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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下鮮蔬,湯則是由五只母雞熬就,每日限份供應著,湯一沒了,大堂食牌便會撤下,鮮蔬已然斷生除去澀味,與微白浮有油星雞湯同食,自然是湯鮮而不膩,鮮蔬甜而不澀,譚梔所食清粥便是此雞湯熬制,撇去油星加入新米,熬出的粥,既帶雞湯之鮮甜,又不失粥米之清香,廚子還配有小食,以青瓷碟盛之,一份是鮮炒筍絲,一份是椒麻雞絲,皆配上切細的紅椒,顏色討喜又叫人食欲大開。不過譚梔心念著八珍鴨,便也覺食之乏善可陳,不時掀簾望向對街河海清宴,盼著順子快些歸來。待一碗清粥食下,兩碟小食亦食得七七八八,順子才回二樓來,一手拎著新沏茶水,一手拎著油紙包八珍鴨,身后還跟著小二阿毛,端著的譚梔一瞧,便知是廚子口中所說的秘制紅燒rou。這道秘制紅燒rou的制法,廚子原是同譚梔說過的,加水熬汁上色時,添了樹上打下的嫩板栗,外殼還未變深,便是生食亦能,脆甜多汁,紗布包之同下,吸去五花豬rou的油膩,起鍋時再打開取出,擺于盤側,食客欲食便食,不喜便單食紅燒rou,只是這嫩板栗恰到好處地吸了五花豬rou之油膩,自然是入口即化,軟糯甜香,只是廚子是否藏有秘制調味之法,譚梔便不得而知了。油紙包八珍鴨打開后冒著熱氣,依稀能瞧見鴨腹中吸收湯汁而飽脹的干蝦粒,鴨皮泛著恰到好處的引人油光,叫人忍不住咽下泌出的唾液,一旁的紅燒rou則是蜜色,堆作一小山模樣,圓滾滾的板栗有幾個裂開了“肚皮”,露出軟糯的芯子來,仿佛筷子一落,便能壓散。譚梔望著面前的兩道菜,還有一壺冒著白煙的熱茶水,沾了桂花蜜的手指在口中吮著,陷入兩難。便是先動哪一道為好呢?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是我,就兩個一起吃qwq。第25章小蚊蟲之戲弄譚梔猶豫著先食哪一道菜,順子則坐回對桌位置,小二阿毛放下紅燒rou便要下樓去,卻被譚梔拉住,將碟中盛著的一半紅燒rou撥至八珍鴨的油紙中,余下的一半,則連著瓷碟一同還予阿毛,“我方才食過大碗清粥,這余下的紅燒rou你便和阿貴嘗嘗,權當解饞去了。”酒樓的小二哪有不貪嘴的,況年歲尚輕,心中自然亦想嘗嘗紅燒rou滋味,接過譚梔遞來的瓷碟,歡天喜地地下樓去,不過片刻,寂靜的一樓大堂,便傳出阿毛帶著喜意的聲音:“阿貴!來吃rou嘍。”樓上二人聽得聲音,面上皆是一笑,倒是順子瞧明他的心思,笑著道:“掌柜的先嘗嘗廚子所做的紅燒rou如何?畢竟是咱酒樓里的,八珍鴨待會兒再食。”話音剛落,譚梔便動筷夾住一塊小四方紅燒rou,廚子的刀工倒是叫人挑不出毛病,漂亮利落,加水熬汁上色后的紅燒rou,顏色紅亮,煞是喜人,還未放入口中,便聞得帶著微甜氣味的rou香,入口則是松軟香甜,肥而不膩,正是好入口的方塊大小,譚梔咬食著,含含糊糊地喚順子:“順子,你也嘗嘗。”五花rou是剛出鍋的,還有些燙口,順子瞧他心急被燙著的模樣,面上的笑意愈濃,尚有幾分無奈,亦夾一塊入口,果真是入口即化,又舀了一勺鴨子下方的湯汁合嘗,若再飲上兩杯女兒紅,當真是神仙似的逍遙。