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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撿到一壇桂花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愿搭理祁殊,祁殊便慢悠悠將骨扇拾起握在手中展開,手握骨扇,執(zhí)于胸前,倒有幾分瀟灑意味,“不應(yīng)聲便是允了?我這就讓福子拿酒去,福子可總念叨著你,道是甜果都無人食了。”

譚梔一聽他要去吩咐福子,便急急地化了形,漆黑的眸子,著一身青衫的人模樣來,攥著祁殊衣袖,目光卻是落在扇動(dòng)的骨扇,小聲問道:“如果我食下八珍鴨,你便將骨扇還予我嗎?”

他殷殷切切,皆是為了祁殊手中骨扇,垂著黑長的眼睫,想拿回扇子的心思都要從面上溢出,祁殊斂著笑意,平靜道:“不能。”,話音一落,譚梔便惱著抬起頭來,抿著淡紅的唇,“那我便不食了。”

“不食便不食罷,我也省得做。”,祁殊再也斂不住笑意,低低笑一聲,將骨扇收起,別在身后,逼近譚梔耳側(cè)道。

低笑聲仿佛透過溫柔的氣息,酥酥麻麻地鉆入譚梔心中,叫他覺得耳根子處起了火,燒得他又赧又惱,推了祁殊一把,瞪視他:“說來說去,就是不愿將骨扇還我,你這!你這無賴匪頭子。”

祁殊被他推得蹌踉,聽罷譚梔話中對他描述,再亦忍不住,唇角與眉梢都彎起,扇柄抵著譚梔眉心,揶揄般笑著道:“瞧不出,你竟會(huì)罵人。”

譚梔抬眸盯著近在咫尺地骨扇,下一秒便要出手去奪,祁殊卻倏地收回扇子,塞入懷中,“你若想要,便來拿。”

譚梔哪里會(huì)離近于他,生怕他如上回那般親他,氣極眼尾便洇了薄紅,在祁殊含笑的注視下,氣急無措地喚了聲:“你······”,便化了一壇桂花釀,片刻之間,桂花釀也消失在膳房中。

第27章荷塘醉酒

譚梔氣急化形,本能的藏身于從前所至之地,竟來到了祁殊家宅院墻旁的老槐樹上,此樹倒有些不尋常,短短十?dāng)?shù)日,竟有神思初現(xiàn)之跡,只是還不能說話罷了,自然亦不能同譚梔一道,說說祁殊的惡事,譚梔化了人形抱著樹枝好一會(huì)兒,將眼尾的濕意擦去,便跳下樹去,徑直往祁殊家宅后的荷塘走去。

方才他在樹上,聽得院里頭祁殊母親與丫鬟說話,讓她去采些新鮮蓮蓬來食,譚梔聞之心中一動(dòng),清晨徐宴來信正說日日菜蓮,想來蓮蓬也食了不少,眼下又聽祁殊母親提起,胃中饞蟲自然勾起,斗不過祁殊,偷食些他家宅后院的蓮蓬總行罷。

譚梔走得慢騰騰,到荷塘?xí)r,正巧碰見采蓮蓬的丫鬟于后門出來,徑直往荷塘旁放置小舟的地方走去,譚梔忙閃身躲藏,眼睜睜瞧著一身水紅衫兒的丫鬟泛舟劃開密集的荷葉,譚梔欲采蓮蓬,便得等丫鬟采完,一時(shí)無趣便脫了靴,坐于荷塘邊青草上,晃著腿玩塘中的水。

伏月湖水冰涼,涼意沁透皮膚,沁到骨子里,叫人忍不住喟嘆,譚梔是全然不怕水的,即便知曉湖水頗深,指不定會(huì)有水妖,可他亦不怕,總能打得過的罷了,不僅玩著湖水,還著手去夠荷葉的碧綠長莖子,想掏些甜嫩的荷芽兒來食。

倏地聞聽小舟化開湖面之聲,倒也懶得躲藏,一躍便入湖中,漆黑晶亮眸子瞧著熱得面紅的丫鬟,見丫鬟走遠(yuǎn)后,游至木舟旁,三兩下便滾入木舟中,他著實(shí)貪懶,捏了個(gè)訣兒讓木舟自行滑動(dòng),躺著瞧起天來。

