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

    凌飛要說的話被她一個眼神又堵回去。

    “咳咳！”凌飛突然局促起來，他是帶著目的來的，現在卻不是一個說出來的好時機。

    “最近怎么樣？看見網上有些對你，不好的言論……你沒事吧？”

    “嗯，沒事。網上誰也不認識誰，他們愛說就說去吧。”顧景蘭敷衍。

    “呵呵呵，你還是跟大學時候一樣啊，不相關的人完全不放在心上，真是不知道該說你心大還是什么。”凌飛從椅子上起來，把她看了好幾眼的水杯遞給她。

    “謝謝。”顧景蘭實在是渴了，接過水杯咕嘟咕嘟地喝了個夠，凌飛苦笑，何必跟他這么客氣。

    申柔回來時就看見兩個人一個仰頭喝水，一個滿臉落寞地看她喝水。

    “先喝點粥，醫生說住院觀察兩天，雖然沒什么大問題，但這段時間是流感的高發期，住院觀察兩天更安心。”申柔把剛買回來的粥放在她能夠到的地方。

    “凌飛，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你應該也累了。”申柔知道顧景蘭不想看見他，開始送客。

    凌飛想說自己沒事，顧景蘭的電話鈴聲在空蕩的病房里響起。

    顧景蘭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猶豫了一瞬，還是按了接聽。

    “喂？”

    “今天沒去公司？”沈慕謙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到她耳朵里，顧景蘭有一瞬間的怔愣。

    “今天請了假。”

    “生病了？”

    “嗯。”

    “去醫院。找申柔陪你去。”

    明明是不夠溫和的語氣，顧景蘭卻聽紅了臉。

    病房里的其余兩人心情各異。

    申柔看她這幅慫樣，立馬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一臉“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模樣。

    “謝謝總監關心，在醫院了，已經退燒了。”

    立在床尾的凌飛狠狠攥緊手里的外套，他和她認識了四年，她對人從來都是疏離有利，不會讓你覺得有刻意的遠離，但就是一直隔著一道墻，她不愿意出來你也無法靠近。

    但是現在，顧景蘭拿著手機，微垂著頭，軟下來的眉目，言辭間雖談不上多親昵，卻仍然透露出她與電話那頭的人，關系甚密。

    凌飛湊近申柔，耳語了兩句，看了一眼還在講電話的人，離開了病房。

    申柔等她掛了電話，把粥端給她，“可以呀，和沈總監都發展到這步了！怎么樣，剛才有沒有覺得心臟快跳出來了？”

    “有。”顧景蘭誠實地回答。

    “哇哦！你看你終于舍得承認了吧？”

    “被嚇的。”顧景蘭喝了一口粥，面無表情地又加上一句。

    “……”她為什么會有一個這么慫的閨蜜？

    “哎不是，我說這有什么嚇人的，換成別人高興還來不及呢！”

    顧景蘭勉強撐著喝了兩口粥就放下了，沈慕謙讓她受寵若驚，頭暈得厲害。

    “你小時候接班主任電話不緊張？”

    申柔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童年，“嘿，我還真不緊張！我怕的是天底下所有被稱作mama的生物，其他的你看我怕過什么。”

    顧景蘭翻了個白眼，拉了被子遮住腦袋繼續睡覺。

    申柔趴在她身上，扯開她捂著腦袋的被子，跟她洗腦：“沈總監真的很符合你的擇偶要求啊，少女，不考慮不考慮？你看他，成熟有魅力，多金又帥氣，聲音也幾乎可以和千言媲美！……”

    顧景蘭想，就是因為太優秀，所以不真實，也不敢肖想……

    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三天暫時斷更存稿，下月初參加日萬，會補償你們的~mua~

    ☆、不速之客

    晚上，病房里迎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來探病。

    申柔下意識地就要開口懟他，想起因為頭暈正在睡覺的某人，張了張嘴，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諷刺咽了回去。

    裴修杰看她一副內傷都快憋出來的樣子，心里偷著樂，面上卻是一派正經的模樣。

    “咳咳，小美……顧助理怎么樣了？”裴修杰因為申柔甩過來的一個眼刀，臨時變了話鋒，改口對顧景蘭一貫的稱呼。

    “沒事了，已經退燒了。醫生說最近流感甚行，讓她住院觀察兩天。”申柔極不情愿地回答他，“勞煩裴大少明天去公司的時候再幫她請兩天假了。”

    裴修杰笑呵呵地答應了。因為在醫院，申柔也不和他斗嘴，他坐了一會就自行離開。

    剛坐上車，就拿出手機給沈慕謙撥了一個電話。

    “東西我已經替你送到了，不過顧助理正在睡覺，我沒跟申柔那個丫頭片子說是你送的，等小美女醒過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這些東西。”他一邊拿藍牙耳機戴上，一邊拿鑰匙發動汽車。

    “我說，表哥啊，你這是看上你家小助理了？對人家這么關心？那網上那個作者是咋回事啊，你之前還主動替人家說話？”

    “哈？真的假的？怪不得……啊？沒，沒事。”裴修杰掛了電話，眼底閃過一絲狡猾，怪不得那個丫頭片子對那個叫子曰的作者這么好，原來是這么回事兒……

    第二天凌飛一大早就來了醫院，買了一束百合和一堆的水果。

    顧景蘭看著他手里的東西直皺眉，她實在不想和這個人扯上任何的關系，連個探病的人情都不想有。

    他尷尬地笑笑，把果籃和鮮花一起放在了床頭柜上，扯過一旁的椅子挨著病床邊坐下。

    “阿蘭，你知道我來的目的，我……”凌飛知道自己不能和她繞著來，只有直說才能和她談起這個問題，卻不想，她一點面子都不留。

    “我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你的目的，來談生意？”

    他被她的話堵了一下，整理好自己的思緒，不給她打斷自己的機會，一口氣將想說的都說完，“你不用刻意跟我裝傻，我來是為了你。這么多年都還不夠你看清我的心嗎，你不愿意跟我留在S市，那我們可以待在M市，給我個機會，讓我們試試，好嗎？”

    他的話音剛落，申柔推開門進來，看見他滿臉認真地看著床上發呆的顧景蘭，大概猜到兩人之間的話題，正尷尬地準備轉身離開病房，發呆的人突然開口。

    “不用試也知道我們兩個不合適。”

    凌飛根本就沒想過她會一口答應自己，對于她的答案顯得并不意外，只是臉上的笑容不可避免的僵了一下。

    “你不急著回答我，我會做給你看，說得在好聽都不如做的，給我個機會追你，好嗎？”

    顧景蘭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她和誰都有可能，唯獨面前的人這個人，沒有一絲可能，抬頭叫住想出病房的申柔。

    “阿柔，我想吃蘋果。凌飛，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和你沒有一點可能，至于原因，你應該清楚。”

    申柔在她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