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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這下程一無法忽視,只能追著山雀跑,想要將宣紙取回來。等他意識到這只山雀有些古怪時,已經(jīng)跑到臨近山腳的地方,再多走幾步就算離開午靈山的范圍。程一遲疑了,縮回邁出去的腳步退后,正要離開之際,那只山雀將宣紙放到小徑的末端外,盤旋幾圈后頭也不回地飛遠了。近在咫尺。反正已經(jīng)追到這里,程一無法將宣紙扔在這不管,便向前多走幾步,彎腰拾起。“咔嚓。”從樹上飄落的枯葉被踩碎的清脆聲響。眼角余光處,一雙腳闖進視野,程一抬頭,入目的是一張不陌生卻又叫不上名字的臉龐。“我說。”面前的人嘴角弧度上揚,抓住程一正捏著宣紙的手,“你到底是在裝傻還是故意。”被強制握住的手感受到一股熱意,宣紙瞬間燃起化為灰燼,之后那股熱意沒有退散反而愈演愈烈,像是被抓進籠里的野獸,看到出逃的機會時不顧一切地沖撞起來。程一捂住心臟,視野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與此同時,葉致文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不安的情緒襲來,他趕忙去程一的屋子找他,無果后詢問觀內(nèi)其他人,知道有兩位游客和程一見過面后就去找這倆人。所以現(xiàn)在,謝步青和濟黎望著急匆匆趕來站在他們面前的葉道長,有些懵。濟黎一見到葉致文就對他很感興趣,他聽人說過陵陽道觀的現(xiàn)任觀主無須道長年輕有為,但沒想到竟是這么年輕。謝步青率先開口:“請問,找我們是有什么事嗎?”葉致文收斂起自己焦急的情緒,外表平靜:“兩位之情是不是見過程一?”濟黎點頭,葉致文接著問:“能否告知一下,兩位是什么時候離開,那時程一可還在屋里、”“準(zhǔn)確的時間不清楚,離開的時候我倆都沒有看時間,不過那時程先生一直在自己屋里。”濟黎小心詢問,“怎么,程先生他?”葉致文露出讓兩人安心的笑容:“沒什么,只是一時找不到他人。”短暫的聊天后,葉致文便離開,謝步青覺得葉致文的行為不太像他說的沒事一樣:“會有人因為暫時找不到人就這么大張旗鼓地來問人嗎?”濟黎擺出一副認(rèn)真思考的模樣:“可能是因為有很重要的急事吧。”謝步青不置可否,并不打算深究,他這次出來可是為了玩的,不想因為別人的事破壞游玩的心情。葉致文最終尋到山腳那點灰燼,上面殘留的一縷魔氣沒有逃過他的神識,事情的嚴(yán)重性超出他原以為的那樣,他還以為只是程一又耐不住寂寞跑下山去玩,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但有一點非常奇怪,在程一的氣息消失在他的感知里之前,他沒有覺察到一絲來自外界的異樣,就好像是程一自己乖乖走出午靈山跟魔族的人走。怎么可能?腳步微動,葉致文側(cè)身轉(zhuǎn)向一旁的茂密古樹,抬頭看著上面的枝椏,眉頭緊鎖。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只能動用它了。沒錯,那就是——攝像頭。附近這棵樹上安裝著一個攝像頭,只要不出差錯,應(yīng)該能拍攝到這個角度。錄像里,程一自始至終沒有出現(xiàn),因為鏡頭剛好錯過小徑,是落在更偏外的部分,但幸運的是拍到帶走程一的人以及……好像是程一又不像是程一的男人背影。在那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年輕人離開畫面的最后幾秒,他朝攝像頭的方向轉(zhuǎn)過臉,露出一絲挑釁的笑容。不安的感覺在擴散。出租車內(nèi),少年沒有介意昏睡的男人側(cè)倒在他腿上,那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散落開,遮住男人的面龐。司機從后視鏡看到這一幕,笑著跟少年攀談:“這么快就睡著了,今天玩得很開心吧。”少年點點頭:“還不錯。”“你們是姐弟嗎?”少年看他一眼,說:“不是,朋友而已。還有,他是男的。”司機露出一瞬的驚訝表情,很快恢復(fù)平常,感嘆一句:“這么長的頭發(fā)。”少年沒再理他,手順過昏睡男人的長發(fā),笑了。門口的風(fēng)鈴響起,少年扶著人進入店內(nèi),安文卿看到馬上過來幫忙,將人撫上二樓房間。顧念晏靠著門一臉不耐:“喂,你不會是想把人藏在我這吧,我這可沒有多余的床位給他。”“有個能睡人的地方就行。”少年將男人放到顧念晏的床上,“他再過一會兒就會醒,我還有事,等會兒他醒了讓他乖乖待這里別隨便出去。”交代完后少年就離開房間,留下安文卿和顧念晏相視一眼,視線轉(zhuǎn)向床上的男人。顧念晏上前拉開安文卿,坐到床邊:“你下樓看點去吧,我看著他。”安文卿同意,臨走前不放心囑咐一句:“別忘了給他安排個能睡的地方。”作者有話要說: 花了點時間看一遍自己寫的故事,重新梳理清楚之前已寫到的人物關(guān)系和被自己遺忘的伏筆,感覺收獲不少。第96章卷四:18這是少年第一次帶人來這里,顧念晏自然對這個人充滿好奇,在安文卿離開后不再掩飾,仔細打量昏睡的男人。咦,似乎在哪里見過?這種即視感,是非常久遠的記憶,不像是最近這些年,而是一晃幾百年的隔世之感。如此說來,眼前這個人應(yīng)該不是人族,或許是魔,因為顧念晏感覺到他身上有類似同類的氣息,卻又完全不同。對少年和長發(fā)男的關(guān)系很是好奇,顧念晏將長發(fā)男安置好后便離開房間,去查閱古籍,看看里面是否有記載。潛意識里就覺得這個人肯定會有記錄,絕不是無名之輩。房間里,程無言還在睡夢中,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一切就像放映電影般在腦海里重新放映一遍,最后畫面歸于一片黑,只留下形形色-色的聲音縈繞在耳畔,分不清是誰的聲音,更分不清是對誰說的。緩緩睜開眼,入目的畫面讓他一瞬間產(chǎn)生還活在過去年代的錯覺,直到看到只屬于現(xiàn)代的電子數(shù)碼產(chǎn)品,才被拉回現(xiàn)實。這些年雖被封印,但他和程一說到底不過是同一靈魂分離出來的兩個意識,在身體里沉睡之時偶爾能聽見外界模糊的人聲。最近這些時日聽到的尤其多,而且比以前清晰,這一切都開始于程一離開午靈山那天。胡亂想著,程無言的精神久久才集中起來,正式打量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如果自己沒記錯,是初一帶自己離開的午靈山。這就是待客之道?看著自己躺的地鋪,程無言眼角抽搐,面露不爽地坐起。初一說能帶自己去個葉致文找不到的地方,就是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