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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恩第二十三回帝胄1司徒章暫時不提修羅鬼事,秦紹陽正好也不想多談。泰豐大營那邊,因有尹麗川主事,萬事井井有條。至於兩軍對峙盤州,據(jù)守渾河兩岸之事,杜五七照例日日軍報,遣了快馬送到泰豐。秦紹陽隔日便請尹麗川來息烽院講談軍務,事無巨細全要問到。司徒章常在旁邊作陪,輕易不肯讓秦紹陽與尹麗川獨處,所幸尹麗川年紀稍長,并不十分在意,只在每次來訪之時,定要詢問司徒大人可在息烽院內。秦紹陽先是視而不見,日子久了,忍不住私下提醒,讓司徒章莫忘公私有別,免得阻塞言路,妨礙軍務。司徒章嘴上答應,到了第二日仍是我行我素,秦紹陽拿他無法,只好屢屢提醒,別的倒也無可奈何。司徒章本來并無阻塞言路之意,只因他心疼秦紹陽太過辛苦,不但白日里處理公務接待往來,間或巡視大營,視看演練,夜里還要秉燭夜游公文,每日均下來,也要八九個時辰,歇息時間可憐,對他身體自是大大不利。司徒章雖是著急,卻不能時時守他身側,只好咬牙招了御懷風住在息烽院里,只道但凡秦紹陽有何不測,總算有人看顧。御懷風住在小花園里,與秦紹陽居所隔了一進小院,廚房一間,相距倒是不遠。這日司徒章巡查大營,不在息烽院里,恰逢秦紹陽公務略少,他讓春熙請御懷風過來論道。兩人正用晚飯,春熙送了個拜帖進來,秦紹陽接過來一看,先在燈上燒了,又對御懷風道:“秦某有些小事,正要出門,還請懷風自便。”御懷風道:“如今天色已晚,秦大人此時外出,怕是不好。”秦紹陽笑道無妨,他著春熙安排套車,帶了親兵十名,趁著月色走了。一行人來到鎮(zhèn)外松林,見里面新造個酒肆,外面飄了酒旗,上書醉秦二字。秦紹陽命春熙等人在酒肆外等候,自己挑了酒簾進店,徑直來到酒桌前面,拖了條凳坐下,他看對面那人端著酒碗自顧自吃酒,便道:“你既下書請我到此,又不來招呼客人,如此賣酒,可是沒有銀子可賺。”那人身著緇衣,桌上擱著條繡金斗篷,并不像是賣酒之人,他聽秦紹陽所言,笑道:“聽說秦大人身子孱弱,吃酒本事不行,只能飲些熱茶。可惜小店無茶,只有冷水冷酒,若是怠慢,還請見諒。”秦紹陽道:“秦某既來,冷酒冷水又有何妨?世子忒小氣些,只管上酒就是。”原來此人便是西寧王世子,他一夜間起了這間酒肆,就是為了與秦紹陽相見。他聽秦紹陽點破身份,當是意料之中,他先道秦大人好張利嘴,再起身來到柜上,親自舀了一碗水酒,走到秦紹陽身邊放下,道:“秦大人好大膽子,不但單刀赴會,還敢喝我水酒。莫非你不怕我下了藥,把你毒死不成?”秦紹陽道那又如何,他抿了口酒,入口辛辣,居然是頂不值錢的燒刀子。秦紹陽不愿再喝,皺著眉放了酒碗,靜靜看那人干掉一碗,才道:“你好古怪,過去非貢酒不喝,如今連這賤酒也得津津有味,莫非拆了偽裝,連嗜好也一并換了不成。”世子笑道:“在下生來就是世子,哪有什麼偽裝。”秦紹陽正要對答,只聽外面馬蹄聲起,當有幾十騎的樣子,世子笑道:“想是那司徒章來了,我也不好再留,秦大人若是有意,下次再一同飲酒說話。”言罷翻窗出去,聽得戰(zhàn)馬嘶鳴,當是跨馬脫身而去。秦紹陽由他逃脫,只端起酒碗又飲了少許,待到司徒章沖進屋里,他已然上了酒勁,滿面通紅。司徒章什麼酒沒喝過,一聞就知道這碗里的貨色,當是頂上頭燒心的炮打燈。他想問秦紹陽會的何人,為何要吃這酒,但看秦紹陽面如桃花,溺在酒里,竟生出一番妖冶情態(tài),比起尋常更為動人。司徒章知道他借酒藏事兒,只好暫且罷休,只問哥哥你又吃醉了。秦紹陽不過上了酒勁,并未真醉,他拉著司徒章坐在身邊,把剩下的往他手上一塞,笑瞇瞇道:“這酒帶勁,最是解愁,你來與我同飲,等下再一起歇息,可是最好不過?”司徒章被秦紹陽強塞了半碗土酒,不能馬上拒絕,他先示意從人退下,再把碗放在桌上,摟了秦紹陽後背道:“哥哥你吃多了,我們回去如何?”秦紹陽被他貼了身子,竟心安莫名,但嘴里卻道:“司徒不吃這酒,莫非嫌秦某粗陋不成?”司徒章忙道豈敢,卻伸手把酒潑在地上,笑道:“這下吃不成了,正好一起回家。”秦紹陽卻不肯走,他道這里安靜,正好安神養(yǎng)性,倒比那息烽院里還要強些,司徒章不好強他,只由他靠著,待到秦紹陽睡著,才橫他上車回返。車在半途,秦紹陽醒來,他說做了個噩夢,心下不安,要讓司徒章陪睡一宿。司徒章無法,回到息烽院後既與秦紹陽同寢,睡到日上三竿,再聽稟報,那同秦紹陽飲酒之人早就不知所去。司徒章心知是秦紹陽之意,午時兩人同臺吃飯,司徒章才問:“昨夜哥哥會的何人?不知小弟可否得知。”秦紹陽被那炮打燈昨夜燒了滿頭,當下還在宿醉之中,他以手支額,隨便答道:“昨夜之人乃是西寧王世子,不知司徒大人可是滿意?”司徒章道:“可是他先傳書與你,你再去的?”秦紹陽道正是如此,司徒章放下碗筷,捉了他一只手道:“哥哥怎能親自前往,好歹也該先與小弟說之,找些得力護衛(wèi),再去不遲。”秦紹陽笑道:“莫非司徒怕我遭遇不測麼?”司徒章道:“那西寧王世子本是對陣之敵,即便哥哥有十成把握,也不應單獨與他會面。”秦紹陽看司徒章斟酌詞句,很是小心,知道他是怕言語不當,令自己不快,當下抽手回來,為司徒章盛了半碗鴨湯。秦紹陽推了湯碗過去,支著下巴看司徒章吃完,才道:“雖無十成把握,但他還舍不得殺我,所以即便再會,也是無妨。”司徒章道聲怎會,秦紹陽對他溫然一笑,道:“若秦某被他所殺,司徒當會如何?”司徒章道:“我定會殺了他滿門,為你報仇。”秦紹陽聞言訝然,他停了片刻,竟趴在桌子上悶笑起來。他笑了半天,竟臊得司徒章滿面通紅,他撲到秦紹陽身邊,強把情人抱上軟榻,堵了雙唇,方才作罷。秦紹陽方才笑得太過,氣都有些急了,此時又被司徒章壓在身下,想要掙脫已是不能。他并不真的掙扎,只笑瞇瞇看著司徒章不語,直到這流氓氣喘粗了,秦紹陽才道:“司徒心意秦某明白,只是這話太甜,終究膩了些,與秦某所想不同。”司徒章貼著他的身子,下身已然起意,他強壓yuhuo,問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