荷葉莖子十分長,荷葉又寬大,將炎熱的日光遮去大半,周身皆是涼意,欲往荷塘深處便愈涼,即便躺著直視太陽亦不覺得刺眼,又涼又暗的周遭,叫譚梔有些莫名的難過起來,叫他想起從前被埋入泥地的時(shí)候來,他心緒波動(dòng),滑動(dòng)的木舟便也自行停下。

“都怨祁殊這人,模樣倒不是生得十分壞,性子倒是一等一的壞了去,平白無故占著我的雕竹骨扇,不愿還我。”,譚梔悶悶地小聲道著,響在安靜的荷塘中,而后慢吞吞坐直身來,眼尾不知何時(shí)又紅了,他有些想臭石頭,想讓徐宴給他收拾祁殊,卻又不想讓徐宴知曉,被他恥笑,隨手一扯,便扯得一個(gè)嫩綠蓮蓬。

時(shí)下的蓮蓬極嫩,剝?nèi)ネ忸^的蓮蓬,蓮子外的綠皮亦是不用剝的,直接丟入口中,脆甜生津,一枚接一枚,有時(shí)還三五枚一道,吃得滿嘴都是嫩蓮子的清香,很快譚梔便食完手中所摘的一朵,將“蓮蓬殘骸”丟至舟中,便伸手去夠其他的。

這一回譚梔一摘便摘了五朵,抱于胸前一枚接一枚地食著,眼尾倒是紅得厲害,食到最后便也沒了興致,躺在舟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剝著,軟著聲音委屈極了:“祁殊,你給我等著,我總有一日會(huì)收拾你。”,還選了一片大荷葉作為祁殊,一顆接一顆地拿蓮子擲去。

人一旦心中難受,便欲飲酒,伊始只是覺得醉酒能好受些,醉酒便是難過的因化出的果,久而久之,便一飲酒時(shí),就心中難過,這又謂之果所牽連而出的因,是成了癮,極難戒去罷了,不過譚梔尚且在于難過的因化出的果階段,難受時(shí)飲飲酒,一飲醉,便能好受。

徐宴從前管著他,極少允許他飲醉,只是現(xiàn)下不在身邊,自然管不住,只消捏個(gè)訣兒,桂花酒樓酒窖中便少去兩壺桂花釀,嫩蓮子清甜,與烈酒送之自然不合,與綿甜順口的桂花釀就不同了,既嘗得蓮子之清甜,又不失桂花釀綿甜的口感,譚梔一口便飲去小半壺,再瞧兩眼交錯(cuò)碧綠荷葉中所露出的天空,自當(dāng)一日便是一世,瞧不到盡頭般了。

另一面,河海清宴上方,祁殊望著空無一物的眼前,只得掏出懷中雕竹骨扇,嘆息一聲,他當(dāng)真難得地做了惡人,且做了好幾回,只是這惡人一旦作慣,便也極難舍得不作了。

天色漸暗,桂花酒樓與河海清宴同時(shí)掛起火紅燈籠,燈罩將紅燭的燭光暈散,朦朦朧朧般落于小街砌磚上,街尾則是最為熱鬧的藏翠閣,燈籠亦是最火紅的,桂花酒樓自打生意好后,每日掛燈籠的順子都有了底氣兒,覺得自家酒樓的燈籠是那般火紅。

這個(gè)時(shí)辰正是酒樓生意最好時(shí),桂花酒樓不僅一樓大堂坐滿食客,二樓亦是一半桌椅坐上了人,對街的河海清宴更是不用去瞧,二樓桌椅定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全是食客,除卻酒樓內(nèi)的食客,還有許多跑腿的小廝兒,為藏翠閣的姑奶奶們跑腿買酒菜,都在堂里等著,嘈嘈雜雜,熱熱鬧鬧,阿毛阿貴倆小二更是跑斷了腿,膳房廚子顛斷了握鍋鏟的手。

順子將火紅燈籠掛上,卻面無喜意,因譚梔自午間出去后,至今未歸,叫他不免有些擔(dān)心,皺著眉頭,連對賬亦專心不了,回到柜臺(tái)方對兩筆賬,便出了錯(cuò),一時(shí)只能拉來阿毛,讓他多照看著,他去后院瞧瞧。

一入院,便是濃烈的桂花釀香氣,混著酒味的醇香,順子眉頭一凜,以為后院來了對街酒樓飲醉的醉鬼,提著燈籠一瞧,才瞧清在東南院角,絮絮叨叨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