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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范正清身邊有了步暗棋? 可惜現在還不清楚,有沒有安插這步暗棋的價值。 他倏然起身,道,“備車,送我過去看看。” 方越身姿挺拔的敬禮,“是。” 兩個多小時過去,京華新區的火勢終于不像剛才那么放肆,但想要進人還是癡心妄想。方越和陸撼天到的時候,現場除了消防人員和行動組的人之外還站著另一個,通過他的軍裝和背影可以猜出,是路憾文。 陸撼天看到房子的慘狀,心涼了半截,攥著拳頭問,“除了詩詩和傭人,房子里再沒出來其他的人嗎?” 方越道,“沒有。” 看來兩名刑訊官,三名嫌疑人都兇多吉少了。陸撼天猜可能地下室入煙太慢,等他們發覺不對想跑的時候別墅其他地方已經成了火海,讓那些人全部被困死在了里邊。 他臉色鐵青,嫌疑人死的不明不白,以后還得給宇宙人一個交代。 怎么就這么巧,什么時候起火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出意外。陸撼天站在自家門口,兩條腿沉像灌了鉛塊,這就叫天有不測風云嗎?或者,根本就是老天故意跟他過不去! 路憾文情緒有些不穩定,雙眼直直盯著絢爛的別墅,無神的雙瞳被火光映出一片丹霞,“大哥,家又沒了。” 陸撼天呼吸一下子停了下來,感覺自己的太陽xue突突直跳。他看著自己這個便宜弟弟,又看著即將成為灰燼的‘家’,忽然連半白的頭發,和眼角的皺紋一起跟著露出快意。 在開戰之初,陸撼天在北京已經是家喻戶曉的人物。而在這之前,時光往前繼續回朔,2013年末,陸撼天十八歲,他的父母離異,父親再婚。 從這一天開始,他的人生仿佛一下子多姿多彩起來。母親剛走,父親就帶回來一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野女人,還有他十歲大的兒子,說這是他的親弟弟。 婚內出軌,養情婦,還一起生了個孽種。這讓年少又性格張狂的陸撼天根本接受不了,他不滿,憤怒,不甘,把家里攪得翻天覆地,更以實習的名義進入父親的公司,想要早日能夠當家做主。 可是他這個想法,顯然不是他后媽樂見的。幾個小動作輕易令當時經驗不足的陸撼天亂了手腳,又在那個出軌的老男人耳邊吹耳旁風,讓他小心養虎成患。用計令他無意得罪了自己惹不起的人,轉而在父親面前誣陷他想要□□。 就這樣,陸撼天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扔到了一個正在戰亂中的國家,后母美名曰‘鍛煉能力’,讓他身無分文,過著乞丐都不如的生活。 上天注定,他在環境惡劣的國外沒死成,應當就是為了讓他活著回來報復那一家人。 所以他回來了,跟著帶來路憾文一生的噩夢。 當初的北京何其繁華,國家的治安多么好,陸撼天帶著回家探親的微笑,成功的迷惑了所有人。于當夜,把那兩個心虛慌張,卻沒來得及商量好對策的夫婦虐殺。 他將路憾文綁在不遠處的椅子上,逼著他看了全程。 陸撼天為人狠辣,心理變態,大概在這時已經初現端倪。 ‘家’沒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陸撼天一點都不在意,那里根本不是他的家,他的家是槍林彈雨,是爾虞我詐,或者在野獸的腹中,或者再地獄深處。 他覺得自己需要一片戰場,所有人供他魚rou。 宇宙人來的真好! …… ☆、空城2 從失火地點回來,方越開始著手寫今天的報告。呂三很不安,怕自己會被發現,嚴刑拷打,磨磨蹭蹭的站在方越的辦公桌前。 方越讓他放心,胸有成竹的說不會有事。他心里有數,張秘書的死本就無足輕重,只跟范正清一個人的存亡有關而已。現在火一起,什么都沒了,陸撼天要頭痛怎么將整件事情上報,重點勢必放在逃跑的忠義軍分子身上。誣陷范正清的計劃已經失敗了,失火的事他會查,但不會再成為首要了。 之后陸撼天問過一組的人,口供跟方越的報告非常一致,他一路沒有離開眾人的視線,除了最后不要命的進了火場,表現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倒是呂三,是他說車壞了,也是他在失火這段期間進入的京華新區,根據他們小組的另一個人說,此人在小區內耗費的時間格外長。要是這場禍事出自人為,他可能是唯一有犯案時間的人。 陸撼天沒有認為小蝦米不值一提,特地去調查一番,范正清家的傭人說她的確見過這個人,是方少派來取修車工具的,當時家里在燉菜,就快好了,她就讓他多等了一會兒,幫方越帶了午飯。 這么一來,耗費時間過長的解釋就有了。 陸撼天悵然若失,悻悻然的想,竹籃打水一場空。 又一天過去,還沒抓到人,方越覺得卓詩詩真挺厲害的。他的門被打開,易蘭進來,說,“副長回來了,要見你。” 方越進入副長辦公室的時候,范正清還在陸撼天辦公室沒回來。 他等了一會兒,后面傳來開門聲,靠在窗臺邊看著外邊的景色,道,“你怎么回來了,上海那邊不顧了?” 范正清抬手讓秘書離開,道,“我讓明鳶在那邊處理后續工作,他是搞情報的,心細,有他在我放心。” 方越轉頭看著他,范正清松了松領帶,壓低聲音咒罵,“陸撼天在背后給我下套,我要是不回來,在那邊還睡得著嗎?或者,以后只能睡,醒不了了。” 他大發雷霆,發泄一會兒,這幾天緊繃的神經終于有略略放松下來,方越從酒柜中取了酒,范正清聞著酒香,問他,“說實話,陸撼天家里的這把火,怎么燒起來的。” 方越嘿嘿一笑,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范正清很高興的道,“臭小子,能耐了啊。”他在笑著,也有些像似笑非笑,拍著他的肩膀和藹的說,“早知道你干得這么好,我就不用急著回來了。這下好了,以后有你的幫助,我如虎添翼。” 方越垂著眼睛,“我就是膽大包天,想不出別的法子了才來了個一了百了。要不是恰巧火勢擴大,把里邊的尸體都燒成碎了,我做事不利索,可會吃不了兜著走。” “學會謙虛了。”范正清喝了一口紅酒。 方越笑道,“真沒有。不過我得說,二哥你真識人不清,我溜進去的時候張秘書已經扛不住招供了,上面寫你私通忠義軍,足足給你列了十大罪狀。哎,我就不應該把那張紙燒了,我應該把它帶出來,說不定還能威脅你多給點零花錢呢。” 若那張口供當真見了天日,在他來不及趕回來的情況下落到宇宙人手里,光是想一想,范正清的心臟被像針扎了一樣尖銳疼了起來。罵了一句,“成天錢錢錢,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