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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紀千帆皺起眉,一只手撐著沙發(fā)站起來,晃晃悠悠地往外面走去。打開門一看,走廊上也沒人。他扶著墻壁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走著走著,腳步忽然虛浮,沒力,想使勁兒,使不出來。紀千帆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摔倒了。一個瞬間,一個懷抱從后面過來,攬住了他的肩和腰。紀千帆愣住,回頭一看。顧野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接住他,說:“喝多了?”紀千帆懵了一下,點頭,憑借本能想要靠自己站直。但顧野似乎用了力氣,把他握得很緊。紀千帆輕輕皺眉,想要說話,但顧野搶在他前面說:“你喝醉了,我送你去休息。”說完,他不由分說地扶著他朝前面走去。過了片刻,文曄和另外一個年輕人送完其他人回來,打開門一看,沙發(fā)上空空蕩蕩。文曄問:“人呢?”“不知道啊,難道是紀老師自己醒了,先走了?”年輕人說。文曄:“我給他打個電話。”他走到一邊,給紀千帆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千帆啊,你在哪兒呢?”手機那邊傳來一個熟悉而低沉的嗓音,“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你不用管了。”第48章微博版48·紀千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一陣頭疼給疼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立即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了一個陌生的房間里。他想著大概是文曄給他訂了附近的酒店,沒急著起身,等頭疼緩了一會兒,再睜眼,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酒店里,房間不會充滿這么多細節(jié)。前方的書桌上擺著兩摞書,還有一臺電腦,電腦旁邊還擺著一個小盆栽。書桌右邊靠墻是一排書架,書架里也是各種書。地板上的地毯顏色是深灰色,一看質(zhì)地便知道價格昂貴。紀千帆想到這一點時,腦海中第一個念頭是這肯定不是文曄給他訂的酒店。因為文曄不可能給他訂這么豪華的酒店。他從床上爬起來,發(fā)現(xiàn)蓋在自己身上的杯子也是深灰色的。整個房間的裝修都以灰白色調(diào)為主,很有風格。這不是酒店。這是哪兒?紀千帆走出房間,發(fā)現(xiàn)自己所處的房間位于二樓,房間外面就是一個懸空的走廊,扶手之外打空了隔離層,下面就是客廳。“醒了?”顧野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紀千帆被猛地嚇了一跳,驚訝地看向顧野。顧野穿著休閑的衣服,手里端著一杯牛奶,遞過來,說:“喝點牛奶吧。”紀千帆吃驚地看著顧野,半晌沒動。“怎么了?”顧野問。紀千帆背靠扶手,咬了咬嘴唇,猶豫著開口,“我為什么會在這里?”顧野說:“你昨天晚上喝醉了酒,一個人在外面走,怕你出事,所以我把你帶了回來。”紀千帆沉默下來,鎖住眉。他并不知道,他這副模樣落在顧野眼中,更透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顧野表面上裝得平靜、內(nèi)斂、不動聲色,可心里面卻一直在翻江倒海,顛簸不定。兩年時間過去,紀千帆的名氣越來越響亮,事業(yè)越來越火,在舞蹈界的地位也越來越高。這一切,顧野都看在眼里。中間吃了多少苦,顧野也都看在眼里。兩年前,他對簡純生說他等,說是如此輕易,要做到卻比登天還難。顧野無數(shù)次想現(xiàn)身在紀千帆面前,幫助他,照顧他。可腦子里面又有一根線繃緊了,告誡他,阻止他。紀千帆像一棵強韌的草,頂開了壓在他身上的那顆巨石。顧野就像在旁邊佇立的那棵大樹,有心幫忙,但只能保持一個無動于衷的姿態(tài)。有時候,無動于衷,是為了幫助。紀千帆終于開口了,“顧野,昨天的事謝謝你,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說完,他便要走。顧野開口:“吃了午飯再走吧。”紀千帆腳步一頓,“不用了,謝謝。”顧野便沒有再留。他心想,兩年不見,慢慢來。不要再嚇著他了。·紀千帆離開顧野的家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著的并不是自己昨天那套衣服,很顯然,這是顧野給他換上的。不過好在口袋里的錢包和手機都在,手機還剩一半的電,可以叫車。他送了口氣,走出這座別墅小區(qū),來到路邊上,叫了車,回新盾。一回宿舍,南秋就急急忙忙地找過來,“紀老師,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半宿都沒找到,急死我了。”紀千帆隨口找了個借口,“我去酒店開了個房間,昨天喝得有點多,所以不想再費勁兒回來了。”南秋聞言,吁了一口氣,哀怨地瞪了紀千帆一眼,“那你也要跟我們說一聲啊。”“咳咳。”文曄從走廊另一端走過來,“千帆他跟我說了,我不是跟小劉他們說了嗎?他們沒告訴你?”南秋瞪大眼睛,“什么?這該死的小劉,看我等會兒怎么教訓他。”紀千帆對文曄輕輕點了下頭,說:“我先回宿舍了。”南秋嗯嗯兩聲。“團長,我進去了。”“嗯。”等他一進去,文曄就滿足地嘆了口氣,搖頭晃腦地要走,南秋立即叫住他。“怎么了?”文曄問。南秋說:“團長,我什么時候漲工資啊?”文曄瞪大眼睛。南秋笑瞇瞇的模樣倒是很可愛,“團長,我的錢都不夠花了。”文曄:“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哪兒來這么多地方要花錢的?這兩年我給你漲過多少次工資了你說說!現(xiàn)在又要漲!”“那人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南秋癟起嘴,“鄒鑫姐太累了,很多場都是我?guī)退模纯矗饽切┨欤刻於加醒莩觯叶嗬郯 !?/br>文曄:“……你這個小丫頭,一天到晚就知道要漲工資。”南秋嘻嘻一笑,抱住文曄的胳膊,“我就知道團長最好了。”下午,三點半,新盾所有人員都到會議室開會,總結(jié)這一次國外巡演,同時安排一下接下來過年放假和年后的安排。文曄滿臉春風地走進來,眼看著似乎又胖了一圈,他笑容滿面地坐下來,說:“慶功宴昨天雖然已經(jīng)擺過了,但是,今天還是要說一聲,感謝,讓咱們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