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了解和自己一起長大的親表弟，估計是真的存了逗人的心思，只是就算知道他是開玩笑，他現在也很不高興，很不待見裴修杰！

    可憐的裴總不知道自己被未來的媳婦給坑了一把，還在家里收拾自己的儀表，準備等年會結束了再去某人面前晃悠晃悠。

    顧景蘭和沈慕謙一路暢通，沒有遇上堵車，按計劃的時間到達了目的地。

    會場已經布置得差不多了，只是她還有些不放心，又前前后后檢查了一遍。

    沈慕謙看見第四次從自己面前快步走過的人，說時遲那時快，一把把人拉住。

    “顧助理，你歇會兒吧，不會有什么問題了。晚上還有幾個小時要忙，你現在跑上跑下，晚上估計就跑不動了。”

    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手腕上干燥溫暖的觸感上，這已經是第二次這樣直接的肌膚相觸……

    她只覺得他的手燙人，像是受到了驚嚇，趕緊抽出了自己的手腕，腳下踩著高跟鞋往旁邊退了一步。

    她很少穿這么高的高跟鞋，本就有些疲勞的腳一不小心往旁邊崴，下意識地去抓旁邊能支撐自己的東西。

    這次換成了她的手落入他的大掌中……

    “小心點。”

    “嗯。”

    等站穩了，顧景蘭立馬松開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踩著高跟鞋又離開。

    她一直在休息室里待到年會開始，她只見過一次的董事長也出現了。

    在臺上為大家致辭，顧景蘭一天沒吃飯有點餓，拿了點心悄悄躲到了角落里。

    不遠處站著幾個漂亮的女孩子，顧景蘭又被迫聽了一次墻角，只是內容遠在她的意料之外。

    “聽說沈總監明年就要離開公司了？”

    “不會吧，前段時間還說他要往上升呢？”

    “往上升也不奇怪，沈總的能力都是我們有目共睹的，要我說啊，裴總都比不上總監。”

    “可是沈總監肯定不可能一直待在裴氏的，聽說當年他會來裴氏是因為一些私人的關系。”

    “唉，總監真的是理想型啊！那個顧助理這么好的人都還不下手，當初陳姐可是下了狠手，只是可惜還是沒走到一起。”

    ……

    剛往嘴里塞了一塊小點心的顧景蘭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沈慕謙真的會離開公司嗎？嘴里的點心卡在喉嚨，上不來也下不去，她只好避開旁邊的幾人出去拿喝的。

    沈慕謙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遞了一杯果汁給她。

    顧景蘭看著他有一瞬間就想脫口而出，“你明年真的會離開裴氏嗎？”

    如果是真的，她這個總監助理，該何去何從，繼續做下一任總監的助理嗎？

    ☆、這是我送的禮物

    后半程的年會，顧景蘭都有些不在狀態。

    最后抽獎環節，破天荒地抽到了她的號碼，主持人在臺上連叫了好幾遍號碼，她都沒反應過來。

    沈慕謙拿過她捏在手里的牌子，正是主持人喊的“66”號。

    “想什么呢？大獎砸你頭上了，趕緊上去領獎。”沈慕謙用手臂微微碰了身邊正在走神的人一下，另一只手揚起她的號碼牌，“66號。”

    “哇哦，原來今天的幸運員工是我們帥氣的沈總監呢，……”主持人看見了他，立馬開始調動其他人的氛圍。

    “不是我，是顧助理的牌子。”沈慕謙又把號碼牌塞會顧景蘭手上，稍微把她往前推了一把。

    主持人很快反應過來，“哈哈，都一樣啊，沈總監身邊的得力助手，顧助理就是我們今晚最幸運的員工了，將有機會獲得由公司贊助的海南三日游，食宿全免，機票全包！”

    “哇哦！”底下的人也附和著歡呼。

    顧景蘭趕鴨子上架，拿著主持人遞過來的獎品，裴修杰作為總經理跟她頒獎，最后還不忘朝她擠眉弄眼，她只好皮笑rou不笑地扯扯嘴角。

    領完獎，今天的年會也算是要結束了。顧景蘭和沈慕謙要留下來處理后續的工作。

    燈光亮起來，大廳里的人陸陸續續地離開，她去陽臺上透了一口氣。

    裴修杰還是那副樣子，甩甩手上的鑰匙圈，示意沈慕謙往陽臺看。

    沈慕謙不看陽臺倒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看來下午那個申柔的話不假。

    裴修杰被他看得心里發毛，直念叨他沒意思，開個玩笑都不行啊，訕訕地離開了酒店。

    沈慕謙和酒店的經理交談兩句，把外套搭在臂彎上往陽臺走。

    “走吧，回去了。”

    顧景蘭轉身看他，正好對上他有些笑意的眼睛，旋即又低下頭去。

    她真的越來越喜歡胡思亂想了……

    居然會覺得他說的話曖昧無比，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兩個人同居了……

    出了酒店，就只是從樓上到樓下的功夫，居然下起了雪。

    M市屬于南方，冬天濕冷無比，卻極少下雪。在她的記憶里，上一次下雪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

    路燈下方可以看見一片片雪花飄落，剛開始下，并不能在地上行成積雪，他們兩個人都沒傘，任由雪花落到身上。

    顧景蘭看見他的黑色大衣上不斷粘上雪，又立馬融化，變成雪水融進衣服。

    她怕冷，不自覺地將身上的外套裹了裹。

    沈慕謙一低頭就看見她的頭發上落了不少雪。

    她的頭發已經及肩了，新長出來的頭發是黑色的，和她短發是染過的栗色形成了鮮明對比。

    沈慕謙覺得手癢，這次終于沒忍住，抬手碰上了她的頭發。

    顧景蘭感受到了頭發上不屬于自己的觸碰，仰頭看他。

    “有雪花。”沈慕謙不僅沒有立即收回自己的手，還依言替她拍掉了頭發上的雪花。

    她往旁邊移了小半步，剛好錯開他的手，自己伸手拍了拍發頂。

    沈慕謙臉上的神情僵了僵，垂下的手默默收緊。

    ——

    公司年會后就是元旦節，31號那天照常上班。

    臨近下班了，顧景蘭收到一條陌生的短信。

    “顧助理，今晚有安排嗎？不如我們一起跨年吧！”

    沒有署名，也是個陌生的號碼，顧景蘭以為是誰的惡作劇，并沒有放在心上。

    下班照舊搭沈慕謙的順風車回公寓。

    沈慕謙說他今天把車停在了公司大樓外，二人只好堂而皇之地在眾多人的注視下一起走出公司大門。

    沈慕謙去開車，她站在馬路邊等，身后有人過來拍拍她的肩。

    她轉身看見一張陌生的臉，心里頓時生出警惕心理。

    “顧助理，呃……”陌生男子被顧景蘭看著，臉迅速地變得通紅，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那個，我、我是人、人事部的周林，也是今天下、下午跟你發、發發短信的那個人，你沒回我，我想著你可能沒看見，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