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天秦紹陽洗漱完畢便召見御懷風,見面后寒暄幾句,并不要他宣旨,只讓小吏讓廚房做了碗拉條子,足足加了芫荽辣椒,給御懷風過早。可憐御懷風自從離了京城,一根筋繃了三十多日,一路上雖有賀碧照應,到了泰豐也未受虧待,但他心里有事,吃睡都很不好,早就衣帶疏散,如今見了秦紹陽,又有頂喜歡的面條,頓時松了下來。他吃了幾口,不自覺流下眼淚,弄得秦紹陽也有所感傷。于是屏退四下,秦紹陽柔聲道:“你既到了此地,就多歇息兩天再說。”說著,他加個煎餃到御懷風碗里,又點了些醋,“這營里的廚子不錯,若有什么想吃的,只管讓小軍去要,其余所需,也遣小軍去辦就好。”御懷風被他好言熨著,心里舒暢不少。用過早飯,他把圣旨留給秦紹陽,隨小軍到旁邊帳子歇息去了。秦紹陽見御懷風走了,悵悵然嘆了口氣,他拿過裹了圣旨的錦袋,慢慢轉進屏風,遞給榻上的司徒章。“這東西我不想看,司徒看了說給我聽。”司徒章嬉笑道:“早知如此。”說罷,他從衣內取出一對兒蛇皮手套戴上,小心翼翼把圣旨取出鋪在地上,細細看了遍,笑道:“秋蕊這字兒真丑,比我也強不了多少。”秦紹陽讓他休提閑話,司徒章才把圣旨讀給他聽。原來秋蕊仍是從了文散生的意思,讓秦紹陽遣散泰豐軍馬,回京師繼續作他的監國。至于西寧王世子,不過是好心勤王,沒別的意思。司徒章讀罷便不再說,只盯著秦紹陽在帳內走來走去,半晌才問:“紹陽你如何決斷?”秦紹陽停了腳步,答道:“司徒果然聰明,居然用了蛇皮手套,若非是秦某,恐怕此刻已然中毒了罷。”司徒章嘿嘿一笑,道:“那怎么處置御懷風,是殺是剮,還是剔了當個閹人耍耍?”秦紹陽面色微瘟,只道御懷風并不知情,只是信使罷了。司徒章哈哈大笑道:“那李太監也是信使,你倒剮得快意,換做御懷風就算了,真正假公濟私得了得。”秦紹陽懶得跟他胡說,轉頭就要往外帳走,不提防司徒章兩步搶進,抱了細腰拖回榻上,順手扯了腰帶,上面把個嘴兒堵得嚴實,下面賊手也不老實,不一會秦紹陽又被弄得軟如稀泥,走不掉了。這清早情事來得洶涌,雖沒楔在一起,司徒章只用嘴就差點要了秦紹陽的命。秦紹陽被他弄得丟了兩次,司徒章更是來勁,在他胸腹間烙下朵朵花兒,只怕愛得不夠。秦紹陽由他摟著亂親,只待司徒章稍停才喃喃道:“好大股醋味兒,莫非什么酸了么?”司徒章用眼瞪他,道:“御懷風吃剩的醋還在外面,些許醋味兒有什么奇怪。”秦紹陽再也忍不住,捂著嘴悶笑起來,惹得司徒章面紅耳赤,惡狠狠剝了他褲子,用些涎水潤潤,挺著陽物就戳進去,直聽了秦紹陽叫著求饒才嗆聲道:“你越發壞了,會消遣親丈夫了”。秦紹陽被他大清早干了,加之昨夜也沒少愛,骨軟筋疲,又起不來床。司徒章自知錯了,乖乖幫他讀了一天公文,權當謝罪。期間尹麗川來訪,也是見怪不怪,神色間從容得很,只在司徒章解手之時才提醒秦紹陽道:“司徒大人守著子嵐自然是好的,只是這軍務之事也不可耽擱。”秦紹陽笑道那是自然,多謝尹大哥cao心云云,又與尹麗川說了些公事,不免身子靠得近些,正碰到司徒章回來,憑空一個眼刀,又讓尹麗川心里嘆息了一番,只當是司徒章越活越回去,竟跟護食的孩童一般,這該如何是好。尹麗川是個識趣的,說完公事就走,后又來了大小官吏十數人,只因司徒章在側,也未多加盤桓。秦紹陽靠在榻上公事,邊上司徒章也忙得不亦樂乎。到了晌午,秦紹陽要小睡片刻,司徒章才說要出門會客。秦紹陽知道他所會何人,臨睡前道:“帶我問候賀大官人,多謝他送了這許多糧草來。”司徒章整整衣裳,笑道:“他賺他的銀子,你謝什么?”秦紹陽知道他嘴壞,只闔眼由他去了。那賀碧一行下榻在大營外的莊園,卻不安排在瑾園,自有一處園子可安置眾人。司徒章騎了匹烏騅馬,帶著兩名校尉,不多時就到了這邊。賀碧親自出門迎接,兩人攜手進了屋子,不提防長窗外開了一叢臘梅,在冰天雪地間顯出幾縷生機。賀碧命小廝將酒席布上,都是些各地時興的小菜,其中風鵝火腿各色海貨干菌,最是適合吃酒。司徒章早知他周到,先在一邊拿了貨單賬冊粗略看看,待酒席布好,便與賀碧面對面坐了。只因往日兩人私下吃酒,都是肩并肩靠著,最是親昵不過,如今隔著個臺子,顯然不若往日親蜜。賀碧何等聰明,哪里不知道其中奧妙,他心里又喜又悲,喜的是司徒章終究尋到了心愛之人,悲的是從此他與司徒章只怕難續前緣。他如此做想,難免放在臉上,司徒章心知肚明,知道他對自家也是有情義的,便假裝糊涂道:“你個胡奴,多日不見,莫非開始怠慢我么?”賀碧忙道豈敢,端了酒壺為司徒章滿斟一杯。兩人吃了幾杯,便轉到正題上來。賀碧把各地貨棧商隊所見所聞稍與司徒章說明,又從懷里掏出一疊絲絹遞給司徒章。司徒章聽賀碧所言,與內衛傳來消息無二,西寧王一派軍馬已然躁動,只要尋到因頭便會襲來。“這西寧王世子還真著急,若要打仗還不容易,兩軍陣前放個炮仗便可。”賀碧知道他說笑,不禁問道:“那秦大人如何打算?”司徒章捏了酒杯,望著窗外臘梅幾枝,略有醉意:“他珍惜這家國天下,不忍百姓受苦,若是那西寧王世子服軟,興許打不起來。”賀碧看他難得神色落寞,忙攢了笑,為他斟了一杯,又聽司徒章道:“若是打不起來,許是應了秦大美人的心愿,但這泰豐豺狼虎豹眾多,多是想趁機多撈些的主顧,沒有利市恐怕打發不了。”他仰脖干掉杯中酒,起身走到窗邊:“秦紹陽傷成那樣還要下山,多少是為了壓住群雄,免得作亂。”賀碧皺眉道:“我聽你說過,那將秦紹陽受傷之事告知四海的不就是司徒你么?”司徒章哈哈大笑,道:“我只嫌這天下一潭死水,非要尋事來鬧才好,多虧那狗屁世子非要招惹秦紹陽,若不趁機大鬧一場,豈非無趣?”賀碧搖頭道:“若是秦紹陽知道你這般做想,該如何是好?”司徒章看他面有憂色,心中一暖,但嘴上仍是惡劣:“你這胡奴,當秦紹陽蠢么?他如今把個身子舍給我,只為壓我用我,用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