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上的肌rou抽搐了,忽然伸手卡住方越的脖子,眼神透著竭斯底里的瘋狂,質問他,“根據情報得知,咱們總部內飛進來一只潛伏已久蒼鷹,它來了大約兩年。真巧啊,是不是?兩年,多耳熟的一個詞!告訴我,是不是你,蒼鷹是不是你!” 方越痛苦的閉上眼睛,從嗓子眼里逼出,“不……是……”咳嗽一聲,又道,“我的代號其實是梵高,比蒼鷹有文化多了。” 范正清緩緩松開了手,很慢很慢的瞇著眼睛笑了起來,道,“生死關頭,也沒個正經。” 方越暗中出了一身冷汗,聯合軍中有臥底,并且能夠知道自己的存在。 對方是誰? 他覺得有些不妙,希望能找到機會跟組織互通消息。 當晚,范正清連夜離開平安區,說是去上海參加一場重要會議,臨走之前跟方越念叨說平安區以外戰火泛濫,最近一個月已經有好幾架飛機失事了,多數是人為的。導致他現在出行也不能做飛機,為了安全著想,只能讓人開車去,不知要浪費多少時間在路上。 這樣的話還在耳邊,第二天有人傳來消息,范正清一行人在半路受到襲擊,鮑靜珊的死引起忠義軍的憤怒,報應來的不快不慢,在恰恰好的時候,給人迎頭痛擊。 死亡名單上的名字不斷陸續增加,歐非塵搖頭,道,到現在都沒聯系我們,代總長看來兇多吉少了。 距離最初傳來消息已經過去五個小時,大多數人已經默認了范正清死亡。 他們看著行動部的眼神開始變的怪異,背著方越吐槽范正清這是遭報應了,讓他在總部作威作福,清除異己,都是活該。 粱巖呂三之流則神情凝重,暗中祈禱范正清無事。 方越聽了一圈,躲回辦公室里呆著。他的額頭上沁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不管心中多恨范正清,原來自己還來沒想過讓他死。 正午時分,早晨的霧氣慢慢消散,滿城的冷風反而越加肆虐,吹的樹枝嘩啦啦直響。卓詩詩回來之后直奔行動部長的辦公室,敲門進去,發現方越眼眶通紅,嚇了一跳,然后覺得心酸,走到他身旁,道,“你該知道,范正清早晚有這一天的。” 方越道,“我明白,我也接受,可我心底有一道聲音告訴我,他還沒死,至少現在沒死。” 卓詩詩吸了口氣,道,“我剛從聯絡點回來,事情已經問清楚了,他們說這是鮑靜姍的未婚夫私下組織的一場行動,事發之前組織上其他人也不知道。” 殺人者,人恒殺之。 方越認真的點了下頭,大腦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他始終覺得自己應該去找范正清,在進入新政府之前,或者再往前推,在范正清回到方家之前。那人是黑道出身的,后來因為惹了大麻煩,只好卷了錢扔了塞北那片市場,偷偷跑到北京藏了起來。這個藏身的地方最安全不過,對外來說,方沖到方家,只是回家的孩子而已。 也就是那個時候,方越第一次見到了范正清。 范正清從腥風血雨中一路走來,方越覺得他絕對不是能輕易死的那種人,他是要去看一看的,人要是活著另當別論,萬一真死了,總不能讓他成了孤魂野鬼。 方越打開地圖,圈出一個叫‘苗家村’的地方。剛剛思緒太過混亂,現在仔細回想,這里最近階段一直頻繁出事,忠義軍選擇在這里動手相當靠譜。 陸續畫出林地,山丘,公路等地方,確定了范正清最有可能在的位置,方越收起地圖走出辦公室,正好又聽到一堆閑言碎語。 他站在門口,里邊有些人注意到他,被那雙眼睛看的毛骨悚然,紛紛尷尬的停下了聲音。方越揚眉,不咸不淡的道,“說啊,怎么不說了,我向來不管事情,你們還怕我啊。” 徐征野不自在的垂下眼睛,歐非塵不管不顧,笑道,“也對,沒了范副長,方部長也快下臺了吧。” 徐征野攔住他,皺眉道,“都是平時交好的同事,何必呢。” 方越板著臉,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不怕偽君子,也不怕真小人,說起話來犀利又惡毒,態度是從未有過的強勢,“都是交好的同事,我有幾斤幾兩重大家都清楚。在總部呆了這么久,好歹跟三察長官吃過幾次飯,沒了范正清這個后臺,也不一定就混不下去。我要是不喜歡誰,難保不是他的大麻煩。” “范正清最好死了,行政軍換個新上司,我們跟著大洗牌,到時誰是貓誰是狗拉出來溜溜。要是范正清沒死,回來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肅清那些背后嚼舌根的小人。” “總部最不缺落井下石的家伙,你一個人下馬,全家跟著倒霉。為了討好長官攻擊政敵不是新鮮事,搞得你家破人亡算輕的。到時候你自己的前途完了,一家的前途都完了,還會被趕出平安區,妻離子散,永無翻身之日。” 眾人被他的嚇了一跳,方越走后,歐非塵臉色大變,啐了一口,“什么東西。” 徐征野若有所思,沒有附和他。 方越這趟出去非常輕裝簡行,只帶了車鑰匙和錢包,假條都是托卓詩詩幫忙交上去的。一日行車到半夜,總算看到了一塊刻著苗家村的石碑。他瞅了一眼油表,猶豫是該連夜找人,還是等白天再找。 終究覺得這事不能拖,還是速戰速決為妙。 漆黑的夜色下,只有兩盞車燈是亮的,方越瞪圓了眼睛,搜尋,搜索,不敢稍作休息。令人意外的是找到范正清比預想中容易的多,他在荒地里聽到零星的槍聲,循著聲音闖過去,將車子橫在范正清身前,范正清躲在一塊巨大的石頭后面,方越貓著腰將渾身是血的人拖到車上,任憑子彈打到擦身而過也不敢稍停,盡快逃了。 遠處放冷槍的忠義軍三人挫敗的哼了一聲,領頭的說,“找了一天,好不容易找到他藏身的地方,竟然出了這么個岔子。” 另一個人道,“咱們必須得走了,組織早上就下令讓我們回去,已經過了這么久沒有復命,軍長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領頭人面容扭曲,他明白軍令大于天,他已經為了一己私情違背過一次,萬萬不能知錯不改。可他就是不甘心,咬牙道,“死的是我未婚妻,也是軍長的女兒,他怎么就這么鐵石心腸,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嗎!” 無可奈何,最終下令,“撤退。” 隆隆作響的引擎聲中,范正清半睜著眼睛,他身上中了一彈,精神倒是不錯,目不轉睛的看著方越的后腦勺,道,“你又救了我。” 方越悶笑一聲,“要說謝謝嗎。” 才一開口,范正清就感覺出來不對,撐起身子推了一下方越,果然看到他身上有一大片血,又驚又怒道,“你中彈了,感覺怎么樣?還撐得住嗎?” 方越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