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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我家先祖司徒長煙臨終囑咐兄弟買下這處樓館,如愿以償死在這里。所幸每年都使了銀子托人照管,隨時都可以用用。”秦紹陽感到心中極為難過,忽然什么都不想聽了,就對司徒章說道:“我累了,我們回去罷。”司徒章道聲稍等,走到博古架前,扣動一處機關,漏出暗格來。秦紹陽看他取出一支畫軸,又放回去,再取出來,復又放回,不禁有些心浮氣躁,于是按動機活,自己推動輪子準備出去。卻聽司徒章道:“今日之事,你若介意就把他忘掉,若不介意,自然最好。”秦紹陽大惑不解,只見司徒章將那畫軸慢慢展開在榻上,心中不安更勝一籌。他由著司徒章推到榻前,只見畫上一名男子,雖是青衣素帶,卻顧盼神飛,氣韻華美非常,再看提款,竟是文鳴園親寫的字樣。秦紹陽越看這畫中人越眼熟,仿佛在哪里見過,他抬頭往向司徒章,只見他神情凝重,死死盯著自個兒,仿佛郁結極深。兩人對視許久,終究還是秦紹陽忍不住了,他問道:“你這是何意?為什么拿這的畫像來看?”司徒章不發一言,弓下身子撫摸秦紹陽的唇角額頭,直到秦紹陽有所回應,才啞聲道:“紹陽不是想要么?現在如何?”秦紹陽已然看清畫上題詩,只覺得渾身發冷,四體如同水浸,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強笑道:“這偽造御像可是死罪,司徒你不知道么?”司徒章走到他跟前,仔細替他解了貂襖,輕聲道:“這是從赤陵棺木里取得,不會是假。”邊說邊又替他解了外袍,去了小襖,也不管秦紹陽拿眼瞪他,繼續往下說道:“去年年前,順便去了趟赤陵。聽說老皇爺乃是人間絕色,想想只是看看艷骨也是好的。沒想到里面除了衣冠,只有兩卷畫軸,這便是其中之一。”秦紹陽知道他沒說實話,也不想問他為何鉆進赤陵,他由著司徒章抱著上床,只問了聲:“這畫還有別人見過么?”司徒章搖了搖頭,托了他下巴來親。秦紹陽被他封住口唇,又是極契合的,哪里顧得上再問。加之他如今體軟筋疲,又不好言語冒犯司徒章,只能任他高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司徒章為他下了褻褲,把自己也脫個精光,自然而然揉在一處。兩人日子處得久了,秦紹陽哪里得趣司徒章皆是清清楚楚,他賣力討好身下之人,卻聽不到絲毫歡愉之聲。這與往日大大不同,于是司徒章停下動作,輕聲問道:“紹陽有什么話想說,但說無妨。”秦紹陽扭頭看向他處,口中卻道無妨,認得司徒章莫名憤懣起來:“你若生氣只管說出來,這里只有你我,有何事不可說的?”秦紹陽這才冷聲道:“司徒裝什么糊涂。”他轉過頭來,一雙鳳眼對著司徒章的雙眼,“莫不是司徒看到這畫像與秦某相似,又吃不到那絕色的秋瑾風,才對秦某虛情假意,以便李代桃僵,把某充作玩物么?”司徒章被他問得啞口無言,留在秦紹陽身內的楔子也軟了下去,此番秦紹陽嘴里更是不依不饒:“秦某一向知道司徒大人本事好,卻沒想到秦某自詡聰明,還是落入司徒大人甕里。不但如此,方才在營里還厚顏求歡,想想真是好笑得很。”說罷,他先呵呵低笑幾聲,然后放聲大笑,直笑得上不來氣也不作罷。好不容易秦紹陽止了笑,又對司徒章道:“司徒大人為何不笑?莫非秦某說的不好笑么?也罷,司徒大人怎么停了?莫非秦某的腸子松了,不得趣了么?無妨無妨,只要你使勁揉捏屁股,那谷道自然就緊了,只是費些力氣,不太方便罷了。”司徒章眼睜睜看他癲狂,卻說不出話來,他等秦紹陽稍稍平靜些,才緩緩把陽物拔出來。秦紹陽被剛才那陣怒火燒成個空殼,此番司徒章與他分離,更是感到空虛,連根手指都懶得動,只留下閉眼喘氣的份兒了。他恍惚間覺得下身被個暖暖裹住,一條濕軟之物繞著頂尖盤繞,接著那物轉到肚臍,柔柔轉了幾圈,之后便是左乳,輕點細捻幾回便撩動情欲,令他難以自拔。秦紹陽喃喃喚了聲司徒,那東西便應聲鉆進他嘴里,碰著他嘴里的軟物,兩相纏繞,弄得涎水溢出唇角,慢慢滑入頸下。秦紹陽情欲又起,但卻沒有氣力去做,只聽得司徒章輕聲道:“紹陽,我來。”話音落下,司徒章換個身位,抱著秦紹陽側臥榻上,雙手環住秦紹陽肚腹,從后頭慢慢把東西壓進去。秦紹陽從未被他這個位置cao過,他覺得那東西斜斜送入,一下子捅到了不得了的地方,真是快活莫名,于是忍不住低低啊了一聲,惹得司徒章更是斗志昂然。他就著相合姿勢坐起,慢慢把秦紹陽轉到對臉兒,讓秦紹陽趴在身上,雙手攥了細腰,光是輕搖,就弄得秦紹陽驚顫不已,口中念叨司徒救命,后來又換了旋磨的搖法,秦紹陽連東南西北都不能分清,不知哪里起了邪勁,兩手在司徒章背上抓撓,直弄得鮮血淋漓,也不停手。就這樣停了干,干了停。秦紹陽身上的邪勁沒持續許久,后來都是司徒章刻意討好,天色微黑時兩人皆已筋疲力盡,心里的疙瘩也消解大半。司徒章雙腿與秦紹陽纏在一處,上面則把秦紹陽牢牢鎖在懷里,把個冰涼的身子捂得火熱。外面一只野貓跑過,喵得一聲,司徒章咬著耳朵,對秦紹陽道:“我是真心愛你,與那秋瑾風無干。”秦紹陽哼了一聲,極為妍媚,司徒章又道:“你我房事也好,合作也好,莫不是天作之合么?”說罷,又叼了耳珠輕咬,惹得秦紹陽驚喘不已,就差求饒了。兩人就在這邊睡了,大營那邊打發隨從前去傳話。睡到一半,秦紹陽突然道:“你我這是孽緣,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只求日后你莫辜負我扮作雌兒給你cao弄就是的,別的虛話休提。”司徒章又說定不相負,秦紹陽才仿佛放下心來。司徒章看他眉眼間脫了凌厲,想想有些話還是說清楚好些,便道:“紹陽既要我說明,不妨說得更明些好。”他雙目在夜色里炯炯有神,秦紹陽只好由著他說。司徒章沉吟片刻,把秦紹陽輕輕摟在懷里,問道:“你與我說實話,為何如此拼命?是為了秋蕊那女人?還是為了先帝?抑或是你看上這錦繡河山,準備執掌天下,換了你秦家的大名么?”秦紹陽窩在他懷里,默然不語,司徒章嘆了口氣,又道:“那日席上,你氣成那樣,莫非是因為被人喚作男寵么?”秦紹陽許是被他問得煩了,開口道不是。“那是因為先帝的男寵么?”秦紹陽又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