的想法。我實在是喜歡他,才想收他入門下。”顧念晏下意識看向安文卿,安文卿此刻只注意著執燈,連眼旁余光都沒給自己。顧念晏問:“你真的想要想起那一切?”安文卿答:“是。”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卷,就是安文卿和顧念晏的前塵糾葛惹!第105章卷五:01三月春雨,細小綿綿,這滿山的盎然春意在綠芽中萌發在世人面前。“顧家那小子,怎么還不來?”埋怨。“不等他了吧,沒準早忘了和我們有約,沉浸在溫柔鄉里哪還記得我們。”嘲弄。“大概是有什么事耽擱了,雖然他為人乖張,但還沒有爽約過,不是嗎?”替人辯解。方見歷有感而嘆:“馬兄,你啊,總是替他說話,也不知道是著了什么魔。”王生附和:“就是,這么多人等他一個,沒見他準時過幾次。除非……”偷笑,“每次去小館樓,倒是總是第一個到。”“那是因為樓里有美人。”渾厚的聲音自背后傳來,顧玄弈騎馬而來,不知何時已在眾人身后,有樹遮擋,也不知在那多久,聽去多少。王生嫌棄之情溢于言表:“是是是,怪我們幾個都生的五大三粗,入不了您的眼,活該等您。”方見歷扯扯王生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王生撇撇嘴,倒是聽話不再嗆顧玄弈。見怪不怪,顧玄弈不跟王生一般計較:“既然人已齊了,走吧。”在場的侍從開始整理好所需物品,等著自家公子出發。眾人忙活起來,顯然已準備啟程踏青游山,唯有一人,面露焦急神色,似是為難,并不想此刻出發。顧玄弈察覺到馬義的異樣,關心詢問:“怎么了?”馬義猶豫過后,下定主意:“你們先去,我知道路,等會兒再跟上。”“為何?”顧玄弈掃視全場,該到的人都在,“你在等誰?”馬義淡笑:“你也知道我家隔壁新搬來一家人,從京城來的,我約上他們家的小公子,一同來賞春。”顧玄弈:“原來如此,那你等著吧,我先行一步。”“去吧去吧。”一行人慢慢走遠,馬義看著來路,喃喃:“莫不是真有事耽擱了,怎么到現在還沒來。”早知道一早出門時就等等文卿,而不是留下一名認路的家仆給他。遠遠的,有馬車身影靠近,馬義展露笑容,急急上前迎接。車簾掀開,如玉般潔凈的少年出現在馬義視線里,對著馬義微微一笑。馬義親自扶他下車,少年本想拒絕,奈何馬義堅持,也就隨他去。安文卿無奈:“合宜哥哥,我不是女子,沒有那么嬌弱。”合宜是馬義的字。一聲“哥哥”叫的馬義心猿意馬,他呆了片刻,哪里聽清安文卿說了什么。安文卿心思純凈,不知馬義心中所想,好奇環顧四周:“合宜哥哥不是說是和大家一起游山踏青,怎么就我們?”“哦。”馬義回神,解釋說,“他們先行一步,在前面等我們。”安文卿意識到是自己來太晚,自責道:“是我遲了,臨出門前,家父找我有……”馬義笑著搖頭:“沒事沒事,這不重要,你能來就好。”倆人并肩啟程,一邊閑聊一邊賞著路邊風景。馬義私心想走得更慢些,這樣才能和文卿有更多獨處時間,但路總有盡頭。山半腰的涼亭內傳來歡聲笑語,安文卿想著結識更多本地公子,腳步不自覺加快,可是真近前,又有怯意,躲到馬義身后,挨著他走。王生第一個注意到馬義來了,趕緊招手:“馬兄,趕緊把這人帶走,又在說著不知所謂的污言穢語。”酒杯到唇邊,顧玄弈提唇邪氣笑:“既然不知所謂,又哪能聽出是污言穢語。”馬義著實對自己的發小感到無奈:“你收斂些。”顧玄弈無所謂:“我就這性子,大家都清楚,還裝什么裝,又沒外人。”王生翻個白眼,不想理他,就是這一動作,才注意到馬義身后有人,看衣服料子不是下人,看不到臉,于是起身張望:“誒?馬兄你身后是誰?”馬義往旁邊走了一步,露出身后躲躲藏藏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