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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怎么這么多煙。” 這間帶血指印的竟然真是卓詩詩的房間,方越的心更亂了,下意識往里邊看了一圈,床鋪很凌亂,也許卓詩詩剛剛還睡在里邊。不過,也有可能這只是她裝出來的假象。 方越看向她的窗戶,大冷的天竟然沒有關嚴,衣柜的底邊露出一截花花綠綠的布料。 他不知道自己剛剛在下面弄出的動靜卓詩詩有沒有聽見,勉強鎮定道,“起火原因還不知道,現在這里太危險了,快跟我走。” 這場火熊熊而起,后來牽連了室內的煤氣和電路,幾聲爆炸之后,火越燒越大。到后來五輛消防車一起灑水,仍然無法緩解火勢。 卓詩詩穿著一身睡衣站在外邊,冷的瑟瑟發抖。方越將外衣披到她肩上,呂三早就過來湊熱鬧了,大驚小怪的叫,“部長為了英雄救美真是不要命了,那么大的火就沖進去,萬一你有個好歹我可怎么辦。”又心虛的道,“這場火也太大了,怎么會這么大。” 方越嘴角一動,低下頭看著卓詩詩的臉。 司機調侃,“呂三這你就不懂了,老大這叫患難見真情,命算什么,有詩詩小姐重要嗎?咳,老大您也是的,一直盯著人家看,卓小姐要不好意思了。” 卓詩詩心臟砰砰直跳,縮著肩膀不說話。她有直覺,方越絕對沒有對她動心,那不是一個男人看情人的眼神,反而好像是在審視什么。 他是在審視什么呢? 方越有個極其不可思議的想法,過了很久,慢慢笑了一聲,彬彬有禮的道,“詩詩小姐,外邊冷,去車上坐吧。” 呂三湊過去問,“部長,我們還在這等嗎?” 方越最后看了看這場完全由自己搞出來的大火,道,“安排他們留在這里協助消防人員。詩詩小姐受了驚嚇,你去卡斯蘭特給她開間房間,別忘了去商場給人家買套能穿的衣服。我就不跟著你們了,還要回總部向總長報告。” 方越率先離開。 他清楚他搞了件大事,陸撼天現在必然怒極,范正清不在,他必須親自收場。 ☆、空城1 他在回程的路上整理思緒。 當想通第一個關鍵點后,之前所有的細節竟然都能找到蛛絲馬跡。 抓回忠義軍人那天卓詩詩神情異樣,憔悴的太過明顯。 她曾經主動向自己打探過犯人的消息,可惜當時被李風的一通電話打亂了節奏。 她協助季明鳶對犯人進行審訊,對犯人的處理結果非常熟悉。 忠義軍被劫時她在家養病,借此撇清嫌疑。 昨天到今天,大半個總部的人都出動了,這些人力足夠把平安區翻個底朝天,可他們只見到忠義軍的逃犯一面,之后任憑路憾文挨家挨戶的搜,都找不到半個影子。 正常人誰會想到,被通緝的犯人會躲藏在行政總長的家里呢? 逃犯中有人受了傷,所以卓詩詩的門上會有血跡。 他們被追的躲無可躲,只能冒險跑到陸撼天家,行動匆忙,這才在地上留下腳印。卻沒料到藏身地會突然起火,為了不被發現,只能從窗戶爬出去逃走。 因此,卓詩詩的窗戶才會略微松動,衣柜里露出的布料估計是被當做了逃生的繩索。 方越將車開得很快,以此來疏泄心中的情緒。 卓詩詩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一名潛伏者! 她之前說自己已經來平安區兩年了,跟陸撼天相處兩年之久都沒有被發現,是她偽裝能力高超?還是陸撼天有意放任,或者更大膽的猜測,陸撼天有沒有可能有親近忠義軍的意圖? 可這又說不過去,陸撼天這兩年行動比起之前三年絲毫沒有收斂,殺了不知多少同胞,每次帶兵,制定對敵計劃都竭盡全力,不像有所保留的樣子。 還有那個看似小貓一樣老實的路憾文,他又對真相知道多少? 方越難得心亂如麻,又理不出個所以然。 這些人對他來說較為陌生,跟剛到平安區不久的易家叔侄還不一樣,他跟易蘭出自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同一名老師。他在總部的時候將自己念過軍校的事瞞得死死的,易蘭稍微打聽,就知道他在身份上做的手腳,以她的聰明才智,自然很輕易就能想通其中關節。 有時方越會慶幸秦之綠老師帶的人不多,一共只有他們師兄弟幾個人,如若不然,平安區多來幾個前軍校同窗,他的身份很快就暴露了。 這次方越在總部呆了將近兩年,依然不是了解陸撼天。只知道他行事風格頗為暴戾,性格偏向張狂,除了對宇宙人畢恭畢敬,在總部內人緣并不好。要不是本身能力的確出眾,早被眾人排擠下臺。 可只知道這些雞毛蒜皮的大眾信息,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結論? 嘆了口氣,他將車停下,只能保守的靜觀其變,根據情況再做打算。 方越敲響了總長辦公室的門,陸撼天看著方越衣襟上的焦灼,面帶灰黑的進來。發現他眼神從容,就知道這次自己栽贓陷害的計劃可能失敗了。 哪怕真相已經擺了在眼前,讓他死心也不是那么容易。搞了這么大陣仗,多完美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只要一個人一張嘴,他就能帶著人證物證去見思明,到時候任憑范正清有天大的本事,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現在,一場莫名大火,粉碎了他的一切計劃。 “報告。”方越低下頭,道,“您家里的火情已經得到了控制,沒有繼續往外蔓延。” 陸撼天牙齒咬的咯吱作響,質問道,“怎么起火的。” 方越遺憾道,“火勢太大,現在還無法判斷。” “聽說著火的時候,你們正好在現場,真巧啊。”陸撼天問道,懷疑自己從前小瞧了方越,也許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無害,所有一切都是他的偽裝。 他很怕自己的猜測是真的,那證明自己又多了一個需要防備的敵人。 方越道,“我們出去追捕忠義軍逃犯,路過京華新區的時候車出了點問題,火是在那時起的。司機發現了情況,我們一同進入查看,到了之后才發現是您家起火。” 這番話是方越的供詞,陸撼天需要考察他說得是真是偽,現在沒憑沒據,不能逼得太急。換了個話題,道,“卓詩詩去哪了。” 方越笑了,“詩詩小姐在卡斯蘭特休息,您不用擔心。” 他的笑容讓陸撼天覺得突兀,同是男人,他很清楚一個男人在提到一個女人時笑的這么開心代表著什么,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道,“知道詩詩在我家里,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方越一下子靦腆下來,道,“前段時間副長跟我提過您與詩詩小姐的關系。” 陸撼天在心中掂量方越的價值,如果他跟詩詩在一起,是不是等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