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雖好,性子卻太滑膩,小文對我更是手帕交一般,哪有你這般和契,親哥哥一般,最能寬慰我心。”秦紹陽可憐她一個女孩兒家,身邊連個兄弟姐妹都沒有,坐在金鑾殿上孤零零的,只被滿朝文武當個神圣物件供著,真是可憐。這會兒見她先是來找自己,上了床鋪貼將上來,怎能就這麼掃了她的興致。於是抱了香肩,褪了綾褲,燕好一回。等到日上三竿,兩人才披衣起來,方吃了半盞茶,就有紹陽殿的內侍來報,說麒麟殿公司徒章來訪。秋蕊因為情事舒暢,心情極好,便命內侍把司徒章喚進來,也不管秦紹陽滿臉不自在。司徒章跨進這紹陽殿的書房,就嗅著滿屋子那個味兒,不覺笑容就有點別的意思了。他先給秋蕊請了安,然後找個繡墩坐下來,跟在自己屋里一般自在。秋蕊畢竟是身為天子的,不若尋常女子羞澀,上來便問司徒章這一個月歇得可好,還順便問了生病的緣由。司徒章推說是著了涼不謹慎,把個身子弄得不爽利,所以倒下月余,還請陛下寬恕云云。秋蕊知道他些事情,也不好戳破,只從懷里又取出個紅絲錦袋,把問秦紹陽的事情又問了司徒章一遍。不出所料,司徒章先是接了貼兒,拆出來看了便說不行。秋蕊問了原因,司徒章道自己殺人殺多了,戾氣太重,做個嬪妃貴人還差不多。秋蕊佯怒,把個半盞茶頓在桌子上,啪的一聲,嗔道:“你們兩個都不愿意,莫非真要讓我嫁給個骯臟貨色麼?”司徒章笑道:“我神州俊秀高才男子何止萬千,只要陛下下個選秀的詔,按照先帝選妃的格局來選,不愁沒有可意的好男子。何必非要困死在我們身上,不是守著糧倉吃窩頭麼?”秋蕊不知窩頭是為何物,秦紹陽便用糧倉比了寶庫,窩頭比了荊釵,才讓個女皇明白了司徒章的意思。後秋蕊又覺得身為女子,如此選詔後宮怕是不妥,司徒章又用先代公主選男寵的張揚作了比,方了了她的顧慮。三人吃了午飯,兩人送了秋蕊出門,才能坐下來談自個兒的事情。司徒章先問了秦紹陽些邊疆的事,順帶著打聽姜重的下落,不想秦紹陽只是搖頭,半句也不肯透露,直到司徒章提到趙公公,他才有些松口。“全天下都知道他已囚入天牢,只待今年秋後問斬,司徒何必多問呢?”第三回曼陀羅7“秦大人所言差矣。”收了常有的笑容,司徒章正色道:“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恰是本人最不信的。姜家和文家可是世交,為何非是文散生參他謀反,還有的是個莫須有的罪名。秦大人不覺得怪麼?”“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司徒大人當日既傳了消息給我,怕是心里也有數得很吧。至於姜重謀反,是陛下下的諭旨,文散生不過是個揭發,其中原因興許并不要緊。”見秦紹陽只把官話來講,司徒章也不好再問,他又吃了杯酒,閑扯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便要告辭。不想秦紹陽竟要起身送他,快到麒麟殿口了,秦紹陽才道:“那姜重的事情你還是莫再打聽,你我雖掛著殿公的虛名,終究還是朝廷的重臣,若是被不體面的事情卷了去,弄了身臊反而不美。”說罷,他從袖里取了一幅素絹塞進司徒章手里,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不知是個什麼東西。司徒章剛要展開看,卻被秦紹陽伸手阻了。“這是彈劾你內衛偷窺宮廷的折子,也是小文遞的,我瞧他最近怕是瘋了,什麼人都咬,所以央了陛下舍給我留著。”他聲音極低,卻字字清晰,“另外把你那個大商人遣了去,否則得了yin亂宮廷的罪名便不好了。”司徒章知道那大商人指的是賀碧,不禁變了臉色,“區區一個胡商也穢亂宮廷麼?真正是胡說八道,莫非紹陽你如此以為麼?”秦紹陽道:“日後等你做了貴妃婕妤,便是深宮中人,這男風之事能少就少。莫不要等到真的選了少年進宮,連那些個屁股也一并耍了,弄了九族全滅豈不可惜。”聽秦紹陽說得頗為認真,好像真的關心自己的名譽生死一般,司徒章不禁心頭一暖,心想這人還是那麼惹人疼愛,連些個混帳話都說得如此動聽,竟將方才的怒氣真個消了去。他用手環了秦紹陽的肩,把嘴唇送到那人耳邊,低聲道:“只要六宮之首是你,莫說選了少年進宮,即便選了天上的仙人進宮又待如何。”他吐氣如蘭,竟弄得秦紹陽的身子軟了半邊,忘了把個輕薄好色之徒推開,任他往下胡言,“為了你這情誼,就算白日飛升、天龍來迎,我也要守在你的身邊,不會輕易去死,你且放心了罷。”秦紹陽聽司徒的話,知道他希望自己入住後宮,坐了正宮的位置。但他心中對秋蕊只有憐愛的意思,并無半分情愛存有,何況和先帝的那些個情誼還在心中作祟,如何可以坦然結了這門親事。他心中閃過萬千念頭,連司徒章松了手也未發覺,直到那人再次把他鎖在懷中才回過神來。“司徒章!”伸手欲推開對方的懷抱,秦紹陽覺得陷入了一團棉花,使不出力來,“你且放手,讓人看見成什麼樣!”他鳳目一瞪,俏里含煞,竟把司徒章給惹笑了。“在下只是心癢,如此而已。”說罷,他拱了拱手,徑自往麒麟殿而去。秦紹陽眼見那素絹的本章被隨便揉了,化作翩翩蝴蝶飄入風中,仿佛,不曾存在過一般。第四回宮門柳1轉眼到了春末夏初,女皇下了圣旨,著宮內府辦理後宮嬪妃選招事宜。不想消息傳到文嘉太後那里,竟惹了天威,下了懿旨強令女皇撤回。這秋蕊貴為女皇,本是文嘉太後親生,怎受得如此屈辱,當下闖了太後寢宮便要發威。文嘉太後見她前來,也不多說,只道若是當年故明征太子并未夭折,怎容她在玉座上胡鬧。當日秦紹陽方從江南巡道歸來,在紹陽殿里正聽幾個殿閣學士論道,便看見趙公公慌慌張張帶了人進來,說文嘉太後急召他去壽光院,有事相商。秦紹陽心中一動,他深知那文嘉太後因著先帝的事情,一向對他厭惡有加,若不是先帝有遺詔在前,滿朝文武又不愿意太後臨朝,這紹陽殿公的虛名也不當屬於他秦某人。如此匆忙被喚,連個準備都沒有,只怕遇見事情難以對付,他方要推辭說舟車勞頓,只求明日在往,不想趙公公急撕百捩,就是不應。秦紹陽只好應了,換了件朝衣正準備前往,卻被秋蕊堵了個正著。“你且慢去,我有話和你說。”秋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