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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事對著程一迸發(fā)出屬于迷弟的氣息:“大師!果然是大師,如夢似幻,如臨仙境!”程一微微一笑,有點不好意思:“謬贊了,不過是尚可入耳。”門外,蘇裴深徑直走過,帶著布丁進入謝步青的房間。一眼看到蘇裴深帶自己過來見的人是誰,布丁頓時呆滯,這不是那誰誰么!誒?他身上的魔族氣息淡下去好多,似乎已經(jīng)跟顧念晏少有聯(lián)系,是已經(jīng)完成了交易還是沒有繼續(xù)跳入惡魔的圈套中?鎮(zhèn)定下來后,布丁倒沒再糾結謝步青的問題,只是腦子里不由得想起那個月夜,小巷子,謝步青摟著那男生難舍難分親吻的畫面。不知不覺間,那個畫面里親吻的倆人變成他和蘇先生。咔嚓!布丁腦子里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他覺得全身血液瘋狂涌向腦袋,燒的他腦子暈乎乎,趕緊跳上跑輪運動起來。冷靜冷靜,自己為什么會把自己和蘇先生代入其中,蘇先生對他才沒有那種意思,自己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快速跑動的爪子逐漸停下,布丁蹲在跑輪上思考鼠生。謝步青有趣地打量著倉鼠籠里的倉鼠,評價:“很活潑可愛?!?/br>蘇裴深嘴角不自覺揚起一絲名為自豪的弧度,一副“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養(yǎng)的寵物”的驕傲模樣:“啾啾可不是一般的倉鼠,論活潑可愛,不是別的倉鼠能比上。”謝步青內(nèi)心忍不住吐槽:你就繼續(xù)吹。期間蘇裴深想讓布丁給謝步青表演一個才藝,奈何布丁正陷入思考人生大事沒有聽見,蘇裴深只好作罷,謝步青掩飾笑意喝了一口水,滿腦子都是——魔障了魔障了,蘇裴深養(yǎng)鼠真的養(yǎng)魔障了!等白森終于趕到公司,蘇裴深和謝步青已經(jīng)談的差不多,正巧從辦公室里出來,白森踏進休息室,滿臉歉意地看著久等多時的程一:“抱歉,路上車子突然出故障,晚了這么久才來?!?/br>程一微笑著搖頭,見白森伸手要與他握手,便遞出手。白森感受著那五指的長度和薄繭,贊嘆:“白眉君名不虛傳,這琴藝和氣質(zhì),唉,別的不多說,祝咱們合作愉快!”蘇裴深認得白森,卻不認得與白森握手的青年,那一頭白色的長發(fā)應是假發(fā),配著一聲長灰衣袍,說不出來的溫潤好看:“他是?”謝步青也只能說出自己的推測:“應該是‘白眉君’程一?!?/br>蘇裴深不認得,謝步青便解釋:“現(xiàn)在網(wǎng)絡上很火的一名琴師。”蘇裴深直直點頭,這人的氣質(zhì)和顏值在那,只要彈得不要太糟糕,按照現(xiàn)在的網(wǎng)絡交際勢頭而言,能有名氣和粉絲不算意外。布丁剛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目之所及,竟是一位萬分眼熟的人,驚得它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直愣愣地看著程一。只不過,記憶里的那人一頭烏發(fā),而眼前這人一頭白發(fā)。布丁使勁揉揉眼睛,就怕是自己看錯,確定再睜開眼人沒變時,欣喜若狂,他迫不及待地自行打開籠子跳下,在謝步青驚訝的表情中及時止住變身,一扭頭往樓梯那跑。蘇裴深不明所以,和謝步青一同去追布丁。樓梯轉角四下無人,唯有一個攝像頭對著,布丁變成人形,將自己用幻影虛化的倉鼠塞進蘇裴深懷里,然后就擦肩跑過他直奔那間休息室。留下一臉不解的蘇裴深和一臉莫名的謝步青。蘇裴深壓下心底的疑惑,將布丁交給自己的倉鼠放回籠子以替代布丁鼠形,轉身同往休息室走。謝步青問:“你不走了?”蘇裴深無奈,指指剛剛跑進休息室的男人:“跟我一起的。”剛才那男人跑的太快只在眼里留下一道殘影,謝步青沒認出是誰,和蘇裴深一起走回去。走到門口,入目所見的便是布丁膩歪在程一懷里,一臉的興奮:“無言無言,沒想到還能在這碰到你!”蘇裴深:?。?!他大步一跨,直接來到布丁和那白發(fā)男人面前,一把將布丁拉了回來。之前還覺得溫潤好看的男人此刻在他心里猶如面目可憎,蘇裴深帶著笑意看懷里的布丁,抓在布丁肩頭的手卻是悄悄使力,不讓布丁脫離自己的懷抱去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熟人?不介紹給我認識嗎?”程一這才剛脫離布丁的擁抱緩氣,就感知到蘇裴深身上傳來的莫名敵意,頓時滿臉無奈:“抱歉,我并不認識這位小哥。”猶自沉浸在興奮中的布丁正想給蘇先生介紹程無言,卻聽到程無言說并不認識自己,滿臉錯愕:“無言,你不認識我了?”程一不解:“我認識你嗎?”布丁:“你真不認得我?”不僅是外貌身高體型,連聲音都是一模一樣。程一愣住,對方如此篤定,一時不敢確定了:“我……真的認識你?我的名字不是無言,我姓程,單名一個‘一’字?!?/br>倆人大眼對小眼,蘇裴深吃味地將布丁帶到一旁:“也許真是認錯了,你要找誰,我去幫你找?!?/br>布丁疑惑地將程一從頭到腳打量個遍:“沒認錯啊,除了頭發(fā),無言的頭發(fā)是黑色?!?/br>程一彎眉一笑:“那應該不是我,我從小一出生便是白發(fā),雖有去醫(yī)院看過,但一直沒能像他人一樣,擁有一頭烏黑的頭發(fā)?!?/br>“是嗎……”布丁還想湊近瞧,蘇裴深嫉妒于布丁和那誰誰無言的熟絡親密,攔?。骸凹热凰颊f不是,那就很可能是剛好和啾啾認識的人長得像?!?/br>一旁的謝步青:……那個……啾啾不是那只倉鼠的名字嗎?一邊被蘇裴深摟著往外走,一邊時不時往后瞧程一,布丁皺著五官心煩意亂。可是他真的覺得眼前的人就是程無言??!回到車上,蘇裴深貌似不經(jīng)意地提問:“那個無言,是啾啾什么人?”自己不在意,一點都不在意,就是隨口問問,對,只是隨口問問!“是我在人類里第一個認識的朋友!”布丁想起自己與程無言的往事,想想還有點激動,眼里冒出奪目的光彩來,看得蘇裴深如鯁在喉。“哦?朋友,什么樣的朋友?!避嚴锩俺鲆还蓜×业乃嵛秮恚恢钦l打翻了一整壇陳年老醋。布丁驕傲道:“一起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的朋友!”“咳咳!”蘇裴深嗆出聲來,提高音量,“什么?”布丁便將那時候自己和程無言如何鋤強扶弱的英勇事跡說給蘇先生聽,那段記憶在腦海里也隨之清晰起來,恍如昨日,又已相隔數(shù)百年。布丁突然噤聲,他突然意識到問題所在——他和程無言相識在數(shù)百年之前,而程無言是人,他是妖,程無言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也就是說,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