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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趕緊跑到客廳門邊查看,卻見到敖尨站在客廳中央,好奇地打量四周。列瑩大叫:“你這龍,不聲不響不敲門就隨便進到人家家里,這是私闖民宅!”列瑩亮出有尖利指甲的狐爪在眼前揮動,緊繃豎起的耳朵和尾巴顯示她進入了警備狀態。 敖尨受驚般地捂住胸口:“大膽狐妖,還敢在我的面前現形?”敖尨右手一握,一道金光閃現,手中便多了一把長戟。 這時臥室那邊的蕭璃聽到動靜跑了出來,一見客廳中兩人的陣勢,大驚失色:“你是誰?你們要干什么?”這兩個都不是普通人類,倘真在這狹小的客廳里動起手來,非把自己的家拆了不可。 敖尨仔細打量了蕭璃一番,點頭:“沒有妖氣。凡人速速遠離,我要除妖衛道了!” “慢、慢著!”蕭璃高聲叫道,“貴客且收起兵器,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有話好說。瑩瑩!”蕭璃喚了她一聲,列瑩看著蕭璃,收起了耳朵、爪子和尾巴,但是目光中的警惕絲毫沒有放松。 敖尨見列瑩先示弱,便將戟也收了起來。蕭璃故作熱情地邀請他坐下,又打發列瑩去泡茶。敖尨不解地問:“你知道她是狐妖,為何還讓她住在你家?” “公子有所不知,我們雖然人妖有別,但是情同姐妹,我從小更是受了瑩瑩與她母親諸多恩惠。后來我嫁到東京,將要分娩產子,瑩瑩不辭辛勞、千里迢迢地來照看我。所以,瑩瑩真的是好人——不,好妖。” 敖尨喝著列瑩端上來的茶,覺得很有道理:“人有善惡,妖也不能一概而論之。我有此問,只是因為見多了人和妖的對立。我以為人都應當怕妖才是,為何還能與妖同處一屋檐下以姐妹相稱?” 蕭璃溫柔地一笑:“公子器宇軒昂,想必家世不俗。奈何我家境貧寒,沒有好茶好酒可以招待,希望公子不要嫌棄。” 敖尨朗聲道:“不要自責,我們龍族一般不喝茶,對茶葉也沒有什么講究。” “龍族?公子是?” 說漏嘴了,敖尨原不打算讓蕭璃這個人類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龍族身份也沒什么刻意隱藏的必要:“在下是受封于此地的龍族,敖尨。” 蕭璃又驚又喜:“我說公子氣質天成,非同凡響,原來竟是神仙現世。” 她崇拜的眼神讓敖尨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客氣,客氣。” 此時,被蕭璃壓制著而一直悶不吭聲的列瑩突然潑了盆冷水:“他是龍,不是神仙,充其量叫神獸,還能當神仙的寵物或坐騎。”聽到“寵物”、“坐騎”二詞,蕭璃沒忍住笑出聲來。 敖尨冷冷地掃過列瑩,對蕭璃說:“在下確實是神獸,然而已經于三個月前得道,位列仙班了。不然如何受封成為一方海神?”原來是才得道三個月的小龍,看來資歷也不比自己老,列瑩覺得自己方才對他那樣客氣,真是吃了大虧。 蕭璃微笑著問:“不知仙人為什么光臨我這陋室呢?” “哦,”敖尨將“哦”的音拖得很長很長,眼睛瞟向了列瑩,“今日在下在海中巡邏,發現海面上竟有妖氣傳來。要知道在東京這地方,對妖魔鬼怪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我身負守衛之責,當然要來查探一番。既然小狐妖不曾作惡,我也不便動武,不過,為了東京的太平,還請你早日離開為好。” 列瑩正要反駁,只聽蕭璃氣定神閑地說:“請仙人放心,我們不日將離開東京,一定不會給仙人造成困擾。”離開?列瑩奇怪地看向蕭璃,她的神情嚴肅,眼神中更有幾分愁苦,竟不像是哄騙這龍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小龍表示人家不是第一次出場了,有木有人注意到~ 第28章 心 途 好不容易將那條龍掃地出門,列瑩沖到蕭璃的房間,她正在為孩子哺乳。列瑩急切地問:“阿璃,我們要走嗎?你從沒跟我商量過。” 蕭璃輕聲回答:“本來今天就是要同你說這件事的。瑩瑩,我決定,我們還是離開東京吧。” “我們?你、我、孩子?”列瑩向她確認,蕭璃點頭。在褚衣澹和謝子孚之間無法作出選擇,離開似乎成了唯一的解決辦法。但是,列瑩需要確認蕭璃作出這個決定并不是一時沖動:“謝公子知道這件事嗎?” 蕭璃搖頭:“明天謝公子可能會來,千萬不要告訴他,瑩瑩。” “那你這樣一走了之,謝公子不會難過嗎?還有姐——”列瑩把幾乎脫口而出的“姐夫”生生咽進去,“還有褚衣澹,畢竟是他的孩子,我們要帶他離開,是否同他說一聲比較好?” “我會給他寫信的。謝公子也是,我會給他寫一封信,告訴他原委。他們應當不會見怪于我。”蕭璃說,“瑩瑩,你——會不會舍不得?” 列瑩不解:“我?”她有什么不舍的?只是擔心蕭璃這樣一走了之是否合適。 蕭璃支支吾吾地說:“我是指桓公子,你會不會舍不得?” “當然不會了。”在列瑩看來,蕭璃的想法甚至是可笑的,“我和他不過是泛泛之交,哪里談得上舍不舍得?犯得著為他連家都不愿意回嗎?” 蕭璃凝視列瑩半晌,似是一聲輕嘆:“那就好。”那就好,是什么意思,蕭璃自己也說不清。列瑩莫名地感到心虛,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在等待家長的批評,然而她并沒有做壞事,也沒有撒謊。 昨日將自己的身份對桓淑坦承后,桓淑的反應雖然沒有列瑩想象中的大,但也足以讓列瑩感受到他內心的抗拒和排斥。列瑩以為,他不會再來找她了。但是,第二天一早,桓淑一如往常地出現在蕭璃家門口,:“瑩瑩,我們去釣魚吧,釣完魚陪你去撿貝殼。” 列瑩驚奇地看著他:“你、你為什么還來找我?” 桓淑滿臉疑惑:“為什么不來?” 列瑩趕緊把桓淑拉到門外,低著頭小聲說:“昨天我都跟你說清楚了,我是……你既然在意,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我不在意,瑩瑩。”桓淑毫不猶豫地說,“我說過了,也仔細想過了,我不在意。”他一把拉住列瑩的手,攥在手心里。很用力、很用力。 列瑩勉強笑了下:“好吧,我相信你。不過,不要勉強,桓淑,如果你覺得不能接受的話就說出來,我能理解的。”真的不在意或是假的不在意,已經不重要了,馬上,她就要離開東京,以后他們也不會見面了。 也許沒有了敖尨的干擾,今日的海面格外風平浪靜。列瑩以妖術驅使船前行,桓淑布好網,兩人便在船上靜待。列瑩趴在船沿,運用妖術催動船緩慢移動,每隔一會兒就要將網拎起來看一看,又沮喪地丟回去。 “撒網沒有那么快的,你這樣也不能促使魚兒趕快入網。”