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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為何還要茍活於世,分明是絕無理由,卻仍茍延殘喘,怕是去問得道高僧也是不會明白。先帝臨去還念念不忘之人,就連個女子都救不下來,如此這般,還有什麼意思。他知道自己已開始胡思亂想,卻停不下來,窗外鳥鳴聲變得極為刺耳,腔子那顆心咚咚作響,仿佛要把血迸出皮囊方可作罷。秦紹陽攥了心口,卻不愿出聲,他死死盯著房梁上雕的那朵祥云,分明覺得魂魄與rou身慢慢分開了去,想想這就是死罷。正在此時,就聽有人道:“先吃了這藥,睡睡就好了。”秦紹陽只見個碧眼兒湊過來,捏了丸藥塞進他嘴里,入口即化,不知是什麼東西,他隱約間聽那人自稱叫什麼賀碧,便什麼都不知道了。原來這碧眼兒正是賀碧,他於十日前在幽州得了司徒章的書信,好不容易與相干人等弄了靈藥,不想剛進門就看見秦紹陽抽成一團,便自然而然把藥用了下去。這藥果然靈驗,秦紹陽吃下便睡著,身子也松了,神色安詳,襯得越發從容貌美。賀碧在京里也曾遠遠偷瞧過他,卻不如湊近了看得清晰,尤其那唇間鼻側含著春情,惹得人莫名動情,果然不是一般的妖嬈。這邊賀碧看得專心,連司徒章與蘇迦進屋也未理會,直到有人故意清清嗓子才回過頭來。司徒章察覺他有些臉紅,不禁揶揄道:“賀大官人好雅興,登堂入室而來,見到美色連好友都忘了,果然是重色輕友,一等一的好色之徒啊。”賀碧呵呵一笑,聲音卻不大,他看見司徒章邊上站了名女子,粉面含春,眉目清秀不俗,想是蘇迦無疑。他走到近前,與蘇迦見過禮,三人退到外間,圍著桌子說起話來。司徒章先問了問幽州的情勢,賀碧說已於耶律狂狼一干大遼部眾換了契書,只等一聲令下即可勤王。司徒章又問了泰豐大營的事,賀碧道泰豐大營糧草充足,一旦起兵足以可用。隨後賀碧又講了京里的事情,只說女帝被禁宮闈,六部官員卻解了禁各行其是,西寧王世子與文散生常與眾人相聚飲宴,雖表面太平,但護衛京畿的兵力卻比平時雄壯十倍。臨了,賀碧道:“你讓我找的人還未找到,只是有人說二十多年前曾見過這樣個孩子流落沙洲,至於死活卻不曉得了。”司徒章道:“我讓你散布的消息如何?想你貨棧眾多,走卒無數,不算太難吧。”賀碧笑道:“你讓我做的,我自然做好,至於相似的孩子,也找了幾個。這次上山,特意弄兩個給你看看,切記得要用那君臣之禮,否則我前功盡棄就不好了。”蘇迦聽得莫名其妙,也不能貿然去問,她低聲說要走,卻被司徒章拉住了小手。“無妨,你坐著聽罷,我既然娶你,也該讓你知道些許,”蘇迦只好坐下,低頭聽他二人說話,就聽司徒章道:“我知道你辛苦,不想卻能讓人信你那番鬼話,卻不知道你稱那些假貨什麼,說與我聽,免得見面露出馬腳。”賀碧又細細碎碎說了好些,只聽得蘇迦心驚rou跳,心知此時每句言辭都可以定謀反之罪,不知為何司徒要如此密謀。她正想著,無意間被司徒章捏了捏手,抬頭看去,只見那人面露微笑,竟是躊躇滿志。“夫人你在此處,那檀奴就交給你了。我與賀大官人去會會那個小子,看看能否冒充太子,糊弄糊弄天下。”蘇迦看司徒章拉著賀碧走了,頭也不回,還未到院門口,已摟了腰,不禁嘆了口氣,坐回凳子上發呆,她雖早知司徒章頗愛那龍陽之術,但看在性事和契份上也就算了,況且家兄也是和男人恩好的主,總不能連親哥哥也嫌棄了,想想真讓人無奈。美人恩第十一回饕餮4蘇迦被獨自留在屋里,滿鼻子藥香。她環顧四周,只見這屋里陳設雖簡,卻樣樣不菲,尤其那個帶輪子的檀木椅子,樣式很是新奇。蘇迦起身去看,不當心瞟到秦紹陽正睜眼看她,頓時羞紅了臉,轉身回到凳子上又坐了。秦紹陽其實剛醒,一睜眼就看見個女子站在躺椅邊上,仔細一看,竟是司徒章的夫人。所幸他與秋蕊相處日久,與女眷交往也頗有心得,當下一笑,輕聲道:“夫人何時來的?秦某有病在身,禮數欠缺,還請見諒。”蘇迦也小聲說句叨擾,於是二人你來我往扯了些客套話,蘇迦又把在深宮見秋蕊的事情說了,惹得秦紹陽又是一陣嗟嘆。秦紹陽又問起京里是否太平,蘇迦道:“京里倒還太平,秦大人府上也安泰得很,聽說文大人派了親兵守護門楣,進出也如尋常。”秦紹陽笑笑,對蘇迦道:“司徒大人府上也很安泰,對麼?”蘇迦點頭稱是,秦紹陽又道:“這下便好,若連累了司徒大人,秦某便要心中不安。”蘇迦聞言,沈吟片刻,忽然展顏一笑,甜甜道:“秦大人與我小女子說這番話又有何用?蘇迦又不會與夫君去講,即便說了也要憑他自己信不信罷了。”說罷這些,她躬身行禮後便轉身去了,留下秦紹陽一個橫在屋里。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司徒章獨自回來,見蘇迦不在,也沒有多問,只把秦紹陽安置在帶輪的椅子上,推到別院之外一處竹林,才問:“這玩意如何?可方便你四處轉轉,也不會憋在屋內太過無趣。”秦紹陽知他來到此處,不會只為閑談,便直接問:“聽說你要下山,可是真的麼?”司徒章并不瞞他,把明日下山之事都與他說了,又囑咐秦紹陽好生將息,只等捷報傳來就是。秦紹陽靜靜等他講完,突然道:“司徒大人把我也帶下山罷。我雖知你是為我好,但泰豐大營之內多有憎惡內衛之人,若是無我,只怕生出內訌,反而幫了逆賊的忙了。”司徒章大笑:“秦大人雖身嬌柔嫩,病成這個樣子,但心系泰豐,心系那女人,果然不是我輩可及。”他話中頗有揶揄之意,秦紹陽怎會不懂,他兀自解開衣衫,當著司徒章的面把上身的小衣也脫盡,捉了司徒章的手按在胸前,淡笑道:“幾日來多次未成,許是日子未到,今日就請司徒大人盡興,完事後帶秦某下山去那泰豐。只要秦某不死,司徒大人想要之時,無論何時何地都會順從,不知你意下如何?”美色當前,又是常思慕的,司徒章撫著手下如緞肌膚,再看那雙目仿佛丹鳳朝陽,最是迷人不過,只能順意俯下身子,張口叼了脖子,往那頂酥癢處舔弄吮吸,只怕秦紹陽不真的沈醉。可憐那秦紹陽雖敞了身子被人弄,但并非真的風月老手,往日滾在身上的男人也就秦老三而已,如今定在椅子上被司徒章討好,不但兩乳被捏弄,連脖子下巴也被吮得精濕,好生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