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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便需要擔起多大的責任,他還告訴我,我不能任性,因為我身負龍氣。”“所以我就真的沒有任性過。”青巖看著崇光蒼白的臉色,伸手將自己溫和的元力渡過去。“你以為我從一開始沒有掙脫那個大陣的力量嗎?布置這座陣的時候,我就在夏侯身邊,他一點點告訴我哪道符文是什么用的,哪里是生門,哪里是死門,哪里是陣眼,陣勢又能有什么變化。”崇光瞇了瞇眼,“但是我那時候想啊,我要是掙脫了,崇光國都里所有的平民就完了。我要是掙脫了,整個王朝也完了,我的侄子只是個普通人,他經不起修者哪怕只是輕輕的一指。”“我還想,這陣我多熟悉啊。所以我沒有掙扎,我想那些人得到了他們想要的離開了,我再想辦法安靜的離開困鎖著我的大陣。”“結果這一想就過了幾千年,我逐漸失去了本來該有的力量,而那群人始終貪得無厭。”崇光低下頭看著這具傀儡之身脆弱的手掌,“白澤,你肯定不會相信,我之前說的分食我血rou,沒有夸張,是真的。”“他們把我的撕扯碎了,拿了回去。”青巖沉默無語的輸送著元力,他一開始因為崇光粗暴的降魂折騰掉了一條人命而對他相當不滿,但現在卻覺得,這人還沒被逼瘋,還會答應他不傷及無辜真是相當難得了。如果是自己面臨這一切,青巖覺得自己八成早就瘋了。“那時候我也原諒他們了,因為我一脫困就能夠渡劫,能夠重塑rou身,沒什么了不得的。”崇光扯了扯嘴角,“我的王朝很好,這讓我覺得這幾千年的煎熬也許是值得的,因為我的子民過得平靜幸福,但是我并沒有想過我會死。”“我也沒想過,夏侯知道這一切。”“更沒有想過,他會什么都不說,只是在一邊看著。”他緊緊的抓住青巖的手腕,幾乎要掐進他的rou里,聲音突然變得尖利起來,“我這幾千年到底是為了什么?!”“你馬上就能出來了。”青巖溫聲道,“你該親自去問他。”崇光瞪著他,眼眶泛紅,“你不該告訴我這些的。”“抱歉。”青巖頓了頓,“我很自私,我不想把你救出來之后,你馬上就反戈到夏侯那邊。”崇光沉默的看著他,“我想知道,夏侯的新歡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是很了解。”青巖搖搖頭,“如果有機會,讓巫邢跟你說吧,他了解得比我多,現在你先冷靜一下,等你狀態好了,我們就去國都。”“你打算怎么做?”“大陣會限制修為,但不會限制妖獸本體的力量。”青巖溫和的笑笑,目光卻透出冰冷來,“莊歡做夢都想不到,我身邊除了雪鳳之外還有個血怨。”崇光稍微了解之后便不再過文,他扭頭看向窗外除了他與青巖之外無人可窺得的龍氣,抿著唇扯著嘴角,半晌也沒扯出個能看的弧度。他離開了,早就該失去龍氣庇佑的王朝會轟然崩塌,失去了王朝的他本來還有對夏侯的期盼。但現在卻什么都沒有了。崇光始終不明白,為什么那個細心溫柔的夏侯會選擇對他如此冷漠旁觀。他一直很確定自己并不是一廂情愿。但現在看起來,似乎就是他一直以來自作多情了。幾千年不為人知的時間比想象中的難熬,他幾乎被在整個世界之外,沒有人能夠說話,沒有人能看到他,除了每年崇光歷任皇帝祭祖的時候他能夠稍微嗅到點人間的氣息之外,他只能睜著眼看周圍世事變遷物是人非。這種空曠的寂寥像是作用在靈魂上的責罰,鞭笞在他身上,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崇光垂下眼,放下心思,盤膝打坐,寧心靜神。青巖看了他一陣,手一翻掏出個符篆來,想要寫些什么,卻始終下不了筆。良久,他將符篆收了起來。巫邢那邊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還是不要做這些會讓他分心的事情為好。魔界,東方景明看著大門緊閉的巫邢寢宮,門口的禁制讓他根本不能靠近。他想了想,拽著兩個跟他一起回來的魔修跑去了藥田,鄒安果不其然安靜的縮在藥田里,若不是神識細致的掃了好多遍,東方景明和幾個魔修幾乎就要忽略掉這個存在感莫名低下的少年了。“青巖讓我來找你。”東方景明伸手道,“他說你知道該怎么辦。”鄒安看了東方景明一陣,視線從他背后兩個魔身身上掃過,眨了眨眼。“巫邢的心腹,沒問題。”東方景明打消了他的懷疑。能夠在這種關頭讓巫邢留下來保護青巖的,必然是確認毫無問題的心腹。鄒安這才大方的把一直兜在懷里的東西拿了出來。那是一瓶流淌著淡淡神氣的血液,還有一個水鏡鬼花的果實。“是白澤的血。”鄒安解釋道,“有它,魔尊的禁制攔不住你。”東方景明拍了拍鄒安的頭,拿著兩樣東西火急火燎的跑了。川彌。血怨在距離都城不遠的地方化作原型,如同一座山一般盤踞著的巨大蟒蛇,鱗片是血紅色,一對蛇瞳森冷的看著燈火通明的國都。血烏的鱗片張開,作出了攻擊的姿態,將幾個反應及時撲過來的修者橫空咬斷,咽了下去。玉骨安靜的呆在青巖的丹田之中,與白玉骨笛融合。青巖則帶著崇光,在血怨一口咬上那座大陣形成的保護層而造成的混亂之時,趁機進入了國都之內,順著崇光所指的方向進入了地宮。“希望血烏還記得他真正需要做的是將群眾驅離國都,而不是殺人。”青巖低語了一句,繼續順著崇光說的方向快步前進。莊歡站在都城外,皺眉看著在國都鬧騰的血怨,手中控制著那座大陣的光球一陣陣震顫,卻并沒有發覺有其他什么不對的地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莊歡發現不了我們。”崇光開口道,“這座大陣,我比他清楚。”“比他清楚你不一樣還是離不開。”青巖不輕不重的刺他一句。“如果不是我先前……以至于毀不了陣眼,怎么會被困。”崇光嘟噥,“左踏乾九位,生門。”青巖聽話的踩著步子,往前更近了一步。莊歡看著將民眾都嚇退的血怨,見其只殺修者,對平民卻并無殺意,心中一沉,霎時明了了什么。他手中圓球光華大盛,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陣中崇光渾身一顫,看了一眼陡然變化的陣勢,趕忙道:“后退離七位!”青巖將剛要邁出的步子收回,腳下陡然一轉,邁向崇光說的方向。“怎么了?”“莊歡進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