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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撿到一壇桂花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

分卷閱讀26

    釀桂花所用的蜂蜜應是槐花蜜,桂花香中有絲絲沁入的淺淡槐花香氣,不僅口感綿甜絕妙,釀出的桂花蜜顏色亦漂亮惹人,他食著甜滋味桂花蜜,心中卻不大歡喜,想著福子不時嘆氣。

順子聽他嘆息亦能猜到幾分,不多問,只道:“掌柜的現在可要食早膳?若要食,我便讓廚子做去。”

“又是雞湯與清粥?”,譚梔扭頭反問,瞧模樣對此興致缺缺,順子如何看不出他食膩這兩樣,笑著道:“掌柜的食膩了?”

譚梔點頭,轉回身去,瞧起來當真是食膩了,順子卻站起身甩凈手掌水珠,坐于譚梔對桌:“掌柜的不欲食這兩樣,生滾rou片粥可欲食?小二們今日買的五花豬rou瘦了些,做紅燒rou不大合意,廚子割下不少瘦rou,正欲做成瘦rou丸入湯。”

譚梔有些起意:“咱家廚子還會做這些?”

“富紳從前的大夫人是東南邊近海人,膝下有倆兒子傍身,頗得富紳寵愛,廚子自是不會亦得學會,據說這味兒是得了大夫人的心,不愁滋味不好。”,順子給他解釋,見他似有幾分興趣,便站起道:“那小的便去吩咐?”

譚梔點頭,對生滾rou粥的期盼,消去心中不少悶悶之意。

所謂生滾rou粥,下入粥中的瘦rou需得提前腌制好,廚子備做瘦rou丸子下湯,rou片自是腌好,而后便是支一砂鍋煮粥,用今年新米,將新米煮至米香四溢,在鍋中“咕嘟咕嘟”冒泡時,下入腌好的瘦rou,以竹筷攪之,瘦rou滾熟添入切細嫩姜絲,撒上碧綠蔥花,便可出鍋,食之米香rou香混合,絕妙的還是粥中瘦rou,恰滾熟的火候,口感細嫩爽滑。

于是沒費多少功夫,順子便端著滾好的rou粥至后院,砂鍋仍栽有火的余熱,“咕嘟咕嘟”的響著,鍋中rou粥則香氣撲鼻,顏色白綠相交,煞是喜人,譚梔執勺攪散粥面蔥花,舀起的白粥既有碧綠蔥花與嫩黃姜絲,還有滾熟的瘦rou,冒出氤氳熱氣,彰著它的鮮甜香氣與滋味,叫人迫不及待想要送入口中。

好不容易吹涼一口,譚梔急急送入口中,只咬得滑嫩瘦rou,還未品得白粥滋味,便心下一凜,急急吩咐順子道:“快去讓廚子再做一份,待會兒叫臭石頭也嘗嘗!”

第32章老石頭動氣

譚梔食著燙口的生滾rou粥,一口接一口,只覺得這帶著米香的熱順著喉嚨滑到胃中,化為熱意鉆進心頭,叫人在微涼的清晨吃得面著薄汗,唇與鼻尖都被燙紅一般,明明呵著熱氣,卻仍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食下,直到粥碗見底才肯罷休,打出一個飽嗝,譚梔這才長長吁出一口氣,拿著軟巾拭額發間的薄汗,心中直直夸贊廚子手藝,難怪是富紳的大夫人都認可的粥,如果他是富紳的小夫人,生不出孩兒來,亦要天天纏著富紳,叫廚子做粥予他吃。

譚梔心中贊著廚子手藝,待會兒便打算吩咐廚子,將這生滾rou粥的食牌掛大堂去,捏訣兒化出一枚小玉石,丟至桂花樹干上,靈訣話音傳入泥下:“老石頭,出來食粥。”,他食得心滿意足,自然也難生氣,慢條斯理又傳道:“你若不來,我便讓你再領教領教我的煩人本事。”

話音落下沒片刻,對桌便多出一人兒,赫然是徐宴,瞧著面帶笑意,薄紅未消的譚梔,按捺著性子終究還是擺出副溫潤模樣:“粥呢?粥不在我如何食?”