順子想到飲酒,譚梔自然亦想到,抬眸望向順子,有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正欲開口問可否能飲酒,卻被順子搶先:“掌柜的昨夜已是醉酒,今日斷不能再飲,喝些清茶解膩為好。”,言罷手掌碰了碰壺嘴,覺茶水已不是那般燙人,便去拿譚梔桌旁的桂花蜜。譚梔仍是不死心,眼巴巴地瞧著順子往茶口處倒入桂花蜜,“廚子的手藝極好,這道紅燒rou肥而不膩,無需飲茶解膩,況前些時候已、已飲過一壺。”順子不理會,徑自執著銀匙攪弄茶壺中的茶水,攪融桂花蜜后,為譚梔與自己各倒一杯,慢條斯理道:“徐公子走前便吩咐不準掌柜的多飲酒,小的亦沒法子做主。”,言罷瞧見譚梔黯黯模樣,語氣稍軟:“掌柜的再不食,紅燒rou與八珍鴨便要涼了。”其實譚梔若真想飲酒,順子自是拗不過他,只是昨日確貪杯飲多,今日口舌尚微微泛苦,雖欲飲幾杯,倒也是心思不重,順子不允,那不喝便是,譚梔悶悶般想,飲下半口茶水,茶水微甜帶香,只消一口便讓譚梔眉梢舒展,酒癮竄逃得無影無蹤。順子喜食紅燒rou,大半都被他食去,譚梔因有一碗清粥墊肚,嘗嘗權當考驗廚子手藝,最想食的還是下頭的八珍鴨,此次倒不急著嘗外頭的鴨rou,兩人先食鴨腹所藏之物,里頭的食材似有所增加,除卻之前便食過的海參、九孔螺與干蝦粒,還多了七八枚冬菇,就填在鴨腹的最外處,亦是兩人所先食之。冬菇這一食材亦算桂花酒樓常用之物,一般是入湯使湯增鮮提香,倒也是滋味妙絕,如今填入鴨腹中,不僅浸了鴨rou的汁水,還吸飽了其余海味的鮮甜,滋味自然是在入湯食之之上,圓滾滾般入口,一咬便能嘗到菇傘浸入的湯汁,嫩滑香甜,當真是鮮得舌尖都要化去,兩人一嘗,皆隨之相視一眼,不過幾口功夫,鴨腹最外處的冬菇便被食盡。再往里頭的食材,皆是和從前一樣,兩人一筷一筷般食之,很快便將鴨腹中最味美的食去,吃外面的鴨rou時,兩人先食的鴨腿,自是燉得軟爛入味,不用使甚么勁兒,鴨rou便下來了,肥瘦正好,rou質不柴,譚梔咬了一大口鴨rou于口中嚼著,一面朝順子吩咐:“待會兒下樓便吩咐廚子,往后咱酒樓八珍鴨鴨腹中,亦填入泡發冬菇,必須挑些上好的。”順子沒他吃得這般急,嚼著口中鴨rou,給他遞去一方軟巾:“小的知曉,待會兒下樓便吩咐去,掌柜的慢些食,莫要積了食,又得勞小的去買糖漬山楂消食。”,譚梔正被大塊鴨rou噎著,好不容易合著茶水咽下,一時有些心慌,積食十分難受,他又不愿喝大夫所開之藥,就食些糖漬山楂醫著,往往需幾日才好,忙又喝一口茶水,喏喏地點著頭,再咬食時,便小口些了。明明是一頓早膳,待食完將木桌收拾干凈,卻已離午間只有一個時辰了,大堂陸陸續續來了食客,大多是些趕路的行人,都要的湯飲及家常小菜,譚梔抱著微脹的肚子慢悠悠下樓去,他今日難得束了發,穿一身淺墨色衣衫,腰間別著姑娘家送予徐宴的墨綠蘭花繡香囊,趴在柜臺上漫無目的地瞧正在對賬的順子。順子頗有些無奈,一手于算盤上清算,一手執著賬簿,從專心中分出一絲心來,道:“掌柜的若是得閑,便去桂花樹下修行,莫要等徐公子回來后一無所進,被恥笑后來找小的哭訴。”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