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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沉了下來。我故意問道:“天心姑娘與三姨娘很像么?”李將軍沉聲道:“蘇公子。”“不是?”我眼珠子一轉,道,“那就是在意‘天心’這個名字。”李將軍沉默了片刻,道:“蘇公子與她也有關系?”看來是猜對了。我仔細想了一下,他說的大概是何班主吧。我搖搖腦袋,道:“我是猜的。”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看戲。這事就此翻篇,我可不想多聊。我叫伙計給我上了杯茶,看完一臺戲,李將軍懷著心事離開,陳伯還沒出來。我敲著桌子,數著數,煙玉該來了。果然,沒過多久,煙玉就來了。我一直不大理解,連李夫人都不管的事,像煙玉這種身份的人哪來的自信管。我向來不愛看這類戲碼,無禮且無理,若不是看在天權的份上我早走了。李府的下人將看客都趕了出去,到我這的時候卻沒人敢說什么。煙玉見我在這,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我無奈地低頭喝茶。我猜,她此刻定在心里罵著,說我跟臨音閣的人狼狽為jian、蛇鼠一窩之類的。也難怪陳伯心情不好,煙玉這么鬧騰,臨音閣的生意如何做得下去。“那個天心呢?”一個伙計道:“班主不便見客,您請回吧。”“我家四姨娘回回來你們都說不便見客,如此敷衍我們,真當李府是好欺負的么?”“這......”伙計也是為難。下人剛要發難,就見天心帶妝走上戲臺,陳伯也出來了,見狀,擺手示意天心下去。煙玉叫道:“站住!”天心朝陳伯微微頷首示意。煙玉見天心走了,正想上后堂拿人,就見天心往這邊走來。“唉。”我嘆了口氣,無奈道,“還是躲不過。”天心神情冷漠地看著煙玉,看得煙玉覺得背后一涼,有些心怯。不過她一想起李將軍天天到這來,又見他對天心頗為在意,立馬壯著膽,抬手就是一巴掌。我起身繞過擋著我的兩個下人,攔住她的手。“你......”“哦,我忘了說了,以后天心歸我罩著。你若耐不住手癢,實在想動手,一定挑個我不在的時候,我才沒理由攔你不是?”“瞧把你們一個個迷的,我看這臨音閣不是戲樓,倒像個煙花之地。”身后的人聞言,將我往一旁推開。煙玉那個“地”字剛說完,“啪”的一巴掌落在她臉上,直接把她打蒙了。跟在煙玉邊上的丫鬟倒吸了一口冷氣,表情難以言喻。陳伯怕煙玉清醒后要發難,趕緊讓香兒把天心帶下去,但天心不肯。我牽起天心的左手,手背都紅了。我心疼道:“沒打疼吧?”這個勁道,也就是邊上有人扶著,不然煙玉準躺地上了。真狠啊。煙玉腫著一邊臉,怒目圓睜的樣子顯得她越發的丑陋。我將天心護在身后,道:“你竟說得這般正義凜然,倒像是忘了自己的風月往事了。”“你!”我嘴角一挑,無所謂道:“想動手?試試?”“你們給我等著!”他們灰溜溜地走了。我轉過身,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怎就這么沉不住氣。這下麻煩大了,回頭李府的人找上門來,我看你怎么辦。”天心不語,只是微微頷首,轉身離去。我對著天心喊道:“代我同子裘說一聲,就道我有事先回去了,晚點上李府找他。”陳伯道:“還好有蘇公子在,多謝了。”“這幾日別開門了,能避著就避著吧。”煙玉回李府后果然大鬧了一通,把氣都撒在了下人身上。李將軍問她緣由,她便道被臨音閣的人欺負了。煙玉委屈道:“他們壓根不把您放在眼里,否則怎敢這般對我?”“好好在府里呆著,少出去丟人現眼。”李將軍半句好話都沒說就走了,煙玉氣得直跺腳。“這李將軍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凡人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李將軍走了,我也該去找天權了。我去到天權屋里,他一見我,立馬把手背到身后。欲蓋彌彰,反倒叫人起疑。“拿出來。”“沒事。”“沒事就讓我看看。”他很不情愿地把手伸出來。手已經包扎好了,我也看不出傷成什么樣。我皺著眉頭,道:“手腕也傷到了?怎么弄的?”他小聲道:“不小心摔的。”“說實話。”“被那個女人推的。”我記得他們并不順路。“老夫人知道了?”他點了點頭。我戳了下他的腦門,道:“壞心眼這么多。你啊,算計別人的時候能別搭上自己么?”“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不這樣的話,我憑什么跟她斗?”我握著他的右手放到心口,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你可重了,每每壓得它喘不過氣來。你這算折磨她,還是折磨我呢?”“又說胡話。不正經。”“你分明很愛聽。假正經。”他把手收了回去,握著手腕,不知在想些什么。“發什么呆?”“沒。大抵是我想多了。”我拉著他往外走,道:“你隨我來吧。”“做什么?”“看雪。”“哪來的雪?”“等等你就知道了。”我們在屋頂坐著,他等得都睡了,雪才緩緩飄落。我猶豫著要不要叫醒他,回頭見他靠著我,神色平和。罷了,還是讓他睡吧。我輕手輕腳將他抱起,緩緩飛落地面,往屋里走去。雪落在他的睫毛上,我低頭去吹,他似不滿地動了幾下,沒有醒。我把他放到床上,臨走前偷偷親了他一下。這種感覺真奇怪,偷偷摸摸,卻又分外高興。我原想著同天權看雪,結果沒看成,卻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了天心姑娘。我很少見天心姑娘出來,她似乎都躲在臨音閣不出來。我主動上前打招呼,她有些驚訝,很不自然地回應我。“天涼了,姑娘身子單薄,外出該多穿件衣裳才是。”“蘇公子剛從李府回來?”“嗯。”“真好。”她坐在石階上,微仰起臉,手指輕輕敲著節拍,低聲哼著歌。“姑娘想隨我出去走走么?”她點了點頭。我心中好奇,便問道:“他們不讓你出來么?”“不,是我自己不想出來。”“為何?”她突然禁了聲。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沒再問,繼續往前走。她自己跟了上來,伸手拉了下我的袖子。我不解地看向她。她道:“你同別人不一樣。”“姑娘并不了解我,如何知曉我的為人?”“你有些像他,但比他有趣多了。”“子裘?”“嗯。”我笑道:“你確實不了解我,我可不像他。”我們走到橋中央,停在岸邊的小船上鋪了薄薄一層雪,才這么一會兒,長安已然變了樣。“家中困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