“你急甚么?待會兒順子便會端來,保準你食下便會連連驚嘆。”,譚梔敲著石桌面,笑道。

果真毋需多時,順子便端著熱粥入了后院,廚子的米放得有些多,米粥“咕嘟咕嘟”冒著泡兒,欲要從鍋沿溢出,順子忙忙將砂鍋放下,捏著耳朵散熱,齜牙咧嘴模樣好似真的被燙到,叫譚梔心中一急,趕忙捉他手瞧,見指腹通紅一片,不免有些生氣:“砂鍋這般燙,端出時里邊的米粥仍在沸騰,廚子亦真是,怎盛的這般滿。”

順子笑笑,不以為意地抽回手指,繼續捏著耳朵,望著桌上rou粥,道:“不關廚子的事兒,他本想分盛兩碗,我嫌麻煩便直接端來。”,譚梔一聽氣兒消去大半,但到底心疼他被燙紅的手指,便要入酒樓拿碗勺,“我去多拿副碗勺,你與老石頭將這鍋粥分食了罷。”,言罷亦不管順子答應不答應,便掀開布簾,彎身鉆了進去。

不多時,譚梔將碗勺拿回,難得地給二人皆盛了粥,坐于桌前,帶些希冀地問:“滋味如何?我覺甚妙。”

順子自是不必說,連連點頭稱贊:“不愧是咱酒樓廚子,手藝沒得說!”,徐宴便不一樣,慢條斯理地食著,譚梔問后好久,才抬起頭來,抿了抿微紅的唇,淡聲道:“尚可,尚可。”

譚梔對此是既作惱又作笑,指著井旁木盆里的白花鴨子道:“你瞧見那些鴨子沒?你就是其中一只,明白罷?”

徐宴向來是不大懂這些諺語的,只得疑惑般皺起眉頭:“為何這般道?”

譚梔一笑,聲音有幾分狡黠,藏著低笑的氣音似的:“因為死鴨子嘴硬,明白罷?”,話音一落,順子便忍不住低笑起來,還被rou粥嗆著,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眼尾紅上一圈,卻如何也藏不住笑意,垂著眼睫,肩膀顫抖。譚梔亦笑,望著那一盆白花鴨子,只覺得滑稽極了。

徐宴仍是那副坦然模樣,慢條斯理解釋:“我說的不過實話,有何好笑?”,一席話又將二人將歇的笑意勾起,石桌上一時笑聲此起彼伏。

待二人笑意稍歇,眼尾皆含點點瀲滟淚光,皆是樂不可支所致,徐宴此時已食下大半碗,放下碗勺,望著小廂房屋門前那兩缸桂花蜜,擦著嘴問:“院中怎的多出兩缸東西?是腌菜不成?”

徐宴此話頭一起,譚梔心中便有些發虛,頻頻望向埋頭食粥的順子,可順子卻裝聾作啞,只埋頭食粥,譚梔忍不住桌下輕踢他一道,小聲地喚:“順子!”,他這才抬起頭來,對上譚梔虛虛的雙眸,亦是一臉無奈,他都不知為何對街掌柜要送兩缸桂花蜜給自家掌柜的,如何能應付得了徐公子的問話,一時只能輕輕搖了搖頭。

譚梔自知瞞不住徐宴,故作一副輕松笑意模樣,如實答道:“此是對街酒樓掌柜送來的兩缸桂花蜜,他與酒樓小二都不喜甜,便贈與我罷了。”

“他如何得知你喜歡桂花蜜?”,徐宴皺起眉頭,有些不信,“且就這般?只贈與你兩缸桂花蜜?”

譚梔自知最擔心的來了,對上徐宴疑惑的目光,硬著頭皮:“就這般。”,繼而在徐宴微松一口氣時,接著支吾道:“老石頭,過······過幾日去那寶地兒,你先去,我、我隨后便去。”

他硬著頭皮道出這般話,心中卻絲毫不見放松,小心翼翼地瞥著徐宴面色。徐宴何等聰明一人,不用猜便知是何緣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